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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般?!?/br>花鑫啞然失笑:“你什么時候看出來的?”溫煦一扭頭,嚴肅地說:“今晚?!?/br>今晚,你反常的放過了白月的行蹤。聰明人之間說話,點到即止。花鑫的眼底閃過一絲憂郁,隨即沉默留下來。像所有熱戀中的人一樣,花鑫的沉默讓溫煦很失望,他勉強地笑了笑,說:“不想說也沒關系,我不是特別想知道的。反正你怎么做都是對的?!?/br>最后一句話就是壓死駱駝的稻草,差點要了花鑫的老命。放下車窗讓冷風吹進來,緩解緩解亂成一鍋粥的腦袋。說著說著就把自己繞進去的花老板再一次發(fā)現(xiàn)小助理真的拔高了幾個段位,特別的不好應付。不好應付也要應付,畢竟是準備過一輩子的人?;紊钌钗丝跉?,長長的呼了出來。這是要“交代”的信號!溫煦的心因為不知道接下來會聽到什么而提到了嗓子眼兒,腰板都有些僵硬了。“溫煦,你想多了?!被纹胶偷卣f,“我不是給鄭俊勝什么特殊待遇,而是……”那個身影在腦海中一閃而過,花鑫定定神,先是后悔坦白的太快,轉而又擱下了這個念頭。該說的早晚要說。花鑫:“其實,曾經有個人也把命豁出去救了我,結果卻比鄭俊勝還慘?!?/br>溫煦瞪大了眼睛直勾勾地盯著花鑫,心里一陣陣翻江倒海,可理智在不停地告訴自己,穩(wěn)住啊!溫煦下意識地咽了口唾沫,試問:“我是不是不應該問那個人是誰?”這問題倒是又幼稚又可愛,只是時間不對,地點不對,氣氛也不對?;蔚难凵裼主龅恍嘈Φ溃骸敖Y案的吧,我會告訴你的?!?/br>這叫什么事???溫煦撓撓頭,嘟囔著:“早知道不問你了。”早知道就不如和如何的事多去,我若早知道咱倆有今天,當初就守身如玉了。只可惜,說出這三個字的時候,往往都是沒機會再彌補了。溫柔的花老板還是很體貼的,伸手摸了摸溫煦的臉,安慰道:“都過去了,我現(xiàn)在不是挺好的嘛?!?/br>真的挺好嗎?可是,方才你的眼神真的很悲傷啊。如果僅僅是說出故事的開篇就讓你這樣難過,我真的可以選擇不知道。溫煦的演技真的很爛,假裝滿不在乎的撇撇嘴,看上去只會讓人忍俊不禁,看得花鑫心里邊酸酸甜甜的。這樣體貼的戀人,不珍惜就是白癡傻逼二百五!最差演技獲得者還在繼續(xù)偽裝自己,故作賭氣地說:“那白月呢,你真不怕她跑了?”花鑫就坡下驢,挑挑眉,笑道:“放心吧,我做事一向會留個后手?!?/br>后手?什么意思……想到這里,溫煦打通了腦子里的任督二脈,興奮地叫了起來:“杜隊長!”于是,問題來了。在小區(qū)外蹲坑的杜隊長真的會遇到白月?這比中大樂透還難吧?溫煦:“老板,萬一他沒發(fā)現(xiàn)白月呢?”花鑫:“他會的?!?/br>溫煦:“為什么啊?”花鑫:“因為他是杜忠波,到現(xiàn)在還讓你忌憚的刑警隊長?!?/br>我勒個去,這理由太有說服力了!說曹cao曹cao到,花鑫的話音剛落,杜忠波的電話就打了進來。英勇狡詐,直覺堪比上帝視角的杜隊長老成持重的先笑了兩聲,問道:“你猜,剛才我看到誰了?”花鑫則是一臉嫌棄地說:“白月?!?/br>杜隊長嘆緣分真是妙不可言。既然“后手”開始發(fā)光發(fā)熱,花老板自然要給他創(chuàng)造機會鞠躬盡瘁。當說到白月給鄭俊勝留了一口氣的時候,十來年的老警察急忙問:“兇器都收好了?”花鑫瞥了溫煦一眼,溫煦點點頭。花鑫說:“收好了?!?/br>“這就算齊活了!”杜忠波興奮地說,“搞完監(jiān)理會這邊,我就能帶白月歸案?!?/br>花鑫提醒道:“現(xiàn)在還不是開香檳的時候,你要盯緊她?!?/br>杜忠波:“抓不到她算我輸!”在杜忠波玩笑似的立下軍令狀的同時,一直堅守在化工廠外的羅建在無關信息處理程序中,發(fā)現(xiàn)一封下午七點來自梁工的工作小組郵件。郵件內容是:XW3項目工作地點定在高危三區(qū),組長梁工,組員有某某、某某某……穆淵也在其中,作為梁工的特別助理,穆淵有自己的工作室。明天早上9點之前所有小組組員報道,穆淵還要找梁工拿到工作室的鑰匙。關掉郵箱頁面的瞬間,羅建仿佛意識到了什么,立刻又打開了郵件。他不知道究竟是哪一個信息點觸發(fā)了腦子里的警報器,好在他不只有一個腦子。將郵件中幾個主要信息單獨列出來,輸入電腦搜索引擎……凌晨兩點,夜深人不靜,在深山中的密林里總是有人神不知鬼不覺地這一趟,那一趟,特別是圍繞著研究所所在的位置,魑魅魍魎的影子一閃而過,不知道隱藏在哪個角落里了。醫(yī)療所某間手術室的門前,溫煦一手漢堡,一手咖啡,正在大殺四方?;握驹谂赃呏v電話。手術室的門開了半邊,醫(yī)生走了出來,叫道:“過來商量商量吧。”“你先把他們扣下,等我過去再說。”花鑫草草講完電話,轉身走到了醫(yī)生面前,“什么事兒?!?/br>醫(yī)生摘掉了口罩,表情嚴肅:“鄭俊勝的情況很不樂觀,除了他身上的幾處刀傷之外,我發(fā)現(xiàn)他中了一種毒,這種毒素我們從來沒見過?!?/br>溫煦的心咯噔一下,問道:“救不活了?”醫(yī)生說:“我要找你們商量的就是這件事。接下來的一小時是搶救的黃金時間,錯過這一小時,華佗在世也救不了他;如果我們在一小時盡全力搶救他,他至少要有半年的昏迷期。我知道你們急著破案。所以怎么辦?要線索,鄭俊勝去見閻王;救下他,半年后再審。這是什么見鬼的選擇題?溫旭不知所措的看向花鑫,花鑫也是一臉的困擾。醫(yī)療所的醫(yī)生并不需要為案件進展而苦惱,所以可以坦誠的表達看法:“站在監(jiān)理會成員的角度來看,這個人所犯的罪,無論是在監(jiān)理會還是交給警方,槍斃他八個來回都夠了。我們有必要搶救一個死刑犯,錯過最佳調查時間嗎?”不對,這是不對的。可是究竟哪里不對溫煦又搞不清楚。勞心費神的醫(yī)生在這時候把話鋒一轉,沉聲說道:“但,首先我是個醫(yī)生,站在醫(yī)生的立場,我有責任搶救他。這跟他身上背負的罪惡無關?!?/br>“真的沒有第三種選擇了嗎?”溫煦下意識抓住了醫(yī)生的手腕,眼巴巴的看著他。醫(yī)生遺憾的搖了搖頭。“老板!”溫煦想要說出心里話,因為有些笨拙而不得其法,終究還是焦急地叫了一聲花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