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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十五分鐘后才能開機?!?/br>花鑫面色陰冷,撿起地上的香煙,順手塞給了溫煦。意簡言駭?shù)卣f:“走?!?/br>溫煦捧著臟兮兮的香煙,看著花鑫大步流星地往回走,愣是沒換反應(yīng)過來。小七拍了他一下,說:“這是以免被相關(guān)部門發(fā)現(xiàn)有事故發(fā)生,在勘察現(xiàn)場的時候撿到帶口水的香煙。放心吧,他雖然快氣瘋了,但是還算有點理智?!?/br>溫煦忙應(yīng)了一聲,爆發(fā)出驚人的力量,眨眼間追上了花鑫。“老板?!睖仂阙s在花鑫出手前,打開了車門,花鑫二話不說坐進駕駛席,溫煦跑到另一邊,剛剛打開車門,車子已經(jīng)發(fā)動了起來。“老板,你穩(wěn)當(dāng)點。”溫煦怕他在情緒不穩(wěn)的狀態(tài)下開車,會出現(xiàn)意外,謹慎地勸解著。花鑫一腳把油門踩到底,臉色比方才還要難看幾分,眼睛死死盯著前路,換擋的功夫,忽然開口說:“能讓穆淵跟雙弧合作的原因只有白月。他肯定是跟他們交換了條件?!?/br>溫煦不敢在這時候怠慢,腦子飛快地轉(zhuǎn)動起來,緊跟著說:“穆淵負責(zé)制造機會讓雙弧的人拿到鑰匙,條件是,雙弧的人要保護白月?!闭f著,溫煦拿出手機想要聯(lián)絡(luò)杜忠波,想起十五分鐘后才能開機,不耐地咂舌,“你知道杜隊長現(xiàn)在的位置嗎?”“知道?!被伟衍嚬杖朐训?,“我定位了影像傳輸眼鏡,他在白月醫(yī)院。”路兩旁的路燈急速閃過,像是被拋下的流星,劃出一道道微光的尾巴。“開快點吧。”溫煦語氣沉重地說。與此同時。解開馬威的信息之后,杜忠波來不及多做他想,起身抓住白月的胳膊,往門口帶。白月完全被他搞傻了,用力掙扎了兩下,問道:“你干什么?你答應(yīng)過我的……”“計劃有變。再不走,怕是來不及了?!岸胖也ǖ牧夂艽螅芸鞂自吕隽瞬》?。他的緊張終于讓白月也意識到出了問題,可她還惦記著病房里的朱鳴海,自然是不愿意走的。留戀的往回撤了一步,問道:“究竟出了什么事……”杜忠波使勁將她扯了回來,低聲道:“奔你來的,你要是還想再見朱鳴海,就照我說得做?!?/br>白月的眼睛里閃過驚慌,很快被鎮(zhèn)定掩飾了下去,警惕地看了看走廊兩側(cè),低聲說道:“不能走樓梯,跟我來,我知道另外一條路?!?/br>白月不等杜忠波跟上,已經(jīng)朝著相反的方向疾步走起,邊走邊脫掉了身上的白色大褂,還利落地把鞋子也脫了下來。白月如此鎮(zhèn)定又機敏的反應(yīng)著實讓杜忠波非常意外,換做平時,他是絕對不會被一個兇案嫌疑人牽著鼻子走的,可此時此刻此地,白月似乎比自己稍微靠譜一點。杜忠波飛快地用手機給花鑫發(fā)了一條信息——我在醫(yī)院,速來!很快,白月帶著杜忠波走過一個拐角,直接進了儲物間。房門一關(guān),白月熟門熟路地挪開一個更衣柜,一扇小門露了出來,打開門后,貓腰鉆了進去,杜忠波也只好跟著進去。狹窄的通道里,白月抬起手,指著外面的更衣柜:“把它拖回來?!?/br>杜忠波只好將更衣柜往回拖。這玩意不算輕,他有些吃力。順便問了句:“你這套業(yè)務(wù),練了多久了?”“從我準備殺人那天開始?!?/br>真是讓人信服的回答。杜忠波挑挑眉,把手從門的縫隙里收回來,再無言語。本來,真的是沒什么可說。杜忠波跟著白月在彎曲狹窄的通道里走了大約五六分鐘,看到了出口。白月示意他后退,隨即貼在門上聽了聽外面的聲音,確定是安全的,才慢慢地打開門。杜忠波發(fā)現(xiàn),他們似乎還在原來的樓層,只是到了另外一個區(qū)域。走廊很長,一個人都沒有,看上去也不像是病房,短時間內(nèi)還真無法辨別是什么地方。白月對他噓了一下,一旦安靜下來,從咚咚的心跳聲中,他們隱約聽見了一些腳步聲,白月咽了口唾沫,對杜忠波使了個眼色,兩個人一同朝著身后的走廊盡頭走去。本來模糊的腳步聲清晰的很快,這說明有些人已經(jīng)開始接近他們了。白月的腳步越來越快,鞋子在地面上發(fā)出吧嗒吧嗒的聲音,杜忠波抓住她的手腕,讓她停下。盡管白月在很久以前就設(shè)計好怎么逃出醫(yī)院,畢竟只是設(shè)計而已,并沒有實戰(zhàn),所以,她不但緊張,還非常緊張。杜忠波能夠感覺到她在發(fā)抖。杜忠波老練地將配槍取出來,在白月面前打開了保險,再將配槍放回槍套。很冷靜地說:“你打算怎么出去?”白月愣了一下,才把目光從槍套上移開,指了指前方,說:“那邊有個隔斷,里面是通到二樓藥局的樓梯,我們從藥局出去,直接走老樓的樓梯出去?!?/br>杜忠波想了想……腳步聲很明顯地停在了某個房間門前,他們都知道,那是朱鳴海的房間。杜忠波推了白月一把,沉聲道:“走。”逃離計劃是很成功的,就連杜忠波擔(dān)心藥局的值班醫(yī)生看到他們會尖叫的問題都沒發(fā)生,他很慶幸那位醫(yī)生睡得死沉,也慶幸大廳里一個人都沒有。他們就這樣悄無聲息地走出了藥局,推開了樓梯間的門。樓梯里冷色光調(diào)讓杜忠波感到非常不詳,這就是一個老刑警的本能。他迅速地關(guān)上了已經(jīng)開一半的門,眼睛緊盯著白月,說:“還有其他路嗎?”“只有電梯了,不安全?!卑自陆辜钡卣f,“你放心,這里是老的逃生樓梯,他們走不到這里來。快進去!”杜忠波面對白月的焦急和驚慌實在沒有多思考的余地,他指了指白月:“你最好不要把咱倆都帶溝里去?!闭f著,又推開了門,先行走了進去。白月緊跟在他的身后,冷色調(diào)的光把人臉打的好像鬼一樣陰森,杜忠波還沒來得及看清環(huán)境,余光瞥到身后右側(cè)人影一晃,電擊的聲音和白月的悶哼聲同時響了起來。他拔槍回身,一眼看到白月跪在地上,因為電擊渾身都在發(fā)抖。旁邊的女人一手拿著電擊器,一手拿著手槍,槍口筆直地對著自己。杜忠波神情一變,問道:“姜璐,你幾個意思?”挾制了白月的正是失蹤已久的姜璐,她對杜忠波搖了搖頭,以一種很誠懇又認真的口吻說:“我不想跟你打,把白月交給我,你盡快離開這里。”杜忠波聞言在心里打了個問號。要抓白月的是姜璐?這事馬威是怎么知道的?難道姜璐真的加入了雙弧的陣營?姜璐謹慎地上前一步,面色嚴正地說:“杜忠波,這里沒你的事,馬上離開。”杜忠波哼笑了一聲,反問:“你覺得可能嗎?”“沒什么不可能的?!闭f到這里,姜璐猶豫了一下,“你可以告訴花鑫,是我?guī)ё吡税自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