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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而已。審訊房里的空氣渾濁,氣味令人作嘔。大約過了十來分鐘,副會長才長長吸出了口氣,不疾不徐地說:“老魏,咱們繼續(xù)吧。第三個問題,總部還有誰是雙弧的人?”魏部長的腦袋低垂著,對副會長的問題毫無反應(yīng)。副會長不耐煩地咂咂舌:“左手?!?/br>言罷,兩個下屬走到魏部長身邊,按住他的左手腕。“不,你不能……”魏部長終于說話了,氣若游絲,好像命不久矣的樣子。他顫顫巍巍地抬起頭來,光線從上面投射而下,從他的兩只腳踝上滲透出來的血源源不斷地流淌到地面上。隨著副會長一個眼色,兩個下屬手起刀落,魏部長一聲慘叫,手筋被硬生生割斷。副會長把砂紙當(dāng)紗布用,包扎傷口,魏部長的慘叫聲不絕于耳。兩個年輕力壯的的小伙子差點沒按住他。新?lián)Q的襯衫又臟了,副會長從桌子上的紙抽盒里抽出十來張,一邊擦著手一邊說:“我讓小七去數(shù)據(jù)部了,要不要打個賭?看看是你的忍耐力強,還是小七的速度快。如果他趕在你前面了,就別怪我不顧多年情誼,我最近的心態(tài)還算不錯,至少可以給你留個全尸?!?/br>“陸修白!”魏部長咬牙切齒地嘶吼著副會長的名字,恨不能生吞活剝了這人。副會長隨手將紙巾一丟,滿不在意地說:“叫副會長,你沒資格叫我名字?!毖粤T,從桌子上拿起一根細長細長的針,準(zhǔn)備親自動手。魏部長開始干嘔,令人不爽的聲音中夾雜著含糊不清的字眼兒,副會長沒心情聽那些細碎的玩意兒,倒是下屬把魏部長拎了起來讓他坐直些,氣也喘得勻了。他雙腳已經(jīng)廢了,一只手也廢了,很快僅剩的一只手也會變得形同虛設(shè)。魏部長本以為副會長會使用電子設(shè)備逼供,故而存了幾分僥幸心理,那些東西都經(jīng)過了他的改造,他知道怎么蒙混過關(guān)而不觸發(fā)警報??烧l想到,副部長居然沒有使用任何儀器,直接上了刑。“我,我說。”魏部長熬不住了,即便有人扶著他,他的背脊也挺不直,或許永遠都挺不直了。副會長的臉上沒有什么喜悅之色,俯視著桌子上正在震動的手機,屏幕上面顯示著小七的代碼。副會長用還算干凈的手指點開了擴音功能:“我還沒洗手,手機又要臟了?!?/br>“臟了我再給你換。拿起來,別用擴音?!?/br>副會長拿起手機,不知道小七說了什么,他慢慢轉(zhuǎn)頭看了魏部長一眼。這一眼,令人遍體生寒。與此同時。在花鑫家的客廳里,大老板把空了的咖啡杯推到花鑫面前——滿上啊,還想不想知道真相了?想知道就趕緊給我滿上!花鑫一把抄起咖啡壺,給他的杯子倒?jié)M,眼睛死死地盯著對面的慢郎中。大老板滿意地喝了口咖啡,瞥了眼桌子上的罐子,慢吞吞地開口道:“壓縮罐,有四個。當(dāng)年我得到兩個,這玩意兒吧不能放在一起,所以我分別找了兩個人,放在兩個地方。你們在化工廠找到的是其中一個。?!?/br>“這是老早前的事了吧?如果是近幾年的,老副不可能不知道。”花鑫問道。大老板緩緩點頭:“我上一任,就是很有野心的那位,還記得嗎?”花鑫只是聽說過,從沒見過,畢竟是副會長都沒見過的前任大老板。杜忠波就更不用提了,聽都沒聽說過。然后呢?花鑫問道。“我上任真是名副其實的野心家,他認為,時間軸的能量只用來跳躍回過去太浪費了,為什么不加以研究利用,去看看未來呢。”杜忠波聞言倒吸了一口涼氣:“這個牛逼。”大老板擺擺手:“不行不行,從監(jiān)理會建立開始,就有明文規(guī)定。他那個想法肯定是行不通的,可人家是大老板嘛,誰敢不聽?”“搞獨裁那一套了?”花鑫不屑地說道。大老板呵呵笑了:“不止。那段時間,孤地可熱鬧了,都是被他以各種莫須有的罪名丟進去的?!闭f道這里,神秘兮兮地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我就是其中之一?!?/br>杜忠波一挑眉,感覺自己聽的不是監(jiān)理會發(fā)展史,而是宮闈秘史。花鑫對于那段歷史也是不清不楚的,再加上他本就沒啥興趣,從沒打聽過這些事。今天聽起來還覺得挺有意思,不過,這事似乎還牽扯到很多人。許是看出了花鑫的疑惑,大老板接著說:“這是前因,你們都得明白明白。那時候總部上下被他搞得天怒人怨,就差逼宮了??伤贸隽艘患屗腥硕寄荛]嘴的東西??梢哉f,有了這個東西,跳躍到未來絕對不是夢?!?/br>精彩的來了!幾個人下意識地坐直了腰板,聚精會神地看著大老板。大老板的神色也嚴(yán)肅了些,說:“你們都知道,我們有能量才能跳躍時間。而時間軸的能量從哪來的?怎么產(chǎn)生的?”大老板的目光似有意似無意地落在了羅建的臉上,羅建推了推眼鏡,有點拘謹(jǐn)?shù)卣f:“我覺得……時間軸的能量不是物質(zhì)能量?!?/br>“的確不是?!贝罄习逍σ饕鞯卣f,“我們從沒研究過這個問題——能量從哪里來。我們只是掌握了采集這種能量的技術(shù),加以使用。野心家掌權(quán)的時候,給技術(shù)部最重要的任務(wù)就是找出能量的源頭。”聽到這里,花鑫再聯(lián)想到他方才的話,答案呼之欲出:“他找到了,是嗎?!?/br>沒等大老板給出肯定的回答,羅建驚訝不已地說:“真的有?”“真的有?!贝罄习逯钢雷由系膲嚎s罐,“時間軸的能量核?!?/br>花鑫等人下意識地向后縮了縮,甚至有點不相信,自己帶著這玩意跑了大半個城市。大老板見他們面露懼色,笑意更濃:“別怕,壓縮罐必須用鑰匙啟動。沒有鑰匙,能量核壓縮罐跟泔水桶沒什么分別。你們這是什么表情?不相信我?我說的都是真的嘛。是真的沒有危險?!?/br>“沒有危險,你為什么還要溫煦帶著跳躍器離開?”大老板嘖了一聲:“你怎么還惦記著那孩子呢,我知道你在乎他,我這不是說‘應(yīng)該沒有’嘛?!?/br>花鑫翻了個白眼,全當(dāng)不跟他計較了。大老板這才繼續(xù)說:“沒人知道技術(shù)部的是怎么找到能量核的,知道的人都死了。主要負責(zé)這項任務(wù)的叫‘梁斌’,十七年前,他帶著七個人去采集能量核。好了,精彩的要來了啊?!贝罄习逑裾f書人一樣,一點一點抖包袱,花鑫幾個人盡管已經(jīng)很不耐煩,可以沒辦法催他,大老板嘛,沒法催,只能繼續(xù)耐著性子往下聽。大老板喝了最后一口咖啡,抹了把嘴:“當(dāng)時沒有任何一種容器能裝得下能量核,梁斌就想了個辦法,將能量核分開來儲存。他們準(zhǔn)備了四個容器,將能量核壓縮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