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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背后的危機盡管條件有限,但是獸人還是十分疼愛孩子的家長。有一個詞語叫,愛之深責之切。體現(xiàn)在獸人家長身上,表現(xiàn)為有多疼愛孩子,就能揍多狠。龔總的關禁閉和勞動改造什么的,太小兒科了,只能作為輔助手段,管孩子,還是得靠揍。在經(jīng)過“勞逸結合”的懲罰過后,孩子們充分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保守估計,在雨季結束前,這群熊孩子應該能乖了。這件事情的后遺癥,還有獸人們幾乎不用出門捕獵了。獸人們只要每天檢查一遍村子周圍的陷阱,就能收獲足夠兩三天食用的獵物。只是面對這樣的收獲,獸人們的臉色卻一日比一日凝重。終于有一天,村長召開了全體村民大會。這種大會原本都是獸人們參加的,但是經(jīng)過了最近的一段時間,所有人都發(fā)現(xiàn)亞獸人,甚至是未成年們的作用也不容小覷。小崽子們也借此機會得以正是結束勞改。村長先將最近幾天收獲的獵物種類和數(shù)量大概說了一下。聽完后,連外行人如龔總,表情也嚴肅起來。這收獲的危險動物有點多?。揩F人們的陷阱有鋪得那么遠嗎?獸人們的陷阱范圍,說是很廣,其實只是將村子圍了幾圈,連龔總平時去挖野菜砍柴的小山頭都沒包圍進去。平時那些個小山頭上,野雞都難得見到一只的。現(xiàn)在還不到小山頭呢,猛獸都出現(xiàn)了。以前不是沒有發(fā)生過,雨季的時候野獸攻擊村子的事情發(fā)生。大部分都是偶然落單的一兩只,現(xiàn)在這個數(shù)量,明顯非常不對勁。獸人們都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在雨季,獸人們的日子不好過,野獸們的日子也不好過。雨季,一樣要吃東西。野獸擴大獵食范圍,只能說明原先的地盤上已經(jīng)沒有了充足的食物。換而言之,山里面的情況非常糟糕,很可能有大面積的災難,導致大量動植物的死亡。村長決定明天派幾名經(jīng)驗豐富的獸人,到四處查探一下情況。雨季快結束了,他不想在這個時候出現(xiàn)意外。查探的任務有一定的危險性,但報名的獸人非常多。最后,村長挑選了十二名獸人,三個一組分四個方向,第二天就出發(fā)。黎也參與了進去。臨出發(fā)前,阿巫給這十二名獸人的額頭上畫了簡單粗獷的圖案。龔總突然意識到,這一次的任務應該比他意識到的還要危險得多。阿巫畫好了圖案,口中發(fā)出低沉有節(jié)奏的禱告,卻不同于他接觸過的任何一種語言,宛如來自另外一個位面一般,神秘悠遠。禱告非常簡短,結束后,接受任務的獸人們紛紛和自己的家人伴侶擁抱。黎向龔總走了過來。由于要在額頭上畫圖,黎現(xiàn)在是人形。黎的步伐有點慢,人家都抱上了,他才剛走到龔總跟前,神色上甚至帶了點不好意思的羞赧。這樣的相貌露出這樣的表情來,對龔總的殺傷性實在有些強大。血槽瞬間被清空的龔總,往前跨了一小步,幾乎貼在黎的身上,伸手將這個美男納入懷……(O_O)?為什么美男的下巴能擱到他的頭頂上?難道不應該是美男趴在他的胸前嚶嚶嚶嗎?怎么變成了他埋胸了?龔總還在糾結,黎勾起他的下巴,沖著他的嘴角舔了一口,變回獸形,風一樣地跑沒了。龔總滿頭黑線,被勾下巴什么的……難道他現(xiàn)在的樣子很受?好吧,他現(xiàn)在這個身體才十幾歲,還有發(fā)展空間,以后會攻起來的!團子仰頭看著神游天外的龔總,用小爪子往龔總腳背上踩了踩。龔總依舊神游。見狀,阿巫搖了搖頭,抄起團子往大廚房走去。上次讓玉澤做的茶點不知道怎么樣了,聽小龔說的配喝茶時的茶點,似乎很好吃的樣子。阿巫和團子到大廚房的時候,發(fā)現(xiàn)玉澤根本沒有時間弄什么茶點。他和三四個亞獸人正在處理兩頭牛,正是前不久被活捉的母牛和牛犢。今天早上村長夫人發(fā)現(xiàn),這兩頭牛不行了,于是決定把它們作為伙食,殺來吃掉。“明明跟小龔說的時候,小龔說過能把小牛養(yǎng)成大牛的?!贝彘L夫人一邊干凈利落地下刀分割rou塊,一邊疑惑。玉澤也一樣不解:“是啊,如果能變成大牛,就有很多rou吃了?!币恢恍∨2拍苡卸嗌賠ou啊?刀子利索地翻飛,剔出一根根牛骨。龔總進到大廚房的時候,就看到兩頭牛被分成皮、rou、骨頭、下水,整齊的四堆。對獸人有用的只有前兩樣。野牛骨頭不值錢,獸人們都是直接扔掉。平時,獸人們都會在捕獵完成后,在外直接處理完獵物,放血,扔掉下水;一來血腥氣可以將可能的威脅留在森林里,二來也能減輕獵物的重量,方便他們的攜帶。龔總來村子里那么久,還是第一次看到血淋淋的場面。成年的亞獸們有些擔心會不會嚇到這個未成年的小亞獸,立刻就看到小亞獸沒事人一樣,笑瞇瞇地問清楚骨頭和下水不要后,直接就劃拉走了。今天可以吃毛血旺了,想想就流口水。潮濕陰冷的天氣里,吃點重辣的東西才爽。就是血少了點,宰殺的時候浪費了太多,亞獸們太不會過日子了。處理下水實在是一件非常繁瑣的事情,平時龔總是不會去干的。上次小獸人們帶來的幾只禽類,他也只是留下了心肝胗,其余的都扔了。今天,他倒是有好好折騰一番的打算。團子在棚子那邊和他的小伙伴們玩耍,等到飯點,阿巫會帶著團子一起回來。龔總一個人帶著兩大包挺有分量的東西,回到家,干脆坐在屋檐下清洗下水。屋檐邊上放了兩口大石缸,里面接滿了雨水。在這樣無污染的地方,雨水和蒸餾水也沒啥區(qū)別了。雨季的雨量一直不見小,倒是今天沒有狂風大作,否則龔總哪怕坐在屋檐下也是會被“灌溉”的。專注做事的時候,時間總是過得很快。處理完下水,龔總找了一直沒派上用場的石磨出來——獸人和亞獸人們的手藝在這個雨季里得到了非常大的鍛煉,按著龔總的要求做了很多他們不知道有什么用處的小東西出來。等到阿巫和團子回家的時候,看到廚房的桌子上擺了一盤盤晶瑩剔透的東西。恰好一口大小的方塊,切細的辣椒和芹菜艷紅翠綠地散落在上面,用筷子小心翼翼地夾起來,還會微微抖動。口感意外地清爽。阿巫直接做掉了一大盤,才有空問:“這就是你說的茶點?”龔總還在沮喪呢,聽到問話,有精無彩地搖了搖頭:“不是啊。只不過是涼粉而已?!表樌隽说矸?,最后卻變成涼粉,而不是粉條的沮喪,一般人不會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