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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蕾。那觸感和微弱的濕稠聲令秦野羞紅了臉,他強忍著不發(fā)出呻吟,腦中閃過一個念頭。(這樣的他真的好體貼……)最近做完愛,真芝不再急著推開他,也不再強硬地抽出分身。他采取自然的降溫方式,盡可能不去驚嚇到秦野過分敏感的身體,這種貼心的舉動讓秦野欣慰不已。他偶爾會訝異於真芝與過去判若兩人的改變,或者為背後的理由感到害臊。但自己荒蕪的心,確實被真芝溫馨的愛情一點一滴地滲透了。過去那種尖刻的講話方式也轉(zhuǎn)為敬重,卻不會給人不自然的感覺?;蛟S是少了嘲諷和虛張聲勢的成份,感覺也順耳多了吧。比起刻意劃清界限的那段日子,現(xiàn)在這種謙讓的呼喚方式要來得更有感情。秦野望著真芝心想:所謂的語言,端受說話者的心所左右啊!「喉嚨痛不痛?身體還吃得消吧?」偶爾真芝低聲下氣跟他說話的時候,他會為了格外親近的距離而小鹿亂撞,心頭涌現(xiàn)一種甜蜜的苦澀。那凝視自己的眼神兼具對年長者的尊重和男性的狂傲,每每讓他被那股魅力給迷得神魂顛倒。「……我沒事?!?/br>他摟住一臉擔(dān)憂的真芝,把身體和他貼近。明知道這樣跟剛才要他離開的舉動互相矛盾,他就是抗拒不了想觸摸男人的心情。真芝也沒有揭穿他的言行不一,只是默默回擁著他,讓他更是難分難舍。窗外吹著刺骨寒風(fēng)的深冬夜晚,愛欲的時刻一旦落幕,肌膚很快便冷卻下來。想到兩人相擁取暖并不單單為了這個因素,秦野噗嗤一笑,換來真芝納悶的眼光。「沒什么?!?/br>他笑著將嘴唇印上溫暖的胸膛,閉上眼睛回溯一年多前的記憶。他綻開嘴角略帶苦澀地回憶過去那個飽嘗孤獨的自己,和那段彼此擦肩而過的心痛時光,一雙大掌驀地搭上他單薄的肩膀。(當(dāng)時真沒想到他是個這樣的男人。)最近的真芝溫柔得過火。凡事都以秦野為優(yōu)先考量,傾囊所有愛情灌注在他身上,仿佛是在彌補自己過去制造的傷害。此刻也不例外,他用眼神和神情傾訴對秦野的關(guān)懷,卻謹守本份不做多余的千涉。盡管如此,那急切想知道的心情仍溢於言表,秦野終於忍俊不住笑了出來。「我只是在想,一開始真的很痛。」「……對不起?!?/br>原本只是想逗逗他,想不到真芝競尷尬地低頭認錯,秦野反而慌了起來。感覺摟住自己的雙臂微微收緊,秦野撫慰般拍拍男人寬闊的肩膀,結(jié)果換來了更強力的擁抱。真芝體溫偏高的肌膚散發(fā)徐徐熱度。秦野過去只知道女性的膚觸是怎樣,是真芝教會他這種骨骼都快被揉碎的擁抱和堅硬的胸膛。「你是不是……還不肯原諒我?」「不是的……」促成兩人情投意合的契機稱不上名譽。僅僅為了秦野跟甩掉自己的男人同名,真芝競趁著醉意強暴了萍水相逢的秦野,甚至脅迫他維持性關(guān)系。「不用勉強,我知道自己以前真的很過分?!?/br>「我都說沒生你的氣了。」即使邂逅的契機很差勁也無所謂。不知為何,無論真芝表現(xiàn)得再怎么惡劣,秦野就是生不了他的氣,連他自己也覺得不可思議。他曾聽說有些人會愛上同性,卻從未有過實戚。自己身邊沒出現(xiàn)過這樣的例子,自然也沒有特別的偏見。之所以能夠坦然接受這種驚世駭俗的遭遇,部分原因或許是秦野并不自戀吧。他一向認為自己的容貌和性格平凡無奇,甚至只能說無趣。最重要的是,他已經(jīng)不年輕了。他不認為有人會無聊到想去染指一個三十多歲隨處可見的男人,再加上他知道對方是拿無辜的他泄憤罷了。也因此,他一直以為等真芝氣消了就會懊惱自己的沖動,自然也會厭倦這段拖泥帶水的rou體關(guān)系。「就算你一輩子都不原諒我,也是我罪有應(yīng)得……可是……」真芝當(dāng)時的行徑直逼暴君,如今他竟埋首在秦野單薄的胸口,仿佛有所畏懼地發(fā)出顫抖的聲音。秦野已經(jīng)覺悟,就算那雙擁抱自己的強勁臂膀訴諸的是暴力,自己也不可能逃開了。「真芝……」梳著男人沒有抹發(fā)油的柔爽發(fā)絲,秦野為自己一時貪玩而舊事重提的行為深深反省。就算彼此都知道此刻的擁抱是兩情相悅,自己也不該隨隨便便把過去的帳掛在嘴上說笑。(我是不是太得意忘形了……?)這不是真芝第一次提出想跟他一起住。每次都被秦野用軟釘子打回票的真芝在病急亂投醫(yī)之下,三不五時在床上逼供要他點頭。可是到了第二天早上,秦野就會堅稱自己記不得在床上說過的話。不用說,當(dāng)然又換來一頓責(zé)罰。只要提到過去的事,真芝就會啞口無言。傷害秦野而最戚痛苦的人,反而是他。秦野為自己明知故犯的輕挑行為懊悔不已。「抱歉,是我說錯話了?!?/br>真芝無言地搖搖頭,眼神悲傷地凝望。秦野的胸口為之一揪,他用雙手捧住峻削的臉頰,印上一個安慰的吻。「我沒有別的意思,只不過……同居的事……我希望你再給我一些時間?!?/br>「……嗯。」輕輕觸碰的嘴唇旋即分離,真芝要一臉歉然的秦野別放在心上。「最近工作很忙……我還沒考慮到那么遠的事?!?/br>秦野在一家私立托兒所工作,由於人手不足經(jīng)常忙得分身乏術(shù)。認識真芝的時候他還沒拿到保育士的執(zhí)照,秦野以實習(xí)的身份半工半讀,終於在前幾天通過競爭激烈的資格考試。身兼保父和應(yīng)考生雖然辛苦,不過他起步比別人慢,這也無可奈何。「明年春天要開始改帶大班,我的心思幾乎都掛在這上面?!?/br>學(xué)生時代專攻經(jīng)濟,一畢業(yè)立刻進入貿(mào)易公司工作,秦野在幼兒教育和保育這個領(lǐng)域是不折不扣的門外漢。轉(zhuǎn)職并不純粹因為他喜歡小孩子,背後還牽扯了許許多多的苦衷。也因此,秦野對這份工作格外堅持。真芝聽完他的解釋,似乎也只能嘆口氣選擇讓步。「思,那你加油哦……」真芝任職於大企業(yè)S商社,他能體會工作繁忙無暇顧及私事的無奈。但理智和感情畢竟是兩回事,把不滿和牢sao吞回肚子去的真芝皺起眉頭。秦野心里也不好受,他很清楚這個理由其實很牽強。他笑著轉(zhuǎn)移話題,將額頭抵在寬厚的肩膀。「你在鐮田先生底下做事,應(yīng)該也很辛苦吧?」「那個人……簡直跟鬼沒兩樣?!?/br>秦野之前待過的公司就是真芝目前任職的S商社。當(dāng)時的上司湊巧是真芝部門的最高主管,秦野對其嚴厲的程度一清二楚,他町以想像真芝的辛勞。面對男人憤憤不平的口氣,秦野忍不住失笑間道:「新部門待得怎樣?」「不怎么樣……有個企劃案一直眙死腹中,把我搞得一個頭兩個大?!?/br>受到景氣長期低迷的波及,公司內(nèi)部進行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