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胸膛,胸膛噗通噗通的跳。這次沒縮手,他從胸膛平移摸過去,摸到手臂,從手臂滑下來,摸上了脈搏。探了一會兒,商辰欣喜不已。明殊體內(nèi)因救商辰的施法而起的內(nèi)火已所剩無幾,浮上來的果然極寒之氣。商辰也很意外,沒想到不但靈力無窮,療傷也有奇效,果然不愧它的名字,解救眾生。商辰一喜,整個幽泉幻境也蕩漾著喜悅之氣。如果,可以再靠近一點就好。只這一念,忽然一股強大的力量將他往前一拽。商辰毫不提防,往前一跌,渾身都撲向了明殊,火熱的身體一下子貼在了一起,柔韌的肌膚相觸。商辰血液驟然上涌,心緒大亂,整個幽泉水波忽然沸騰了起來。啊——兩聲驚呼。商辰跌回黑暗,他狼狽地縮回手,結(jié)結(jié)巴巴:“師父,我剛才,凝思不寧,我們,下次再練吧?”明殊停了停,嗯了一聲。商辰倉皇地逃出修煉室,心跳如鼓,那柔韌的相觸不斷重現(xiàn)腦海。拽住自己手的是師父——不,不是師父!一定自己的邪念驅(qū)使——所以,看似是師父拽的,其實是自己主動撲過去的。天吶,師父千萬不要察覺,千萬不要!祁子塵手執(zhí)密卷入屋,笑了:“明殊,笑成這樣,你的心情很好?”明殊回味道:“一直都很好?!?/br>祁子塵奚落:“哦?我記得商辰來療傷之前每天都黑臉???還有,你現(xiàn)在又不怕光了,在他們面前還裝什么?”明殊說:“手臂的灼傷沒好?!?/br>“手臂而已,有什么關系?”“……”“莫非你想像入洞房那樣,挑起重紗,渾身完美無瑕,他瞬間驚呆了!”“……混蛋!”商辰忐忑不安了一晚。第二天再去療傷,明殊卻說,他要繼續(xù)修行了:“我數(shù)次閉關修煉都因你而中斷,這次至關重要。所以,在我出關之前,你不要修靈力、法力或符咒?!?/br>功夫一直沒成原來都是因為救自己,難怪他會不高興。自己不動靈力,就不會出事,也就不會打擾師父修行了。商辰低聲說:“是,師父,那我走了?!?/br>明殊說:“給我療傷!”語氣又是生、冷、硬,好像非常不情愿一樣。每次見面師父都只有這一句,自己雖然興高采烈給他療傷??墒?,他就不能軟軟地說一句嗎?商辰不由生氣了,心口悶悶的。因為那股悶氣,幽泉之水冷熱不定。商辰越想找回之前的感覺,就越不行,水溫蹭蹭蹭熱上去了,又蹭蹭蹭冷下來了。不要說被頑疾煎熬的明殊,商辰都被折騰得倒吸涼氣。商辰覺得不妙,摸到明殊的手,冷如冰。原來,水溫一定范圍之內(nèi),可以溶化他內(nèi)體寒冰;但是如此激蕩,驟冷驟然,他體內(nèi)的寒氣就肆意橫行了,反而是害處,只見泉水又涌出了冰泉水花。商辰心中焦急,運氣過度,血陽訣一施,泉水直接沸騰了,燙得他徑直躍出了水面。可明殊還在幽泉中,沸水咕咕的往上冒。商辰正訝異,咔嚓咔嚓數(shù)聲,整個幽泉瞬間凝固,變成了冰泉,沸騰的水成了冰花——這是明殊的本能反應,但更是他體內(nèi)強大寒氣的驅(qū)使。商辰停在冰上,不敢再施血陽訣,而是施出了帶有夏日馀烈的空蟬訣,將明殊的周邊溶出一個小水坑,商辰下去了,那水,寒冷極了。即使如此,明殊一聲未出。商辰又悔又惱,自責自己不該帶著怨氣進來,看吧,療傷變成了致傷。水寒冷至極,數(shù)個空蟬訣也未能驅(qū)散,商辰自己凍得都發(fā)抖了,哆哆嗦嗦還要發(fā)力。手,被握住了。明殊的手是冰冷的,但商辰倏然心定了。商辰清心凝神,就在這時,手臂被牽了一下。商辰大驚,心想又是哪門子邪念啊,趕緊運力抗衡。這一抗,對方力道驟然加大。毫無懸念,商辰再度傾身,穩(wěn)穩(wěn)跌進了明殊懷里。柔韌的肌膚,柔韌的胸膛,商辰掙扎要起來,卻被緊緊抱住了。唇上,驟然一暖。暖暖的氣息唇齒相渡,商辰一動不能動。紛紛亂亂亂亂紛紛什么也想不出什么也想不到,就是紛亂兩個字。冷不知,熱不知,只知貼在一起的熾熱與肌膚的柔韌。暖暖的氣息,從唇入喉入心入渾身的每一處血脈。心嗎?心在狂跳。血脈嗎?血脈在倒流。商辰冷汗涔涔。幽泉水不知幾時變成了暖暖的溫溫的水,而師父,在白霧之中端坐,仿佛什么也沒發(fā)生過。渡氣果真是,最容易獲得暖意——師父以這種方式解除了冰泉——只是唇齒碾轉(zhuǎn)一下,冰泉就消融了,師父的靈力果然很強大——混蛋,剛才自己在想什么,除了火熱的肌膚就是一片空白。邪念!邪念!師父堂堂正正,自己邪念橫生!被“滿心邪念”大為打擊的商辰從幻境中走出,一腳深一腳淺,悶頭睡下了。。第33章舊緣人·霽青(一)【〇三三】百里界沒有春夏秋冬,沒有太陽,沒有老黃歷。一修煉,日子徹底過糊涂了。明殊再度閉關修煉,又勒令他不許動靈力,商辰覺得莫名寂寥。粗粗算來,來百里界至少三年了。商辰初入百里界,只想清清靜靜謀塊地,現(xiàn)在地是隨便種,但糧是種不出來,彌寶粟一直只開花不打糧食。剛來時,他很上心;后來修煉,喝水就夠了,彌寶粟這事拋到腦后了。現(xiàn)在,終于有精力琢磨彌寶粟為什么不結(jié)糧食。跟他一起琢磨的是祁子塵。祁子塵更糾結(jié),因為他得吃糧食,土幻化成餅子也能頂飽,但到底是土吃多了生病。祁子塵跟商辰一樣年齡,所以大家直接以名字相稱。祁子塵拿著漏壺一棵一棵地給彌寶粟澆水,雪衣,艷花,水清,手白,腰上木晶佩垂在長裳邊。商辰說話時,祁子塵的柳眉斜過來,挑著笑意。的確如三黑所說,眉目皆有情,商辰想提醒祁子塵,又不知道該怎么開口,琢磨了半天,說:“子塵,我看過一個燈謎:風雨空中雁陣斜,猜一字?!?/br>祁子塵眸子一轉(zhuǎn):“佩?!?/br>風雨二字中間一空,就成了“幾、幣”;大雁多排人字,斜了就是“亻”,合在一起可不就是一個佩字。當初商辰可是猜了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