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閻麒抬眼看了我一下,說道:“我讓他先回去了?!?/br>閻麒這孩子,一向只說個結(jié)果,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能想象小池求他求了半天最后被他給打發(fā)回去時哭喪臉的模樣,唉!我看了看滿滿一桌子的菜,想到?jīng)]有小池那個大胃王,還真是挺難消滅掉的……不過還是很客氣得對閻麒說道:“不如陛下就在這里用膳吧?只是不知這里的飯菜合不合陛下的胃口……”我還是不習(xí)慣自稱“本王”或者“微臣”之類的詞,總覺得,難以啟齒……閻麒對我笑道:“皇叔客氣了,只要皇叔陪在身邊,即便是毒藥,吃著,也是美味的?!?/br>我渾身抖了抖,我本來還想跟他玩玩假客套,奚落一下他這個高高在上的小皇帝,結(jié)果……我扯嘴笑笑,不自在得拿起筷子,開始吃飯……吃著桌子上精美的食物,想起曾經(jīng)吃了半個月的青菜豆腐,突然笑了出來……閻麒看著我,問道:“皇叔,在想什么?”本書由(syzxzb007)為您整理制作·非凡TXT我頓了下,夾起一個水晶蝦球,說道:“沒什么,一些過去的事罷了?!蓖匣矢叭鸬母#椰F(xiàn)在,已經(jīng)可以不用再忌口了,除了頭發(fā)在一夜之間變白,身體卻還可以,只是宣闌樞還跟個保姆似的,把我看得很緊,不管是我吃得少了或是多了,穿得熱了或是冷了,打個噴嚏或是咳嗽……他都會比我還緊張,就跟他是一保險公司,我在他那投了幾百萬的保險一樣……閻麒抿了抿唇,沒再多說什么,開始下筷。兩人各自有著各自的心思,所以這頓飯吃得特別安靜,閻麒吃東西又特別優(yōu)雅,打小養(yǎng)成的皇室貴族氣息,反正壓根連咀嚼的聲音都聽不見……記得剛剛得知他殯天之時,我在穹央殿坐了一天一夜,熬白了頭發(fā),回憶起了很多東西,也想通了很多事情,我不想怪任何人,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立場,站的角度不同,所扮演的角色不同,就會有很多的身不由己,以前我沒有想明白,但是,現(xiàn)在卻明明白白很多……也許,是因為他的離開……隔了一會,閻麒問道:“皇叔,你早朝時說的那番話究竟是何意?”我說:“你為什么想要拉攏東陽國?”閻麒定定看著我,然后答道:“自然是為了先聯(lián)合強者,吞并弱者?!?/br>我點點頭,說道:“想法的確沒錯,但是,聯(lián)合誰卻是要經(jīng)過一番深思熟慮的,否則,你會做無用功的……”“皇叔的意思是?”“聯(lián)西歐和北蒙,攻南旬與東陽!”閻麒的額間微微突起,想了會,他還是問道:“我不明白,若說北蒙與東陽的實力,定然是東陽要強上一些,而且北蒙上次有幫助宣闌樞策劃謀反,又怎么可能再來跟我們聯(lián)手?”我笑道:“東陽不會強上太多,畢竟只是島國,過于自負(fù),北蒙不一樣,幅員遼闊,軍馬充沛,又與我們國家接壤,若是能作為我們強大的軍事補給,自然是如虎添翼!”閻麒沉默片刻,開口問道:“僅僅只是這個原因么?”不愧是閻麒,竟然能猜到我后面還有伏筆……我點點頭,說道:“的確,閻麒,我們最終的目的,是取得這天下,而不是只攻下一兩個國家,對么?”閻麒眼睛一眨不眨得看著我。我繼續(xù)道:“所以,即便我們現(xiàn)在跟他們聯(lián)合了,還是要未雨綢繆,從聯(lián)合的那一刻,甚至更早,就要挖空心思想著如何對付他們了!”閻麒的眉頭終于慢慢舒展開來,他有些篤定得笑了起來:“難怪皇叔會在殿上說有更好的選擇,是否已經(jīng)有了什么打算?能夠既讓他們對我們心存感激,感恩戴德,又能在暗地里不動聲色得挖垮他們的根基?”我笑:“自然?!?/br>他亦笑:“閻麒,洗耳恭聽?!?/br>我正色道:“我要你,高價大肆收購羊毛。”“羊毛?”“是,而且,只問北蒙的牧羊人收?!?/br>“這是為何?”“閻麒,你知道牛和羊吃草的區(qū)別么?”閻麒露出好奇寶寶的表情,一臉納悶:“皇叔是指他們吃的草不一樣么?”我搖搖頭,笑道:“不是,我所說的區(qū)別是指他們吃草的習(xí)慣,一般來說,牛只吃地面上的草葉,而羊卻是連著根部一起吃掉……你知道,想要兵不血刃得摧毀一個游牧民族,最簡單的方法是什么嗎?”閻麒微微思索了一會,問道:“是毀了他們賴以生存的大草原?”聰明!我接道:“高價大肆收購羊毛,利益的驅(qū)使會使得那些北蒙人紛紛養(yǎng)殖羊,如此不出幾年,草原上便很難再長出新的草來,到時候,自然可以不戰(zhàn)而勝!”閻麒露出一絲驚喜的表情:“皇叔的方法真是聞所未聞,但是卻值得一試,即討好了那幫蠻子,又可以從中毫無痕跡得慢慢土崩瓦解他們的家園,果然是高招!”我對他笑笑,未置一詞。閻麒又自思量了下,有些自言自語道:“只是,若要去跟北蒙人交涉,派誰去比較好呢?現(xiàn)在禮部的那些官員似乎都與北蒙沒有交情,去了也不一定能吃好果子……何況,畢竟北蒙曾經(jīng)對我國有過覬覦之心,禮部那些人也會怕跟北蒙的人扯上關(guān)系……”我輕咳了一聲,說道:“閻麒,我有一個人要引薦給你?!痹捖?,我轉(zhuǎn)向門口,說道,“進來吧。”門口的人轉(zhuǎn)身走了進來,面具下帶著幾分儒雅的笑意。閻麒盯著他看了一會,才問道:“這位是?”“軒影,取下面具吧?!?/br>宣闌樞將面具拿下,側(cè)過頭,看著閻麒,眼里滿是說不清道不明的笑。“宣闌樞?你不是已經(jīng)……”“不,當(dāng)年他并沒有殺我,而是找了個死囚替代?!?/br>閻麒又把目光轉(zhuǎn)向我,看我一臉氣定神閑的表情,他才猶豫道:“皇叔的意思,是讓他去?”我點點頭。“宣闌樞的確是最有資格也是最善于外交事宜的人,但他過去曾經(jīng)……”我打斷道:“閻麒,他現(xiàn)在的名字叫做‘軒影’,以后,也不會以真面目示人,所以首先你不用擔(dān)心他的身份被人看穿,再來,我并不是讓你直接任命他什么,而是想讓你先在禮部遴選幾名機敏些的賢臣,讓他可以在一旁加以輔助,一同前去,相信一定能水到渠成?!?/br>閻麒又望了眼宣闌樞,宣闌樞也毫不回避得將目光與他對視,兩人一個淡漠,一個溫潤,我在一旁看得直搖頭,果然,閻麒不會輕信于他,即便是我推薦的……“皇叔,你相信他?”閻麒終還是問了出來,我也明白,畢竟宣闌樞過去有不良記錄,都上檔案了,即便他過去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