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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我打不過你,但靜靜看你作死也是好的。第12章云淵被這結(jié)果驚了一下,短暫的錯愕后,驀然生出一個念頭。他這次尋寶之旅堪稱多災(zāi)多難,與之前大不相同,是否可以借此稍微強化一下心結(jié)?只要心結(jié)稍微復(fù)雜些,解開需要花費更多時間,他應(yīng)該就不用每天戰(zhàn)戰(zhàn)兢兢了吧?滿懷期待,云淵找準(zhǔn)了姿勢準(zhǔn)備自我催眠,剛閉上眼深吸一口氣,動作就被一陣悉悉索索的響聲打斷。云淵:……怎么有種不妙的預(yù)感?!慌忙睜開眼向前看去,云淵只見齊凱蹲在地上,專注地將頭鹿翻來翻去檢查情況,全不在意自己被弄了一手黑灰。下一秒預(yù)感應(yīng)驗,齊凱抬起頭回望云淵,唇角含著一點笑意,語氣很是欣喜愉快。“道友放心,已找到烈雷玄精,只是出了點兒小意外,倒未曾影響到材料品質(zhì)?!?/br>他擔(dān)心云淵心結(jié)出現(xiàn)問題,于是細(xì)細(xì)指出烈雷玄精所在位置,甚至小心將一小部分從電焦的鹿皮上剝離下來,借此告知云淵材料品質(zhì)依然出眾。“烈雷玄精特性如此,你可帶剝離法器了?若是未帶,只怕你我要麻煩些許方能將其收入囊中。”云淵一臉復(fù)雜:……大兄弟你動作能不能別這么迅速?是男人咱們持久一點兒不好嗎?知道齊凱依然沒相信他之前的說辭,云淵在心底長嘆一聲,也不知道該對這份關(guān)心發(fā)表什么意見。不過作為一個愛說大實話的人,云淵還是強調(diào)了一回自己身為一個點家男主有多么炸裂。“不是我解不開心結(jié),而是我暫時不想解,懂嗎?”他語氣誠懇,似乎一點兒也不覺得自己這話說出去會遭遇其他人白眼,甚至還十分鄭重地補充了一句,用以說明自己多有把握。“我心境穩(wěn)得很,完全不存在隱患,只是覺得現(xiàn)在還不是時候。一旦我覺得時機(jī)到了,我自然會消磨心結(jié)?!?/br>云淵一再強調(diào),齊凱自然能聽出他說的是真心話。目光在云淵認(rèn)真的面孔上劃過,齊凱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倒是很快就決定相信他的話。因為云淵的確是個不能用常理推測的人。在還未與云淵退婚前,齊凱便經(jīng)常聽到各種關(guān)于云淵的傳聞,大多數(shù)都在驚嘆他天資不凡、年輕有為。剩余少部分,則是從類似陳皮一類人口中流出的小道消息,基本統(tǒng)一口徑,聲稱云淵性格高傲自負(fù),每每出現(xiàn)驚人之語,必讓談話者伴隨產(chǎn)生強烈不滿情緒。簡稱,拉得一手好仇恨。正是因為他總說實話,這仇恨才能拉得如此之穩(wěn),齊凱思及此事,多少覺得可以放下些心。他輕笑道:“那倒是虛驚一場了。不過烈雷玄精品質(zhì)無損,對你也是好事,早點兒尋到總比浪費時間強。”齊凱出言時尚未意識到自己好心辦了壞事,僅僅是求生潛意識強烈而已。云淵也未意識到他是在給自己開脫,于是聽了這話,還覺得很有道理,當(dāng)即點點頭,與他一同剝離起烈雷玄精。別看齊凱人生得高大,一雙手可頗靈巧。在剝離材料這種精細(xì)工作上,他比云淵速度更快,處理過的材料質(zhì)量也更好。云淵見狀慢慢停下動作,忍不住感慨道:“沒看出來,你居然是這么賢惠一個人?!?/br>明明劍路剛猛無回,可拈針拿線同樣是一把好手,甭管這人真實身份是什么,起碼這點就很讓人驚嘆。再加上他此前形如同類的行止,云淵想了想,認(rèn)定齊凱和他一樣優(yōu)秀,分分鐘就能讓老祖宗棺材板壓不住。從這種莫名其妙的角度考慮,云淵突然便對齊凱大為改觀。齊凱不明就里,只敏銳意識到云淵態(tài)度變化,立刻含笑砸實了這份改變:“我對朋友一向細(xì)心,推心置腹自不為過?!?/br>言罷他將手中烈雷玄精盡數(shù)交給云淵,竟是一點兒也沒給自己留下。云淵淡定收下材料,拍拍他肩膀,把胳膊掛在他肩上認(rèn)真道:“行,今天你這話我記下了,以后有事我罩著你?!?/br>不曉得是不是觸發(fā)了烏鴉嘴被動技能,他方立下fg,話音都還沒落下,fg就直接倒塌。一群修士疾行而來,堪堪在云淵齊凱兩人面前剎住車,一見他倆的姿勢,便滿臉驚悚地扭過頭去,一副目不忍視的模樣。云淵:什么情況?齊凱冷冷掃了眼來者,不著痕跡、若無其事地收回手,仿佛剛才想趁機(jī)攬住云淵腰的人不是他,他也并沒有被這群不長眼的家伙壞了好事,讓對面那群修士對他的厚臉皮嘆為觀止。云淵一無所知,只皺眉警惕著來人,以防他們生出殺人奪寶之念,打自己一個措手不及。劍修們見狀,覺得自己很冤。他們不是來殺人奪寶的,實在是烤rou的味道太香了,大老遠(yuǎn)聞著便勾得肚子里饞蟲造反,想過來看看是何人如此有閑情逸致,居然在秘境中燒烤。如果大家交流得好,說不定還能分享一下烤rou心得。但真正與云淵二人當(dāng)面,又見識到地上鹿群的慘狀,他們馬上便打消了這個心思,連云淵手里的烈雷玄精看都沒看一眼,裝作意外過路人連忙想溜。眼看這些劍修滿臉都寫著“誤會、只是誤會”,齊凱拉了拉云淵袖擺,暗中示意把這事揭過,最好別和對方起沖突。云淵心思清明,回捏了一下齊凱手指,表示自己也不想給自己找麻煩。兩人對視一眼,眸中都有些笑意,看得一名劍修有些牙疼,一個沒注意便被一具鹿尸絆倒在地。他發(fā)出一聲痛呼,摸了摸自己磕傷的手肘,一抬頭冷不丁對上電焦鹿尸的眼睛,立刻就是一個激靈。死去的雄鹿:沒想到吧,我居然藏在這里暗算你。劍修:……是的,簡直太陰險了!云淵同情地看了他一眼,心說要不怎么會和頭鹿在一個鹿群,那必須是如出一轍的陰險。劍修沒注意到云淵的小動作,從地上爬起來,有些不好意思面對神色復(fù)雜的同伴,推著其中一人就想趕緊從這個丟臉的地方離開。云淵卻突然出聲叫住了他們。“那位被推了一下的道友,我是不是在什么地方見過你?”他語氣帶著淡淡的疑惑,“你先別走,讓我回憶一下?”此言一出,現(xiàn)場雙方之間氣氛驀地一變。齊凱面色一僵,實在不敢相信云淵居然口吐搭訕之語,更不敢相信此言竟不是對著他的!劍修們不知真相,只驚奇地望著那個被云淵點名的同伴,目光小心地在兩人之間徘徊,數(shù)次落在云淵臉上,心下琢磨著這倒算是一次艷遇了。那人被這么一打量,有些哭笑不得,隨即又被一束刺人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