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淵的腰穩(wěn)住身形,不敢把下巴擱在云淵肩頭,只能正經道:“此事太過蹊蹺,還需細致調查?!?/br>云淵冷漠臉看齊凱一眼:“你自己去查吧?!?/br>他知道真實情況,又不想把秘密暴露在齊凱眼前,和對方分頭行動最好不過。更重要的是——“我覺得像我這樣的人,還是單獨行動更合適。”他,點家男主,擅長母胎solo,不需要一個男配襯托他的偉大。為了避免打擊別人的自信心,像他這樣處處開掛的牛人,還是低調一點獨自行動更好!齊凱不解其中深意,聞言便是一呆。他茫然地看著云淵,死活沒從對方誠懇的表情里看出什么端倪,心里不知為何愈加害怕。難道他家云弟嫌棄他幫不上忙,是個累贅?是了,他至今沒有合適的功法修煉,明明已經筑基,很多能力卻發(fā)揮不出來,的確是給他家云弟拖后腿了。不行,他得趕緊糾正錯誤!見齊凱一副下定決心的樣子,云淵也一臉茫然。不知道為什么,他這會兒總有種不好的預感,就像他家?guī)熥鹩忠ひ幌?,在母星風水加持下上天一樣。想到此處,云淵忍不住道:“我一個人從不蹊蹺?!?/br>齊凱聽到云淵這句小聲嘟囔就是一愣,不知道腦補了什么,面上閃過受傷之色,抓著云淵腰的手不由自主收緊。云淵莫名其妙看著他:“怎么了?”齊凱勉強一笑:“沒什么?!?/br>云淵懶得深究,收回目光,看著下方隱隱晃動的人形,總覺得哪里不對。他其實也沒說謊,如果不是齊凱追在他身后來回折騰,他也不會遇到這么多隱藏劇情,導致存稿方向像脫了綱似的狂奔到不知名方向。存稿脫了綱,他家?guī)熥鸲ê玫拇缶V估計就不能用了。聽說沒有大綱的作者為了更新,每天都狂奔在生死線上,壓力頗大,以致時時哀嚎“真讓人頭禿”,想想就可怕。好好的道門作者,做什么禿驢?懷著天大的孝心,云淵決定下來還是一個人行動,以免他家?guī)熥鹨虿豢煽沽︷б婪痖T。他嘆了口氣,發(fā)現妖獸理智漸漸回籠,有退走跡象,忙定睛向葛藤所在位置看去。只見一片倒伏的荒草間,血跡與rou泥混合塵土糊在地上,少許殘肢勉強能看出葛藤的影子,竟像是被妖獸活生生踩得不剩什么了一樣。齊凱面色陡變,一把攬過云淵,想阻止他瞧見如此殘忍的場景,云淵卻皺眉咦了一聲。“死了?”*撲街道人:開局一個大綱,更新全靠瞎浪。齊凱:開局一個馬甲,追妻全靠蛇皮。云淵:……第16章葛藤死得這么快這么慘,讓云淵十分詫異,心中滿是微妙。如果葛藤不是連個全尸都沒剩下,他或許還會感慨兩聲造化弄人,但眼下看到一地血rou泥,他就只剩對方溜了這一個猜測。“他以為這群妖獸是磨盤還是蒜臼?踩踏修士搞得跟搗蒜泥似的,直接心虛死他算了!”云淵翻了個白眼,“以為留幾塊殘肢就能誤導我,未免想得太簡單了?!?/br>齊凱本來心情復雜,聞言一默,半晌才小聲道:“若是借方才那陣混亂遁走,從眼下這痕跡看來,他用的只能是邪法。然……他身上并無邪道氣息,現場也……”考慮到云淵的心情,齊凱莫名一慫,在對方緊皺的眉頭中閉上了嘴。云淵瞥了眼齊凱,有點兒莫名他突然收聲,不過注意力馬上便被齊凱方才那話引走,當即細細思索起來。回想他所知常識以及存稿劇情,云淵沒搜索到相關內容,沉吟一陣果斷承認齊凱說得對。“這么說起來,難道出現這種情況,是蔣、嗯哼、故意的?”云淵說到一半,話音猛然一頓,刻意把蔣真君三字含糊過去,才繼續(xù)道,“殺人滅口?那他把座下雜役派出來對付你我——”難道雷靈根就這么礙他的眼?云淵若有所思。存稿中確實提起過,琉焰派茗竺真君蔣興對雷靈根修士仇視至極。若是沒聽說他附近有雷靈根修士也便罷了,否則他必要對那人出手,輕則重創(chuàng)那人、損傷其根基,重則令那人直接命喪黃泉,可謂不講理到了極點。當然,若是那身負雷靈根之人悟性很高,他仇視度又將再上一個臺階,出手必要使其魂飛魄散,再無來世可言。云淵眼神輕閃,話鋒一轉便將劇情瞞了下來:“他大概是覺得你我還沒有太大威脅,不值得自己出手吧。不過這次我們從葛藤手里脫身,他大概就不會對我們那么客氣了?!?/br>齊凱眼神幽深:“話雖如此,但你我兩家并非全無還手之力,他不能為所欲為。再一條,琉焰派并非鐵板一塊,便是位元嬰,諒他也不敢直接下手?!?/br>如今齊家背后站著太真宗,云家附近又有另一位大能暫居,的確是不擔心蔣興隨便下手。云淵點點頭,不再就此事發(fā)表意見,只重申了自己準備只身離開秘境之事。“我先走一步,你隨意。”他道。齊凱握緊拳頭,勉強笑了笑,頷首讓開路,竟是一點兒阻攔之意也沒有。云淵很快收拾好所需材料,禮貌地向他致意后,頭也不回離開了秘境。看著云淵漸漸遠去的背影,齊凱閉上了眼睛。一子落錯,滿盤皆輸,他此前多成功圓上了關于自己身份的謊話,如今在云淵心中信用便該有多低。對于一個謊話連篇之徒,云淵嫌棄與否定自是應當,他自作自受,全然怨不得心上人如此態(tài)度。再者,他這次變裝可謂不成功至極,渾身上下盡是破綻。能成功掩飾到今日,無非是他家云弟有更重要目標,沒有用心觀察他之故罷了。齊凱低頭咽下滿口苦澀,默然許久,終于決定執(zhí)行自己此前的計劃。無論如何,他總要先挽回印象再談其他。小心收好東西,齊凱也順著云淵離去的方向遁行許久,悄摸跟在云淵身后退出了秘境。染血的荒草隨風擺動,滿地rou泥化作血水滲進土壤,漸漸失去蹤影。正悄悄翻過洮南城墻的云淵背后一寒,直接僵在墻上,警惕回望身后,卻未見任何異常,心頭不由一跳。有種不大美妙的預感……難不成是他那個前未婚夫又腦抽了?想到對方那個宛如腦癱患兒一般的德行,云淵沉默片刻,深深覺得,他還是趕緊離開比較好。腳下抹油一般駕著雷光飛奔出洮南城,云淵一路不停,直接奔向下個存稿劇情發(fā)生的地方——有煉器勝地之稱的嶺臺城。作為修真界一處煉器大師聚集之地,嶺臺城位于琉焰派與太真宗交界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