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蹦亂跳四處瞎躥,完全看不出被反殺的苗頭,頂多會被云淵教訓一番。陸默桓有些不贊同,只覺得作為一個劍修,云淵還是太心軟了些。然而事實上,母星地球從前有句話,叫沒有打一頓管教不了的兒子,如果有,那就兩頓。秉著管教腦殘兒子的心態(tài),無怪云淵如此手軟,畢竟面對這群熊孩子,云淵又能怎么樣?云淵:還不是像個老父親一樣把你們原諒,頂多再把你們抽得三百天下不來床。他撫平自己體內真元波瀾,本命靈劍重新入手,輕巧一個騰挪逼近領頭那傻子修士,一劍將對方抽倒在地,面上露出少許慈愛之色,讓他那張清俊的面孔愈顯可愛。“依我看,你們就是功課太少才閑得慌。家里長輩講道復習過了嗎?每日修煉完成了嗎?三省吾身做過了嗎?”此言一出口,傻子修士們頓時面色如土,不知為何竟立刻想起了家中尚在人世或已經(jīng)過世的老父親。他們忍不住痛哭流涕:就沒見過這樣的人,一邊突破一邊打人,打完了還要求他們跪下叫爸爸!領頭那修士也顧不上一身疼痛,漲紅了臉,爬起來磕磕巴巴辯駁道:“你、你胡說!我等往日頗用功,從未在外面閑晃——”云淵又一劍抽到他屁股上,冷冷道:“還學會說謊了?沒在外面閑逛,今天這又是怎么回事兒?”領頭那修士疼得叫了一聲,連忙捂住屁股,神色稍有些茫然,也不知想到了什么,竟未直接反駁云淵。倒是他親爹,不知何時混入人群,聽到云淵這話,便從人群中出列,向云淵拱了拱手。“犬子今日行事太過,為小友帶來麻煩,老夫深感歉意?!彼?,“多謝小友海量,還給犬子留了個面子,不知可愿移駕周府,也好讓我等彌補一二?”云淵回了個禮,斬釘截鐵拒絕道:“不必了,晚輩還有要事在身。前輩若是過意不去,不若將貴公子與那幾位道友一同帶走勸誡一番?”嘴上說著勸誡,他握了握手中本命靈劍,意思再明白不過。領頭那修士額頭上刷地布滿冷汗,看著他爹眼中滿是驚恐:“爹!爹!我才是你親兒子!”他爹哦了一聲,對云淵又道了一次謝,方對兒子道:“你自是我親兒子。今日叔公講道你可溫習了?術法修煉可完成了?三省吾身可做到了?”領頭那修士差點哭出來:爹你怎么能和那個壞人一個口風!云淵含笑瞥了他一眼,再次對他爹拱了拱手,轉身便想離開。這次他引雷彌補靈根、化去心結突破,因為蔣興引來太多人圍觀,再繼續(xù)呆下去不是好事,還是早些離開更為明智。陸默桓也知此理,卻下意識先挑了個刺:身為一名劍修,云淵對麻煩能避則避,鋒芒不足,只怕心性還是有些偏了。一有如此想法,陸默桓便皺起眉,攔住云淵去路時,神情勉強算溫和,眼中多少含著點兒審視。深知這些元嬰極不喜歡旁人直視,云淵目光在他臉上一觸即走,沒細究他的表情,只確認了一下他的身份。陸默桓見云淵知禮,眼神稍緩,沉聲介紹了自己名姓,又道:“我乃太真宗客座長老,今日見小友于劍道上有些天賦,卻有走歧路之嫌,故特此贈你幾句箴言?!?/br>“劍者,鋒芒也。你為異雷靈根,天與稟賦,禍福必相依,故修劍當如修心,不可瞻前顧后,亦不可急躁冒進,行煌煌正道,一往無前,方得始終?!?/br>言罷,他靜靜望向云淵,好似充滿善意,實際上言中之意卻頗矜驕。他指出了云淵身上問題,又粗略點明解決方法,若是云淵悟性足夠、為人謙虛,自是要順著竿子道謝,屆時他再暗示一番收徒之事,所有程序可謂完美至極。云淵對劇情熟悉得很,聽他這么一說,就笑了一聲:“多謝前輩指點,晚輩師尊也如此教導過晚輩,晚輩自會注意?!?/br>陸默桓一驚:“你何時拜師了?小友,胡言亂語要——”霍銘奇道:“云道友原已拜師?想必令師尊亦是位劍修高手,方能教導出你這般出色弟子?!?/br>這種強行尬吹令云淵起了一身雞皮疙瘩,目光移向霍銘,眼神復雜至極。“道友是?”霍銘忙道:“在下霍銘,見道友劍法出眾,一時欣喜,若有冒犯之處,還望道友海涵?!?/br>云淵突然有種一言難盡的感覺:……總覺得這人說話有點兒微妙的熟悉感。霍銘沒聽見云淵回答也不著惱,看著云淵的本命靈劍雙眼發(fā)亮,朗笑道:“道友本命劍當真不一般!待在下本命劍煉成,不置可否約道友切磋一番?”見對方幾乎要蒼蠅搓手的眼饞模樣,云淵似有所悟:這人好像是個劍癡?果不其然,霍銘只稍微一頓,便滔滔不絕贊揚起云淵的劍法和本命靈劍,真情實感到此前對云淵本人的尬吹像是個幻覺。云淵聽了一會兒,倒覺得他十分有趣,心頭那股微妙感消散無蹤:“切磋當然沒問題,不過我現(xiàn)在還有事情要做,要不互留個聯(lián)絡方式改日再約?”霍銘干脆道:“自然可以?!?/br>云淵聞言便要取出通訊符與霍銘互換,剛一動就為陸默桓打斷。“有甚么要事比鞏固修為更重要?你師尊如此不智,且讓我見他一見!”第20章陸默桓暗示的話尚未出口,便被云淵干脆拒絕,心里本就不高興,方才又聽到云淵說自己有事,頓時開始發(fā)散思維。腦中不少念頭閃過,他情緒愈發(fā)糟糕,不止生出一點兒云淵不識好歹的感慨,心里對云淵那位師尊也嫌棄得緊。云淵最不愛聽這等話,臉色一沉,眼神變冷,緩聲道:“晚輩師尊不過一介散修,慣喜云游四方,如今前輩要見,只怕有些困難。”他師尊雖然是個撲街,可腦洞分分鐘清奇上天,在宇宙和星海中躥來跳去,宛如一個大型智障現(xiàn)場,就問你們這些正常人怕不怕!聽到云淵回答,陸默桓本有些惱怒,然而云淵表情實在太像賣萌,他一時難言心中感受,干脆沉默不語,以此表達不滿。霍銘對陸默桓完全不慫,當即道:“那也是云道友與令師尊有緣?!?/br>云淵眉間一松,莞爾道:“這倒是實話。如果不是當初有那么個意外,我也不知道世界上還有我?guī)熥疬@個人?!?/br>霍銘以為云淵指的是當初被偷襲之事,贊同頷首,又與云淵交換了通訊符。“待道友事畢,我再與道友選個日子好好切磋一番,屆時還望道友不吝賜教!”他抱拳道,“道友且去忙,后會有期!”陸默桓臉色鐵青,不等云淵回答,直接插話道:“你師尊如此不負責任,你半點兒反應也無,莫不是未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