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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巴掌拍在對方后腦勺上。“霍銘,醒醒!”霍銘腦袋被打得一低,瞬間靠在云淵肩膀上,無意識扭頭蹭了蹭,臉上露出一個傻兮兮的笑容。云淵:“……”不可思議地捏了捏霍銘臉頰,云淵見他睡得無比香甜,頓時沉默了。在這種情況下還能睡著,霍銘到底是太信任他,還是傻乎乎心太大?反正不管是哪個原因,他都只想對霍銘翻白眼。思及此,云淵真的沖霍銘翻了個白眼。霍銘渾然不覺自己已經(jīng)被心上人嫌棄了,還在做著心上人和他重新訂婚的夢,整個人美滋滋到馬上能躥上天的地步。他甚至忍不住摟緊了云淵的腰,在夢里不著痕跡摸了兩把,確認(rèn)這是他白月光的,就撒嬌一樣哼哼了兩聲。云淵像被雷劈了似的僵住了身體。霍銘臉頰有一搭沒一搭在他腹部磨蹭,動作莫名讓他覺得熟悉,想了好半天才發(fā)現(xiàn)到底怎么回事。他真的遇到過這般情景。當(dāng)初云淵靈根碎裂,按照劇情去蒲黃藥園尋找修復(fù)靈根的靈藥,曾救助過一個名為風(fēng)烈陽的少年修士。蒲黃藥園名為藥園,實際卻是個資源豐富的秘境。彼時風(fēng)烈陽在秘境中歷練,運氣極好地收獲了一份萬年靈藥,很快便招來他人覬覦。因其境界較低,又是大門派普通外門弟子,盯上他的修士也就沒多少顧忌,直接對他下了狠手。為保性命,他在秘境中東躲西藏許久,無意中便誤入云淵尋藥處,與云淵撞了個正著。云淵見他雖只有練氣六層,但在劍法上造詣極高,不知怎么的便動了惻隱之心,出手為他解決了麻煩。許是云淵這個人的確與眾不同,那群追殺者本未將一個有傷之人放在眼中,沒想到甫一交手,就被云淵按在地上摩擦起來。云淵那時也沒想到他們居然如此沒用,隨便都能被他甩來扔去,真按在地上爬都爬不起來,一下沒把住手勁兒,就將人生生按進(jìn)了石頭地里。人形大坑和滿地碎石讓云淵無比尷尬,也讓追殺者嚇得屁滾尿流調(diào)頭便跑,風(fēng)烈陽當(dāng)時在一邊看著,不由對云淵露出了崇拜的表情。隨后數(shù)日,風(fēng)烈陽便一直纏著云淵,熱情又周到地照顧著他,成功拉近了距離。又沒過幾日,風(fēng)烈陽已是能在夜里與云淵靠在一處休息,偶爾還會在云淵身上蹭來蹭去撒嬌。簡直就像一只小奶狗似的。云淵回憶了一番風(fēng)烈陽嫩嫩的臉頰,情不自禁看了眼霍銘,眼中不自覺帶上一點兒嫌棄。雖然眼下躺在他身邊的霍銘長相俊朗,渾身充滿男性特有的陽剛,很容易討異性歡心,可他云淵就是不怎么喜歡。比起整天畫風(fēng)飄忽不定的劍瘋子,云淵真心覺得,還是小奶狗容易應(yīng)付一點兒。不過……云淵神色微頓,他為什么要用應(yīng)付這樣的詞?默默陷入沉思,云淵恰好錯過了霍銘睜眼的瞬間。而霍銘本來正驚喜于自己從心上人腿上醒來,打眼瞧見云淵滿面懷念,心頭猛地一跳,腦中就跟被重錘砸了數(shù)下一般,整個人立即懵了。云淵在懷念誰?他家云弟在思念誰?!到底是誰,竟讓他心上人露出這般表情?!霍銘心口發(fā)悶,抑制不住發(fā)起抖來,眼中滿是陰霾。云淵從沉思中驚醒,見霍銘如此反應(yīng),還以為他身體不適,很自然地伸手摸了摸他額頭。“你不舒服?”云淵問道,“哪里難受,難道是被那道黑氣傷到了?”第31章霍銘聞言十分委屈,非常想問云淵是不是在外面有別的狗了。但他沒忘記自己如今的身份,即使心里已經(jīng)委屈得要命,仍是不敢把問題問出口,只能可憐巴巴看著云淵,試圖讓云淵心軟。云淵被看得莫名其妙,心中忽然一動,伸手摸了摸霍銘后腦勺。那里果然磕了個包。云淵同情地看著霍銘,沒敢用力揉搓這個磕傻了的孩子,只扶著他坐了起來,讓他自己服用療傷丹藥。霍銘更委屈了。云淵一定是在外面有別的狗了,才對他這么冷淡。幽怨地看著云淵,霍銘掏出療傷丹藥,像嚼仇人的rou一樣使勁兒嚼丹藥,讓云淵看向他的眼神愈發(fā)奇怪。“不苦嗎?”云淵問道。他平時機(jī)緣不少,受傷后也要服用丹藥,有些丹藥吃了,那味道真能讓人靈魂升天。比如現(xiàn)在霍銘手里那種,就是其中佼佼者。霍銘在心里冷哼一聲,暗自嘀咕著哪里比得上心里苦,嘴上卻道了聲還可以。“我時常在外歷練,平日里療傷丹藥用得多,早已習(xí)慣了這味道。其實我家中境況一般,能有如此丹藥服用已然不錯,自不會去挑味道?!?/br>他酸溜溜地想,他家云弟肯定是外面有別的狗了,要不然說不定會直接給自己換丹藥,哪會只問一句苦不苦就算了?云淵覺得他表情當(dāng)真是非常微妙,心里肯定不知道在想什么亂七八糟的東西,當(dāng)即對他翻了個白眼。這回霍銘倒是很清楚云淵在對他翻白眼,面上直接顯出委屈來,反反復(fù)復(fù)就這個問題對云淵碎碎念。云淵憐愛地看了眼磕傻的霍銘,問道:“那你要吃橘子嗎?”霍銘一臉茫然:“為何要吃橘子?”云淵靜靜看著他:因為我不想給你建一個火車站啊。霍銘壓根不理解云淵的眼神,自己跟自己生了一肚子氣,把丹藥嚼完之后,居然有些打嗝。云淵無言以對,思來想去,見霍銘如今沒什么不舒服的地方,便提出要切磋。他也不知道霍銘到底怎么了,但既然已經(jīng)決定把霍銘當(dāng)朋友,那陪對方切磋絕對是沒問題的。反正霍銘最喜歡的不就是切磋嗎?霍銘又一次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恨不得回到前段日子,打醒那個拼命想在云淵面前表現(xiàn)穩(wěn)重的自己。讓你非要做個劍瘋子,現(xiàn)在你只剩一個用途了,該!自己作的死,含淚也要作完,霍銘咬著牙與云淵切磋了好幾場,跟自己生著氣生著氣,竟然漸漸平靜下來。云淵還以為切磋生效,隨后幾日里霍銘反應(yīng)一不對,便拉著霍銘一同切磋,以致于兩人除了修為飛快攀升以外,霍銘天天心塞著,居然心塞習(xí)慣了。簡靳炎帶著結(jié)果前來探望他二人時,一發(fā)現(xiàn)這情形,便忍不住挑起了眉頭。他對自己徒弟頗了解,知曉霍銘有多喜歡云淵,倒不意外霍銘會做出強行忍耐的選擇。只是他沒想到他徒弟見了云淵,真能把腦子都當(dāng)成擺設(shè),不知道為什么便很想笑。霍銘看了眼他師尊,神情很快恢復(fù)嚴(yán)肅,也讓簡靳炎跟著收回了眼中戲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