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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之處。霍銘:……我還聽著呢。滿懷幽怨之情,霍銘干脆扛著鏟子直奔自己洞府,在附近挑了一個向陽又靈氣充足的位置,抄起鏟子就開挖。他本意是早點兒把洞府給云淵辟出來,他二人也好做個鄰居,卻沒想到這貿(mào)貿(mào)然一鏟子下去,便出了事。禁制從石壁中露出時,他還有些茫然,完全沒意識到自己遇到了什么。直到天旋地轉(zhuǎn)之感充斥全身,霍銘才面色大變,抵抗不及被直接拉進一個奇怪的秘境。簡靳炎亦未曾想到在自己居所附近會有秘境出現(xiàn),霍銘出事時他只愣了一瞬,事態(tài)便已奔向無法挽回的方向。他又驚又怒,滿懷自責(zé)地施展秘術(shù),卻壓根沒起任何作用。甚至,他連霍銘下落都探測不到。愕然站在石壁前,簡靳炎盯著滾落在地的鏟子,握緊了雙拳,肩胛不由自主輕微顫抖起來。云淵聞訊趕來時,見到的便是這么一個場景。他最近在千歲崖上消耗了太多精力,與簡靳炎一起回來后,便獨自進了房間修養(yǎng)。而簡靳炎因為之前被霍銘強行塞了一把沒炒熟的狗糧,安頓好他后便前往洞府外去看霍銘笑話,他不好插手人家?guī)熗街g的事情,自然就沒有多問。沒想到只這一會兒功夫,霍銘便出事了。“簡前輩?”云淵飛快行了個禮,向簡靳炎詢問具體情況,“能確定霍銘遇到的是陣法還是秘境嗎?”簡靳炎聞言,表情一頓,過了好半晌方長長吐出一口氣:“秘術(shù)尋不到他下落,多半是特殊秘境。是本尊之過,未曾好好檢查此處?!?/br>云淵對此言不置可否,只又行了個禮,不發(fā)一言上前查看情況。由于霍銘只挖了一鏟子就把秘境禁制挖了出來,云淵在石壁上也只能看到一個不大的豁口。不過不知道是因為他身份特殊,還是他滿足了什么條件,只要他仔細觀察,便能發(fā)現(xiàn)豁口中有淡粉色光芒閃爍。“這禁制……果然是秘境?!痹茰Y道。簡靳炎立刻追問道:“你可是發(fā)現(xiàn)了不同尋常之處?”云淵沒有隱瞞,干脆利落地將自己的發(fā)現(xiàn)說了,又補充道:“只是這禁制顏色有些怪異,我還沒見過這種秘境,不知道到底特殊在何處?!?/br>簡靳炎眼中閃過一抹異樣顏色,重復(fù)道:“淡粉色?”那不是桃花瘴的顏色嗎?云淵肯定道:“就是淡粉色。不過顏色比較濃,有些偏桃紅,時不時還有紅光閃過?!?/br>簡靳炎:“……”雖然一下子沒法確定秘境種類,但總覺得剛才白擔心了!云淵不知簡靳炎為何突然沉默,他看了眼面色復(fù)雜的簡靳炎,又扭頭看了眼石壁,仿佛被那抹粉紅蠱惑了一般,情不自禁伸手摸了上去。下一秒,一陣眩暈襲來,云淵眼前被一片粉霧籠罩,頃刻跌入一個奇異的空間。大片大片繁花鋪滿地面,云淵勉強從眩暈中脫離,甫一站穩(wěn)身體,便被無盡姹紫嫣紅震撼。碧空如洗,嫩草芬芳,清澈池塘水波蕩漾,被萬紫千紅掩映其中,半遮半掩愈顯瑰麗。微風(fēng)從一望無際的山坡上吹過,花海如浪翻滾,送來一陣沁人心脾的幽香,讓人見之忘俗,仿佛到了仙境。云淵眼含詫異,望著眼前一片壯闊,忽然有些無措。太美了,這個秘境太美了。美得溫和,美得無害。這種溫和無害并非流于表面,而是當真浸潤在秘境每個角落中。生機勃勃的桃樹嬌艷綻放千花,雪白的兔子從花叢中穿過,見到陌生來者立刻吃了一驚,驚慌地消失在池塘邊。小梅花鹿睜著濕漉漉的黑眼睛,好奇地打量著云淵,在它身邊,一叢叢灌木新綠壓滿枝頭,盡顯清新之色。云淵常年游走于各大秘境,從未見過如此情況,第一反應(yīng)是戒備,生怕這不過是個幻象,危險正潛伏其中。然而越打量,他便越確定此處什么危險也沒有。相應(yīng)的,也沒什么機緣。云淵有點兒莫名,不知道這個秘境到底是誰設(shè)置的,簡直是閑情逸趣到了極點,才能搞出這么一處賞景的地方。正考慮著秘境到底有沒有深意,云淵忽然聽到一聲驚喜的呼喚。“云、道友,你亦進來了?!”霍銘在他背后喊了一聲,旋即飛快走過來,“你可曾受傷?”云淵被霍銘一把抓住,緊張兮兮上下檢查一遍,才無可奈何將他推開,皺著眉不滿對方的手勁兒。“你下手不能輕點兒?沒傷都要讓你捏出傷來了!”云淵此言絕不是矯情。他也不知道是不是霍銘修煉路數(shù)問題,方才霍銘捏住他肩膀,他只覺得肩胛骨一陣劇痛,還以為自己骨頭已經(jīng)被霍銘掐斷。但當霍銘松開手后,他很快又不再疼痛,仿佛那會兒不過是出現(xiàn)了幻覺而已。這個情況讓云淵心生警惕,尤其在看到霍銘也一臉茫然時,立刻化作難言的沉重。他顧不上讓霍銘回避,一把扯開自己肩頭道袍,露出白瓷般的肌膚,細細查看一番,發(fā)現(xiàn)連個青紫印子都沒有,臉色立刻沉了下來。這不對,剛才那陣劇痛絕不是幻覺!云淵眼中染上凝重之色,扭頭準備將此事告知霍銘,方一抬眼就看到一只傻在原地的狗子。霍·狗子·銘眼神直愣愣地盯著云淵肩膀,喉結(jié)輕輕滾動,脊梁挺得筆直筆直,整個人已經(jīng)沉浸在一種奇妙的境界中。碧樹桃花,陽光暈染,他喜歡的人站在姹紫嫣紅中,裸著半個肩膀,眼中含著一點兒霧氣,回頭對他輕抿雙唇,直接就能將他所有理智擊個粉碎。要不是還記著自己此時的身份,霍銘恐怕已經(jīng)上前采取某些行動了。云淵見勢不妙,心中警鈴大作,飛快整理好衣服,向后退了幾步,似笑非笑看著霍銘,隨時都有可能暴起打狗。霍銘立刻露出委屈之色。他家云弟肯定是外面有狗了,才連看一下都不高興。可明明他才是最喜歡云弟那個人啊。沒精打采垂下頭,霍銘道:“抱歉,是我方才未注意,下手重了?!?/br>云淵:“哦?”其實霍銘并沒有感覺到自己手勁兒有什么不對,聽云淵這么反問一聲,卻不知怎么真的有點兒心虛起來,尷尬地又道了一次歉,小心地將話題轉(zhuǎn)移開。“你怎么也進入此處了?”他道,“此地頗多古怪,你不該進來?!?/br>云淵淡淡道:“哦。”霍銘用這個身份時,還從未被云淵這般敷衍過,頓時有點兒不知所措,斟酌了半天方重新開口。“且先莫在此處呆站著了。此方秘境晝夜極短,一會兒便會入夜,在山坡下并不安全。”云淵有了些反應(yī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