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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成對出現(xiàn),相隔不會太遠。不止如此,每兩朵雞腿菇不遠處,必然散落著另外一朵落單的雞腿菇,稍微找找一次就能收獲三朵雞腿菇。這本該是好事,可霍銘越看越覺得不對。為什么會有第三朵雞腿菇?好好的成雙成對不好嗎?是不是你在外面有別的菇了?!豁然望向云淵,霍銘臉色復雜至極,簡直不知道該說什么是好。他家云弟肯定是在外面有別的狗了,這里才會有第三朵雞腿菇!雞腿菇:……捏著雞腿菇的云淵感受到蘑菇傳來一陣委屈,莫名其妙掃了眼四周,見霍銘捏著另一朵雞腿菇站在一邊,幽幽望著他,不由打了個冷戰(zhàn)。霍銘這個人……有時候當真奇奇怪怪。他自己奇怪也就罷了,現(xiàn)在連幾朵蘑菇也被他帶得奇奇怪怪,這莫非正是俗語中所言近墨者黑?云淵收回視線,只當沒看見霍銘那一臉委屈。霍銘低頭看看雞腿菇,也沒有貿然開口,靜靜地思考起一個哲學問題。那成雙成對的菇,到底指的是他家云弟和哪條狗?落單的菇到底是外面的狗,還是在代指他?嘿呀,總覺得不管是哪個答案,都很氣人。霍銘努力讓自己心平氣和,可一旦想起這件事,思維就開始跑偏,連邏輯都向著不屬于他的方向狂奔而去,幾萬匹馬都拉不回來。云淵心頭猛地一悸,帶著滿腹疑問捂住胸口。又來了。又是這種感覺。難道附近有危險?云淵眼神一凝,抬眼看了看天色,飛快把雞腿菇塞進衣袖,一拉霍銘便想和他一起回到風燈附近。然而霍銘即使被拉住袖擺,依然安靜站在原地,滿目沉思,渾然不覺云淵正在擔憂。這和以前每一次都不同,云淵愣了下,盯著霍銘,唇角漸漸拉平。眼前這人乍一看是在思索事情,實際上仔細一觀察,便能發(fā)現(xiàn)他已神游到了別處,這副模樣不過是在發(fā)呆而已。更甚者,他神智可能已然不清醒,僅是看著還算正常,一旦出現(xiàn)任何問題,他必首當其沖。云淵不敢賭這種可能,一把握住霍銘手腕,指尖亮起一抹雷光,點在霍銘經脈上。真元順著經脈而入,在霍銘體內盤旋一圈,完全未受到任何阻攔,簡直就像回家一樣順利。如此結果讓云淵有些懵,當感受到霍銘一身真元雀躍著似在歡迎他時,整個人愈發(fā)迷茫。就他所知,霍銘現(xiàn)在這個反應,只有合過籍的道侶之間才會出現(xiàn)。他和霍銘彼此又不是對方什么人,出現(xiàn)這種情況……云淵動作一頓,再次皺起眉。就在上個瞬間,他真真切切感覺到丹田中有東西在躁動,那是他的本命靈劍。下個瞬間,霍銘體內一股真元霍然沖出,反哺進他經脈,以迅雷之勢擊向他丹田。云淵想收手,可真元交融那一剎,他的手便無法離開霍銘手腕了。兩道雷屬性真元源源不斷互換著,云淵感覺自己丹田中本命靈劍震蕩不斷,而他自己的真元也進入霍銘丹田,引動了對方那柄本命靈劍。一個可怕的念頭浮現(xiàn)在云淵腦海,讓他神情凝固。一粗一細兩柄本命靈劍倏忽自丹田急奔而出,繞著兩人環(huán)繞一周,秘境中白晝無聲變作黑夜。太陽未曾西垂,圓月便已掛上梢頭。夜幕之下,雷光如呼吸閃爍,云淵臉色無比難看,冷冷看著霍銘,若不是真元還在持續(xù)交換,他恐怕已經暴起傷人。霍銘在這時也終于回過神來,一見眼下情形勃然色變,眼中溢滿惶恐。云淵見狀便是一聲冷笑:“齊凱?”“阿淵,你聽我解釋!”齊凱慌忙道,聲音帶著顫抖。云淵瞇了瞇眼:“行吧,你解釋。”齊凱愈發(fā)慌張,腦子懵得厲害,一張口便吐出一句讓他想打自己的話。“阿淵,你外面是不是有別的狗了!”第34章自千歲洞中發(fā)現(xiàn)云淵懷念別人起,穿著霍銘馬甲的齊凱心心念念的,便是他家云弟是否在外面有狗了,對此事答案簡直執(zhí)著到了極點。云淵輕易從他語中分辨出這個真意,面色瞬間十分復雜,竟不知該如何回答。云淵:我也不想知道這個智障到底在想什么,可偏偏他一個眼神,我就能知道他腦洞是上天還是入地,真心微妙地一個字都不想提起。要不然,顯得他仿佛也跟個智障似的。齊凱沒能得到云淵回應,心里愈發(fā)不平,本來還頗后悔那個問題,眼下腦中便僅有追問出答案一個念頭。因此他顧不上秘境中時光變換,也顧不上褪去偽裝,只管拉緊了云淵雙手,封住云淵所有可能的退路。他深吸一口氣,壓低聲音問道:“云弟,你到底是認識了何人,才非要與我退婚?我何處不如那人,你且說來,也讓我心中有個底!”云淵不可思議地看著齊凱,沒想到他居然會把腦洞開到退親那邊去,稍微卡了一下殼,方冷著臉沖對方翻了個白眼。“什么外面有人外面有狗的?我可沒養(yǎng)狗?!彼裘嫉溃耙俏茵B(yǎng)了狗,還是一只公狗,那我要做的第一件事,估計就是帶他去絕育?!?/br>言罷,云淵視線一掃齊凱下三路,意思簡直再明顯不過。齊凱只覺得被掃過的地方一涼,條件反射夾緊了蛋蛋。他家云弟今天,略可怕啊。莫名其妙便慫了,齊凱未曾注意到自己情緒變化有多大,垂頭喪氣地站在云淵對面,可憐巴巴不肯開口說話。云淵涼涼一笑,故意扯住他一縷頭發(fā),裝作很兇的樣子,強迫他抬頭和自己對視。“你變著花樣跟著我的時候,不是挺能耐的嗎?現(xiàn)在作出一副可憐的模樣是想干什么?”他刻意嚇唬齊凱道,“是只長個子不長腦子,還是你覺得像我這樣的人,連個糊弄的必要也沒有?”齊凱聞言立刻急道:“云弟你怎會如此想?!我怎敢不將你看在眼里,抱著糊弄心態(tài)面對你?!我對你一片忠心,日月可鑒!我情絲盡牽于你,你如此厭煩于我,我、我當真頗感無力,只能出此下策,試圖挽回一二?!?/br>他本來又氣又急,然而說到最后,語調竟有幾分哽咽,連詞句間都充滿了喪氣,顯然是真的進退維谷,如同一只困獸。云淵心頭一抹異樣感劃過,試圖捕捉卻沒能成功,反倒激起了關于本命靈劍的記憶。有方才那場變故,云淵再不知道他的本命靈劍器胚與齊凱互換過,他就是個傻子,此時怎么會對齊凱有好臉色?不過有一點他實在想不通,他拿到的器胚與存稿劇情一點兒出入也沒有,齊凱到底是怎么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