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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容沉靜的女人婀娜的身姿半遮半掩著她不同于常人的下身。明明他對藝術作品中的裸體和性習以為常,這時候卻仿佛置身其中。他想到剛剛看到的那些殘尸,駝背,所以,他也是這些畸形人中的一員是嗎?周圍的人對著照片小聲交談,聽不見說什么,但賀潯覺得每個人都在對自己評頭論足。就在賀潯被窒息感逼得無處可逃時,有人牽住了他的手。“我覺得這幅很特別。”裕湯轉過來和他說。賀潯順著他下巴點的方向看過去,是最開始那個“女子”。賀潯努力牽動嘴角想附和一兩句,說出口的卻是:“是嗎?他確實不太正常。”“有什么正常和不正常之分嗎?”裕湯的語氣四平八穩(wěn),“有的人天生六指,還有人天生一個rufang,像剛剛我們看到的照片,我覺得都很美?!?/br>“雙性人也叫兩性畸形。”“名稱罷了,在我看來他們沒什么不同?!痹揭慌?,指著介紹牌上的一句英文,讀了出來,“我總在面對獨特的人,他們沒有得到足夠的認同,他們的生命與靈魂都如此珍貴。”能說出這種話,無非是因為你沒有真的經(jīng)歷過吧?“如果我是雙性人呢?”說出口的時候賀潯心里隱隱一絲痛快,你還覺得正常嗎?還覺得美嗎?誰知道他對上的是裕湯平靜無波的眼神:“你是嗎?”在賀潯看不到的地方,裕湯的指甲摳進自己的手心,賀潯不會知道這一刻對裕湯來說多重要,他的心臟跳到了嗓子眼。賀潯想要用開玩笑的語氣回應他說騙你的,對上裕湯的眼睛后,他張了張口,卻是輕聲道:“是啊,我是?!?/br>裕湯看著眼前的人,賀潯明明是笑著,卻像隨時都會哭出來一般。裕湯心里揪成一團:“那我說錯了,他們不美?!闭f著舉起賀潯被他握著的手放到唇邊吻了吻,“只有你最美?!?/br>賀潯有那么一瞬間覺得眩暈,像是劇烈運動后的缺氧。他什么話都沒說,轉身走出了展廳。回家的路上裕湯和往常一樣,時不時說一兩句。他找出了的插曲,輕聲跟著哼。“我很喜歡這句,thebestpartofmeisstandinginfrontofyou”賀潯微微偏頭,有一點懵,自己還沉浸在剛剛的情緒里,而裕湯卻仿佛他們之間的對話不存在一般。一直到回了家進了門,賀潯都覺得自己好像在做夢一樣,就這樣說出來了?為什么裕湯沒什么反應?“看我干嘛?去洗澡。”賀潯一個指令一個動作,進了浴室后,站在那面全身鏡前,他看著鏡子里的自己,一件件脫掉衣服。裕湯坐到自己的專屬沙發(fā)上準備休息一會兒。剛坐下,就被茶幾上的大盒子吸引了目光。裕湯拿起來看,直覺是賀潯送給他的生日禮物。想到這里裕湯勾起嘴角笑了笑,最好的生日禮物賀潯已經(jīng)送了。裕湯打開盒子,拿出里面的幾樣東西。一本藍色的舊書——和一幅畫。還有一個信封,裕湯打開來。“裕湯:展信佳。這是我和你在一起之后最喜歡的書,看的時候就想起你,暑假回去的時候我?guī)Я诉^來?!幌氲侥?,我這張丑臉就泛起了微笑。’所以我把這本書送給你,偷懶假裝是我給你的情書。我覺得我有很多話想和你說,但是現(xiàn)在,卻有點無從下筆。生日快樂,也許我應該說。那天你問我,我的未來可不可以也包括你。當時我沒有回答,不是不想,是我不敢。王小波說:‘我的勇氣和你的勇氣加起來,對付世界總夠了吧?我一個人是不敢的,有了你,我就敢?!蛟S我應該向他多學習。你會等我到那一天嗎?不會太久的,我在努力了,我保證。我畫了一副畫,是我想象中我們的家。希望你會喜歡。賀潯?!?/br>裕湯把這封信反反復復讀了三遍。原來他在今天之前就已經(jīng)在向我邁步了。他以為還要等很久,甚至在籌劃今天的一切時還擔憂過自己是不是cao之過急。賀潯在看畫的時候,他透過照片的邊框看賀潯的表情,那一刻其實有一點后悔,覺得自己太殘忍了,應該還可以更委婉的。裕湯小心翼翼地打開那副畫,真好看,裝的全都是自己的向往。裕湯的喉結動了動,嗓子因為被強壓下的情緒而發(fā)痛,海風好像吹到他臉上,嘴里嘗到咸濕的味道。(注:大家對彼得威金感興趣的可以自行搜索相關資料。文中一些橋段參考了他被采訪時的言論:“我的模特都是動人的,也許他們沒有正常的肢體。我總是會告訴他們:在我的作品中他們會看上去很美麗,他們的形象將會出現(xiàn)在博物館的展覽和書里。與普通人相比,他們身處不一樣的社會環(huán)境,不一樣,只是上帝犯的一個錯誤。他們都是好人,不會去毀滅別人,在過去的社會里,他們很可能會遭到遺棄,我在作品中努力表現(xiàn)他們的美和純凈。對我來說沒有正常和不正常的人之分,只是不一樣而已?!辈稍L者:徐佳和。)第47章坐了一會兒裕湯聽見賀潯從浴室出來回他自己房間的聲音。他想去和賀潯說很多心里話,說他的感想和心意,但是又不想這么急躁,他就想輕拿輕放,試圖傳達“這只是件小事”的想法。不過他忍住了,拿著手機一直在客廳坐著,他不知道此時此刻賀潯心里在想什么,但是知道他應該想一個人待一會兒。第二天裕湯晚上回家的時候在車庫看到賀潯的車了,早上他起來的時候賀潯已經(jīng)出門了,一整天都沒看見人。他沒有找賀潯,不想顯得自己步步緊逼,甚至下課了都跑去健身房鍛煉后才回家。裕湯進門后上了樓也沒看見人,賀潯房間是開的。直到進了房間才發(fā)現(xiàn)浴室門關上了,他敲了敲門:“潯?。俊?/br>賀潯在里面泡澡,本來已經(jīng)準備起身了,聽到裕湯敲門的聲音又不想這么早出去,應了一聲,對要出去面對裕湯有一點說不清道不明的忐忑。昨晚他洗了澡之后回了自己房間,躺在那里睡不著,回放這一天的場景,他想要出去問問裕湯今天是不是故意的,又想要問他到底是什么意思。但是他拿著手機遲遲發(fā)不出去自己的問題。想到裕湯可能在客廳看了他準備的禮物,有一點難堪。昨晚裕湯很晚的時候進來了,他屏住呼吸假裝睡著,害怕他們要認真談這件事,他不是不想談,是不知道談什么,也不想把這件事擺到臺面上。裕湯和往常一樣從身后摟著他的手讓他覺得gunta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