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斷崖估計也是如此一般,看過去,只能看到一片光滑的大石板上有著密密麻麻的黑窟窿。這距離,有人也看不到,到底是誰想出來的這種關(guān)人的地方,簡直是巧奪天工又變態(tài)至極。安易生爬著縮了回去,再這樣下去,會被困死在這里。繡紅又醒了,應(yīng)該是熱的,她本已不多的薄衫被汗水浸透,將玲瓏窈窕的身段凸顯的淋漓盡致。安易生本想脫去上衣給她遮擋遮擋,在她的印象里,繡紅很是在乎這種失禮的行為。然而一想她酷熱難當(dāng),只得作罷。便目光端正,裝作無視。“公子,我是不是快不行了?!崩C紅親啟黑唇,聲音微弱。安易生看了看她臉白的發(fā)紅,嘴唇黑的欲滴,身上散發(fā)著熱浪,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只是看著她。這段日子,身邊的人一個接一個的離去,安易生的眼神從憂傷同情到悲憫再到默然,已經(jīng)能夠很平淡的面對死亡,可是要眼睜睜的看著一個人死去,實在是很困難。繡紅也看著他,兩人四目相對。安易生眼睛朦朧了,便別過了臉,不再看去,心底悲涼,繡紅起碼有自己陪著她死去,可待會兒自己呢?繡紅顫著雙手,從腰間摸出一個藥瓶,扯開塞子,一口吞下,咳嗽起來。“你這是...”安易生走到繡紅身后,拍了拍她的背,繡紅咳嗽的便好了些。“隨便吃一吃吧,說不定有效呢。”繡紅孤注一擲。說罷又摸向腰間,拿出一瓶又服了下去。繡紅一連服了好幾瓶藥,始終不見好轉(zhuǎn),毒性竟有更加劇烈的趨勢。繡紅的身體開始冷了下來,面色由紅轉(zhuǎn)白,唇色變淡,整個人像要開始結(jié)霜,這是死亡的征兆。卜老太太那一掌沒有讓繡紅即刻斃命,蠱婆子殺人,從不給人痛快,必要折磨一段時日再讓人毒發(fā)身亡。而且卜老太太和安嬤嬤鏟斗多年,對對方的手段和招式了如指掌,怎么可能會用安嬤嬤能解的蠱毒。繡紅失算了,她的孤注一擲變成了死亡催命。繡紅閉上了雙眼,擺出一副打坐的姿勢,一語不言,面相平和,竟有點高人風(fēng)范。“繡紅?”安易生輕輕叫到,一般人死之前都會哭哭鬧鬧一番,訴說著自己的不甘,或是瞎聊幾句,留點遺言輕松離去??衫C紅這等死的樣子實在是有些超脫,風(fēng)光一世壽終正寢的百年老人走得估計都不會這樣灑脫。繡紅淡淡的抬起眼皮,看了安易生一眼,便又緩緩閉了回去,眼神里滿是離別之意。“你有什么想說的嗎?”安易生問到。怎么樣也是相識一場,主仆,師兄妹,還是上下級?她和繡紅關(guān)系有點復(fù)雜。這是候他只想繡紅說些難忘的往事,美好的回憶,或是未了的心愿,好讓繡紅走得并不孤單,也沒有遺憾。然而繡紅只是做了個噤聲的動作,便放下手,不再活動。安易生有些悲戚,繡紅想就這么靜靜的死去,或許對她而言,死前的一片寧靜才是她畢生最幸福的事。她終于可以什么都不管,什么都不顧,什么也不用想,只用安安靜靜的等死。繡紅老僧入定,旁邊散落著幾只空空的小瓶。太陽漸毒,烤的囚室內(nèi)一片通紅。安易生終于明白,這鬼地方不是用來關(guān)押人的,簡直就是用來殺人的。安易生彷徨,他望了望洞口,呆在這里怎么都會死,可跳下去呢?安易生想起小老頭的話,出去的人都是跳下去的,可誰知道他們是生是死,說不定下面早已尸骨成堆。可是不跳又能怎么樣呢?這是不得已的做法,也是唯一的出路。繡紅面上寒霜退去,恢復(fù)了正常,安易生喜道:“繡紅?”然而繡紅并不言,表情都沒動一下。“繡紅...”安易生將手探入她鼻息,繡紅突然睜開眼。安易生先是一驚,又是一喜:“你沒死?”繡紅看了看天上的太陽,此時正值晌午,太陽最烈。說道:“太陽這么大,我沒法結(jié)霜,等日頭一過,我還是會死。”安易生剛剛顯露的喜悅馬上凝成了重重的失望。繡紅:“那老頭呢?”安易生道:“那老頭古怪得很,早走了?!?/br>繡紅說道:“這里關(guān)押的都是東鑲王叛亂時,朝廷來圍剿的人?;ù坦⒁粋€軍隊都關(guān)在了這里,任其自身自滅,能在這里生存下來的,絕非等閑之輩?!?/br>安易生:“嗯,是的,那老頭吃了千織蠱都沒事,可就是不肯進來,也不告知離開方法?!?/br>繡紅看了看地上干涸的血污,道:“他怕這些,蠱婆的血都是有劇毒的,你我都服用過嬤嬤的絲心骨粥,沾上些許也沒事,可對旁人而言,這毒血就是化尸水,見血封喉,頃刻間讓人死無全尸?!?/br>安易生:“他的目光像是要吃人,但說話言談間卻又有著點信服力,他告訴我出去的唯一方法是跳下去?!?/br>繡紅道:“江湖上是曾經(jīng)有一位偏好美食的紫癜書生,廚子殺手,你滿足不了他的胃,他便要破開你的心。很多人都死在他的青霜紫電下,只是后來,他嘴越來越刁,胃口也越來越大。他殺了自己老婆兒子煮來吃了,便消失的無影無蹤,從此絕跡江湖。你碰到的,想必應(yīng)該是他?!?/br>安易生森然道:“那他想吃掉我倆也應(yīng)該是真的?”說罷他看了看地上干涸的血跡,只待血跡完全沒了效力,那書生還會過來嗎?繡紅看了看地上千織蠱剩余的兩個大黑牙,道:“把他撿起來。”安易生聞言撿了起來。“放進去?!崩C紅瞟了瞟旁邊的一個空瓶子。安易生依言放了進去。繡紅道:“千織蠱脫離了蠱主,只是一條兇猛的大蟲子,不過rou汁鮮嫩,聽說是上好的美味,倒便宜他了。”安易生心道:“這個時候你還有閑工夫心疼那美味的千織蠱?”繡紅:“江湖傳言,你滿足了紫癜書生的胃,他便會答應(yīng)你一個條件,只要不是太過苛刻無理,一般他都會滿足。只是今時今日,不知這位小老頭還有沒有保留這個吃人嘴軟的習(xí)慣?!?/br>吃人,嘴軟。安易生還沉浸在吃人的回憶中,他在想若是那老頭殺回來吃自己,待會該如何應(yīng)對。繡紅問道:“他離開時有沒有說什么?”安易生想起:肥蟲之恩,他日相見,再為作答,后會有期。便說道:“他說后會有期,應(yīng)該是不會過來了?!?/br>繡紅看了看太陽,眼神黯了黯,等午時一過,自己又要開始慢悠悠的等死。兩人相顧無言了一會,安易生拿出了一幅畫,準備打開,反正也沒活的指望。繡紅瞥見,說道:“蠱的秘術(shù),男人是看不得的,即使看了也看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