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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生母親為姨娘的習慣,這里面多少也有卜夫人李氏的功勞。卜清河安慰道:“meimei,你若想走,哥隨時可以帶你走,你不會武功,想必她們不會為難你?!闭f完他一一掃過一邊的閉月落雁和羞花。三個婆子并不說話,似是默許。然而卜清雅卻是將眼淚擦了擦,擠出嘴角笑了笑道:“娘親在此受苦,做女兒的卻無能為力,只能伴她身側(cè),讓她少生些掛憂,已經(jīng)是很不孝了。”閉月似是不喜卜清雅的出現(xiàn),不悅道:“這里不是你該來的地方,你先下去吧?!?/br>卜清雅不敢忤逆,只得盈盈一拜,退了下去,臨走前依依不舍的看了卜清河一眼。想必她在此過的也是遭人白眼,寄人籬下的日子。看著那三個婆子,其實也不算婆子,說是姑子也不為過,年齡也是如岳玲瓏一般,捉摸不透。三個姑子中獨少一個沉魚,想必就是關在這里的周氏了。只是不知卜清河找周氏何事,又是為何周氏不見。無心關心其他,安易生心系上前道:“言歸正傳,你們問了那么多我的事,現(xiàn)在應該是相信了我的身份。在下前來只有一個目的:放了我的同伴?!?/br>三個姑子你看我我看你的交流了會眼神,落雁道:“待我等請示宗主。”這時地上的采花賊悶哼了一聲,想必是塊撐不住了。安易生對他頗有好感,此人灑脫任性,直爽熱忱,看在同名同姓的份上,打算幫他一般,誰知還沒開始,就對上卜清河冷冷的眼神。“你和他什么關系?”安易生只好說道:“路上認識的朋友?!?/br>卜清河冷眼道:“他四肢經(jīng)脈被生生的捏斷,現(xiàn)在不死也是個奇跡,就算你僥幸救活他,八成也是個廢人。”安易生覺得卜清河此時有點不近人情,安易生雖然不是什么大俠,也不做行俠仗義之事,可總不可能眼睜睜的見死不救吧。他面上沒露出半分不滿,有些朝卜清河討好道:“你能讓這里的人救救他嗎?”重逢一天,他竟對自己提出了兩個請求!卜清河搖搖頭,安易生也沒繼續(xù)說話,也沒有表示出什么,空氣霎然冷靜,彌漫出尷尬的味道。安易生摸了摸腰間,臨走前繡紅給的瓶瓶罐罐還在。安易生不通藥物,于是一一拿出,問卜清河道:“你覺得哪些有用?”很意外的,這次卜清河沒有冷待安易生,而是蹲下和他一起找藥,一邊打開聞一邊解釋這些藥的功能,直到找到一瓶緩解疼痛,修復創(chuàng)口的靈藥,隨不能修復采花賊被捏斷的經(jīng)脈,但保他條性命是夠了。安易生看著認真的卜清河,心中如桃花綻放,他想起了小時候,卜清河無論是讀書寫字,還是其它也好,總是一副即認真又沉浸的模樣。當時小小的安易生在想,表哥這樣,長大了肯定能迷倒不少少女。第49章沉魚剛下去不久的彩云宗主又被“三大美女”請了出來,這次安易生看的真真切切。白紗帳幔里若隱若現(xiàn)的是一個老婦人,白發(fā)蒼蒼,頭上點點珠綠,在一身白衣中顯得很是耀眼,如同白雪之中的綠光螢火蟲。老婦人雖以已薄西山,卻聲氣健朗,依舊耳聰目明,只是她渾身帶著歲月的凌厲,如同冰山上的一只千年老妖,泛著冷冷的殺氣。彩云宗主名白仙兒,老了過后便稱白老婦,有一個外號叫做白無煞,不過都是些成年舊事了。她此刻前來是聽說彩云軒的夜叉鞭法再現(xiàn),來一看究竟。白老婦又是躺在她的寶榻上,用著不耐煩的語氣,懶懶的說道:“你們幾個也越發(fā)出息了,連幾個小毛頭崽子都對付不了,看來是真的老了。”閉月上前一步,道:“宗主不知,屬下只是忽然發(fā)現(xiàn)這外面的男人,竟然會我們武功,大敢驚異,不敢私作主張,所以擅自做決定先將人拿下,交由宗主定奪?!?/br>“這些我已經(jīng)知道了,能讓你們拿不定主意的,想必也非泛泛之輩,何況還有卜家的小子作證,想必旁邊這位的身份已塵埃落定。今日老身前來是想知道夜叉鞭法的事?!?/br>白紗后面看不出來白老婦的表情,從聲音上判斷,她似乎不驚不喜也不感到意外,只是平靜的又說道:“想想沉魚當年一意孤行,帶著女兒去找野男人,銷聲匿跡十余年,保不準就泄露我門秘功。”她的目光似在一一掃過閉月落雁和羞花,讓三人很有默契的垂下頭,羞花道:“屬下尋得沉魚蹤跡時,她已經(jīng)沒有習武多年,甚至連自己的親女兒都沒有傳授武功,何況別人。想必不是沉魚......”白老婦輕輕立起,身姿微微端正,忽然兩條薄紗如飛蛇竄出,只聽到清脆的兩聲響,羞花臉上便浮現(xiàn)兩道紅印子。羞花捂住臉俯身認錯,閉月和落雁則立在一旁,似乎對此等情況已司空見慣。安易生看如此景象,心想又是個惡婆子,打人不打臉,這白老婦不僅打了臉,還當著安易生卜清河這些小輩打,實在是打得羞花面子里子一并掉光光。卜清河見白老婦悠然之間便發(fā)作,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揮出白練打了羞花兩個耳光,當即跪下求情道:“還望宗主恕罪,羞花姑姑一時心快,絲毫沒有偏袒沉魚,冒犯宗主之意,還請宗主明鑒?!?/br>白老婦仿佛剛才的事沒發(fā)生一般,用手揉了揉太陽xue,一邊的彩衣女子知趣的上去,一個給她柔柔頭,一個按腿。白老婦道:“沉魚怎么樣由不得你們幾位定奪,當年若不是你們暗中相助,她怎么可能只身一人,逃過重重阻礙,下了山去?!?/br>白老婦似是真的生氣了,又道:“你以為你們姐妹情深,實則是助紂為虐,彩云軒干的是殺人的勾當,出了這桃園仙山,所到之處仇人遍地。一旦本門秘法泄露,讓外面的人學了去,我彩云軒如何在江湖上立足!”“宗主教訓的是?!比齻€婆子一齊呼應,可誰也不敢往下接話。終于,白老婦開始打量起安易生:“你就是使用夜叉鞭法的那人?”安易生才知道這鞭法叫做夜叉鞭法,忙回到:“正是?!?/br>白老婦不再多問,而是朝閉月使了個眼色。閉月會意,卷網(wǎng)成鞭,嘩嘩嘩的朝安易生揮來,間隙里還揮出幾掌。安易生只有閃躲的份,連掏出匕首的空檔都沒有,閉月這次是存心來探個底,幾乎使出了畢生所學。卜清河見安易生漸漸的招架不住,那彩亮晶瑩的軟鞭從安易生腋下拉過,卷起了他一片衣衫,隨后閉月一掌揮來,竟是朝著安易生心窩,卜清河一驚,連忙喊到:“閉月姑姑,手下留情!”眼看閉月就要一掌拍的安易生心口碎裂,白紗里面又是一條白練飛出,輕佻佻的四兩撥千斤,拉動安易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