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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子蹇笑道,說著就來脫佟凱的鞋。佟凱有時簡直拿他沒辦法,只得任他折騰。江子蹇卻沒有捉弄他,隨口道:“這幾天你都在家里陪jiejie么?”佟凱沉默良久,最后點了點頭,望向江子蹇。“她明天走,”佟凱說,“回阿姆斯特丹?!?/br>“那,你呢?”江子蹇問。齊德龍佟薔~齊德龍佟薔~佟薔下了車,輕快的腳步走在路上,上一次回母親的故鄉(xiāng)還是十年前了,這座城市里的一切似乎都沒有改變,卻似乎又早已發(fā)生了巨變。她決定去逛逛以前母親回國時,帶著她與佟凱逛過的古董店,順便買點有東方風(fēng)情的工藝品,帶回去擺在荷蘭王宮里。這家店是某個集團開的,該集團更為城市里捐獻了一個博物館,在背后巷子里辟出了一個沙龍式的會員店,非會員控制進店人數(shù),必須本人在外排隊,不能讓司機代排。執(zhí)事亮明會員身份,內(nèi)里開門,把佟薔當(dāng)著正在外頭排隊的一群闊太太的面請進去。“請坐?!?/br>工作人員將佟薔請到貴賓室里的沙發(fā)上,佟薔摘下墨鏡,懶懶地坐著。“好久沒見Mary阿姨了,”佟薔說,“她最近身體無恙嗎?”“今天店長不在,”工作人員說,“她懷孕了去做產(chǎn)檢。我們有另外一位老師過來,招待您?!?/br>佟薔今天心情很好,因為弟弟馬上就要當(dāng)荷蘭王儲了。但是張秋今天心情很不好,因為她在修復(fù)一個瓶子的時候,不小心把邊上給修崩了。接著拆了個鋦釘,又把一個碗給拆垮了。幸好在打雞蛋調(diào)蛋清時打出來一個雙黃蛋,有效地挽回了些許她的心情。“買什么?”張秋邊摘手套,邊朝佟薔走過來。佟薔:“隨便看看?!?/br>張秋坐在沙發(fā)上,把遙控器扔給佟薔:“自己看吧?!?/br>佟薔:“介紹一下?我又不知道這些都是啥?”張秋禮貌地坐直,看著佟薔,眉頭一揚,活脫脫一個女版關(guān)越,示意沒問題,好的。佟薔只覺得這態(tài)度實在太糟了,但好歹自己還有沙發(fā)坐,不用在門外排隊,也就忍了。“我想買幾件藏品,”佟薔咳了聲,禮貌地說,“拿回家擺?!?/br>張秋也禮貌地說:“幾件?”佟薔:“若干件吧。”張秋:“家里多大?”佟薔想了想,眉毛也輕輕一揚,決定不和知識分子一般見識,說:“大概兩三萬平方米吧?”張秋:“金字塔喜歡嗎?”佟薔:“你拿得出來我們就買?!?/br>張秋:“木乃伊和金字塔一起賣,不單賣?!?/br>張秋按了下遙控器,上面出現(xiàn)了一具木乃伊:“克加勞倫斯考古協(xié)會因為西奈軍區(qū)成立,恐怕他們會破壞法老遺體,打算把部分木乃伊與石磚外遷。愿意認(rèn)養(yǎng)木乃伊的話,得給它蓋個金字塔,埃及局勢穩(wěn)定后,他們會把木乃伊接走,金字塔送你?!?/br>佟薔:“算了,和我家風(fēng)格不合,有別的推薦下嗎?”張秋:“你家有照片嗎,我看看?”佟薔:“還在裝修,不太好說。”張秋隨手按了下遙控器:“羅馬柱頭要嗎?風(fēng)水球?”佟薔:“要有東方風(fēng)情的。”張秋按遙控器:“長城仿制品?烽火臺?”佟薔:“最好是雕塑?!?/br>張秋又開始按遙控器:“孔子像?蚩尤像?女媧像?”佟薔:“還是小一點吧?!?/br>張秋:“嚴(yán)嵩家里用過的萬壽無疆腌咸菜缸?!?/br>佟薔:“太丑了!就沒有陶瓷的嗎?”張秋:“嚴(yán)嵩家里用過的陶瓷萬壽無疆咸菜缸?!?/br>佟薔:“……”張秋:“一套四個,兩個陶的,兩個瓷的,打包算你便宜點??梢阅脕眇B(yǎng)荷花。”佟薔:“有再小一點的嗎?”張秋:“斗彩雞缸杯還有一個?!?/br>佟薔:“太貴了。你們就沒有正常點的拍賣品嗎,譬如佳士得拍賣會上的那種?!?/br>張秋:“我們和那家洗錢公司沒有業(yè)務(wù)往來?!?/br>正在這時,吳舜帶著司徒靜來了,工作人員做了個請的動作。司徒靜低聲道:“我還以為你干嗎呢,怎么跑這兒來?”吳舜不認(rèn)識張秋,卻見過佟薔,然而佟薔似乎不記得他了,那天公司里實在太混亂,吳舜又和員工們混在一起,佟薔依稀覺得這聲音有點熟,但對她來說,男人都長得差不多,也就不太在意。張秋又扔過來一個遙控器:“隨便看吧?!?/br>吳舜:“想買塊玉給我未婚妻,有推薦的嗎?”司徒靜在沙發(fā)上坐了下來,開始翻雜志。張秋示意吳舜自己看,吳舜拿著遙控器,開始看屏幕上的玉,張秋又望向佟薔,說:“想好了?下決定吧?!?/br>佟薔炸了:“不是金字塔就是咸菜缸,讓我怎么買?。『喼本褪菬o從下手吧!”張秋耐心地問:“那您還想要什么?”佟薔:“拿點青銅器來看看,哪有你這樣做生意的?”“青銅器您帶不出境,大姐,”吳舜說,“明清以前的古董禁止出境?!?/br>司徒靜以眼神示意吳舜別插嘴,佟薔說:“那瓷器呢?等等,照片背景里頭,那個是什么?暗紅色那個,什么年代的?拿出來我看看?”張秋禮貌地說:“消防栓?!?/br>司徒靜:“……”吳舜:“……”佟薔說:“再來點別的看看,這個呢?”張秋:“這是配電箱?!?/br>佟薔:“……”吳舜起身,離開貴賓室,到外頭去看玉。張秋又按開一個圖,說:“清嘉慶年間十二生肖,粉青釉,一套十二個。”“差強人意?!辟∷N說。“四百二?!睆埱镎f。“都幫我包起來吧?!辟∷N說,心想總算正常了。司徒靜看了眼,張秋又調(diào)出一對大瓶子:“歲寒三友,釉下彩,一百三。”佟薔:“乏善可陳,還有么?”“山水屏風(fēng),”張秋,“民國末期,八十?!?/br>佟薔:“行,都要了?!?/br>佟薔隨便挑了些,司徒靜說:“白玉茄子把件挺好看,我奶奶以前就有一個?!?/br>佟薔嘆了口氣,說:“原本想買來給弟媳婦當(dāng)禮物的,現(xiàn)在想想還是算了。”張秋通知工作人員過來,讓佟薔刷卡,打開本子對單子,司徒靜隨口道:“送女孩確實挺好?!?/br>佟薔:“男孩,人不錯,可惜就是感情經(jīng)歷太豐富了。應(yīng)該不會在一起吧?”張秋看完單子,遞給佟薔簽字:“真遺憾。”佟薔:“怎么了?這年頭,選弟媳婦的標(biāo)準(zhǔn)可不輕松,議論的人多了去了?!?/br>張秋親切地說:“看上去也是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