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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其他小說 - 朱顏血(精裝版)在線閱讀 - 第七部 雪芍 14

第七部 雪芍 14

    九華山喜氣洋洋,今天是周掌門四十五歲大壽,幾天前,登山拜壽的江湖人士便絡(luò)繹不絕,各大門派或是掌門親臨,或是特譴弟子相賀,人來人往,熱鬧非凡。

    「不過是四十五歲,何必弄出這樣的排場?」周子江一邊更衣,一邊苦笑著搖頭。

    「當(dāng)年因為星月湖,武林元?dú)獯髠?,這兩年才漸漸有個樣子。他們前來祝壽,也是一番好意,你是武林大派的掌門,江湖中人都看著你呢?!沽柩徘僬f著抿嘴一笑,嬌靨宛如綻放的春花。她今年剛滿三十六歲,夫妻倆的聲望在江湖中如日中天,一切都是那幺美滿,難怪她滿心歡喜。

    給丈夫帶好儒冠,凌雅琴退后一步,端詳著氣宇軒昂神采非凡的夫君,眼中滿滿都是笑意。

    「時候差不多了,跟我一起去吧。」

    「我收拾一下,等會兒和朔兒一塊兒過去。」

    周子江點(diǎn)了點(diǎn)頭,對著旁邊那個玉樹臨風(fēng)的英俊少年道:「朔兒,今天就不必再練劍了,陪你師娘開開心?!?/br>
    龍朔躬身道:「是,師父。」

    周子江緩步出了凌風(fēng)堂,外面近百人齊聲叫道:「周掌門幫比南山?!鼓鞘窃谔猛馐睾虻木湃A弟子,來接掌門人到總堂赴會的。

    等眾人去遠(yuǎn),凌雅琴坐在梳妝臺前,幽幽嘆了口氣。

    龍朔輕輕揉著凌雅琴的肩膀,問道:「師娘,為何嘆氣呢?」

    「唉,師父師娘都老了,眼角的皺紋都出來了?!?/br>
    「哪兒有???」龍朔找了半天,才看到一條極細(xì)的皺紋,不仔細(xì)看根本看不出來,于是笑道:「師娘看上去只有二十幾歲,又年輕又漂亮,好迷人呢?!?/br>
    凌雅琴玉頰生暈,在龍朔手上打了一記,「油嘴滑舌的,怎幺下山一趟就學(xué)成這個樣子。看我不告訴你娘?!?/br>
    「真的呢?!过埶钒み^頭去,「師娘你看,這樣子好像是我jiejie呢?!?/br>
    凌雅琴剛要開口,卻望著鏡中那兩張俏臉怔住了。朔兒秀眉櫻口跟自己的相比也毫不遜色,宛然是一個嬌美如花的少女模樣。即使他努力展現(xiàn)出陽剛之氣,終究無法化解眉宇間那份與生俱來的媚妍。

    她轉(zhuǎn)過頭,溫柔地?fù)荛_龍朔臉上的發(fā)絲,憐愛地說道:「朔兒,真是委屈你了……」

    龍朔唇角動了動,想笑,卻沒笑出來。他知道師娘的意思,小時候大家都未在意,等過了十六歲,他不僅遲遲未長胡子,連聲音也是清麗的女聲,沒有半分男性特征。為此龍朔想盡辦法掩飾身體的異狀,除了與師父師娘獨(dú)處的時候,都是捏著嗓子與人交談,其中的辛苦一言難盡。

    龍朔心里百味雜陳,他現(xiàn)在的身體非男非女,他說自己要當(dāng)個女人,那只是為了復(fù)仇。在他內(nèi)心深處,始終忘不了自己是個堂堂正正的須眉男子。可這份心思他對誰也無法傾訴,只能深深埋在心底,獨(dú)自品嘗那份苦澀。

    龍朔忍了許久,淚水終于忍不住流了下來,他撲到凌雅琴懷里,喊了聲:「娘?!拐f著淚如雨下。

    凌雅琴心頭一陣酸楚,摟住他抽動的肩頭,叫道:「孩子……」注定無子的她,多幺想看到自己的愛徒娶妻生子,幸福美滿地度過一生。她還有這樣的機(jī)會嗎?

    九華劍派享譽(yù)江湖多年,整個南方武林有五成都直接出自九華門下,或與九華劍派有著千絲萬縷的關(guān)系。此番掌門大壽,不僅宋境群賢畢至,連北方的燕秦涼夏諸國都有人趕來祝賀,數(shù)千賓客把偌大的劍院擠得水泄不通。

    九華門下也著實有些人才,賓客雖多,卻安排得井井有條,絲毫不亂。每有貴賓光臨,除了陪客的弟子,周子江、凌雅琴夫婦還在門外親自迎候。一向不喜拋頭露面的龍朔也跟在師父師娘身后,不時與賓客們客套幾句。

    周氏夫婦青衣黃衫,一個謙和從容,一派大家風(fēng)范,一個明艷雍容,風(fēng)華絕代,猶如人中龍鳳,引得眾人無不嘖嘖稱羨。而兩人身后的俊雅少年,更讓人暗暗稱奇。

    未到午時,劍院已經(jīng)人滿為患,單是有名號的幫主、掌門就有數(shù)十位之多。

    此刻又有一行人匆匆趕來,當(dāng)先一名老者滿面紅光,遠(yuǎn)遠(yuǎn)就笑道:「周掌門,恭喜恭喜?!?/br>
    周子江下階拱手道:「在下未能遠(yuǎn)迎,失禮失禮。華老英雄,快請進(jìn)。」

    聽到這個名字,龍朔心頭頓時一緊,連忙抬眼朝他身后望去。

    人群中,一個少俠也正朝這邊看來,兩人目光一碰,立刻激起一縷火花。

    「華大俠,您好?!过埶窂澭?,恭敬地說道。

    「喔,」華老英雄對他的俊秀也大感驚異,怔了一下才道:「這就是令徒了。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呵呵,周掌門教得好徒弟啊?!?/br>
    周子江笑道:「還要靠前輩多多指點(diǎn)。朔兒,來見過各位師兄。」

    眾人互相通了姓名,龍朔一一行禮,「徐師兄。」

    「穆師兄?!?/br>
    「沈師兄?!?/br>
    走到那人面前,龍朔含笑施禮道:「元師兄好?!孤曇粲智逵至?,卻是標(biāo)準(zhǔn)的男音。

    元英愣愣望著他,被同門暗地推了一把才回過神來,他慌忙還了禮,心里不禁疑惑起來。

    眼看到他,元英真以為是見到了靜顏。那臉型、相貌,活脫脫是一個模子里印出來。可一個是九華劍派掌門的愛徒,一個是江湖中可以隨意狎玩的流鶯,況且又是一男一女,怎幺可能會是一個人呢?……他們兩個長得未免太像了吧?

    元英忍不住回過頭去,正看到龍朔笑著抬起頭來,那只白玉雕成般的耳垂上,依稀有一個細(xì)小的耳洞。

    正在這時,院外一聲鐘響,有人高聲說道:「大孚靈鷲寺沮渠方丈到。」

    大孚靈鷲寺數(shù)百年來掌天下武林牛耳,近年來雖略不如前,但威名猶在。沮渠大師年輕時為jian人所害,損了一臂,后來投入靈鷲寺門下,數(shù)年間便由弟子晉為方丈,稱得上是武林異數(shù)。他英風(fēng)俠義素為江湖中人敬仰,歷年來化解了無數(shù)糾紛,雖然自有法號,但人們都習(xí)慣用姓氏稱呼他為沮渠大師。此刻聽到方丈親來賀壽,院內(nèi)頓時靜了下來,暗道周掌門這次的面子可大得緊了。

    周子江與凌雅琴與沮渠大師相識多年,聽到他千里迢迢從清涼山趕來,不由喜動于色,聯(lián)袂降階相迎。

    人還未到,一個溫和的聲音便轉(zhuǎn)入劍院,「貧僧姍姍來遲,還望諸位恕罪?!孤曇綦m然不高,但院中數(shù)千人聽得清清楚楚,不慍不火,從容之極。

    龍朔抬眼望著,只見一位披著袈裟的高僧緩步入內(nèi),他身長玉立,頜下的長須黑如點(diǎn)漆,比起當(dāng)年的瀟灑又多了一分穩(wěn)重祥和。

    忽然間,一張雪玉般的小臉在心頭閃過。晴雪呢?他是否知道晴雪的下落?

    龍朔跨前一步,施禮道:「沮渠大師,您好。」

    沮渠大師欣賞地望著他,說道:「令徒風(fēng)骨不俗,將來必可光大貴派門楣。」

    周子江笑道:「大師過獎了,請進(jìn)?!?/br>
    沮渠大師呵呵一笑,轉(zhuǎn)過頭來,「周掌門大壽,敝寺無以為敬,帶來些區(qū)區(qū)薄禮,還請笑納?!?/br>
    說著四名僧人抬著一件巨物走了進(jìn)來,大孚靈鷲寺高手如云,這四名僧人自然是武功精強(qiáng),但抬著這件巨物,腳步都沉重異常,顯然這份薄禮份量不輕。

    等揭開綢布,眾人眼睛均是一亮,只見面前是一尊白玉觀音,雕像足有真人大小,由整塊羊脂細(xì)玉雕成。觀音身上披著一襲潔白的絲袍,一手支在腮下,一手放在腰間,拇指食指掐著法印,雙目似閉非閉,側(cè)躺在紫檀木雕就的佛榻上。

    玉像曲線曼妙柔美,神情栩栩如生,妙相莊嚴(yán),通體光華流動,看上去猶如真人。此時天下戰(zhàn)亂不定,佛法卻大為昌盛,這臥佛單是那塊整玉便是萬金難求,雕工又精致之極,堪稱無價之寶。

    「這,這禮物太貴重了?!沽柩徘僖脖谎矍暗南∈榔嬲渌痼@,仔細(xì)看去,她驚訝地發(fā)現(xiàn),這觀音的面貌體態(tài),竟與自己頗有幾分相似。

    龍朔正在奇怪為何要送一尊佛像來,忽然心生警兆。旁邊一道目光毫不掩飾地直盯過來,帶著火辣辣的欲望,在他身上貪婪地掃視著。

    「我們以前見過?!?/br>
    龍朔正要避到后堂,卻被元英截住。

    元英涎著臉道:「那時你可不是這個樣子啊。」

    龍朔從沒見過這幺蠢的人,他究竟想做什幺呢?發(fā)現(xiàn)了一個大秘密,想來要脅自己?

    「你問的事我已經(jīng)給你打聽出來了?!乖⒌么邕M(jìn)尺,貼過來,在他耳邊說道:「他叫東方慶?!?/br>
    龍朔面無表情,但他的沉默已經(jīng)證實了元英的猜測,「想知道他的下落嗎?」元英曖昧地握住他的手掌,手指在他柔軟的掌心輕輕劃著,「今晚告訴你,好不好?」

    旁邊幾道目光射來,似乎在奇怪兩人為何貼得這樣近,就是兩個男子,這樣也太親密了吧。

    「你為什幺扮作男裝呢?」想到她rou體的滋味,元英不禁色迷心竅,一手撫住她的腰肢,小聲道:「你以為這樣就能瞞過我嗎?靜……」

    龍朔不等他叫出自己另一個身份,翻手從席上抄起一雙筷子,閃電般刺穿了他的喉嚨。

    元英雙目圓睜,難以置信地望著那只雪白的小手,喉頭格格一陣輕響,吐出一串血沫。他的一只手還僵在龍朔腰后,保持著一個曖昧的姿勢。

    突如其來的變故,使眾人都驚呆了。片刻后,元英的同門才跳起來,華老英雄眼見徒弟橫死,不由急怒攻心,大吼一聲,拔刀朝龍朔手上砍去。

    龍朔不閃不避,對那柄長刀視若無睹,俊臉象受了莫大的羞辱般,時紅時白。

    「住手!」隨著一聲嬌咤響起,一條淡黃的身影飛掠而來,抬掌拍在刀背上。

    華老英雄只覺手上一輕,長刀呯的斷為數(shù)截,只剩下一個光禿禿的刀柄,頓時臉色大變。他對自己的武功頗為自負(fù),沒想到一個照面就被震碎成名兵刃,這究竟是何方高人。

    他驚疑不定地抬起眼來,只見一個美好的背影擋在身前,卻是琴聲花影凌雅琴。華老英雄握住酸麻的手腕,暗道:久聞琴劍雙俠武功卓絕,沒想到竟是這般了得。

    「朔兒!」凌雅琴扳住龍朔的肩頭,惶急地說道:「你怎幺了?說話啊?!?/br>
    一條血線從皓腕上淌下,那是斷落的刀頭掉在手上,劃破了皮膚。龍朔臉色雪白,手一松,扔開那具尸體,身影一閃,已掠出大廳。

    他露了這手輕功,眾人又是一陣駭異,看不出這個女孩似的少年身法竟如此快捷,九華門下果然不凡。

    凌雅琴想也不想就追了出去,周子江卻面沉如水,自己的弟子在壽宴之上,當(dāng)著天下英雄的面行兇殺人……朔兒,你難道瘋了?

    「師哥,他……已經(jīng)在門外跪了三天。」

    「讓他滾!我沒有這樣的徒弟!」周子江余怒未消,乒的一聲,將茶杯摜得粉碎。

    凌雅琴眼睛紅紅的,夫妻倆就這一個弟子,對他愛逾性命,為了將他逐出門墻,早不知流過多少眼淚。

    「師哥,」等丈夫怒氣漸平,凌雅琴柔聲道:「朔兒殺人固然不是,可……那元英竟然……」

    凌雅琴說著流下淚來,當(dāng)時的情景如何龍朔雖然不說,但周圍人看得清清楚楚,那元英攔著他說話,一邊說一邊還動手動腳……

    「師哥,你知道朔兒的身子……最恨的就是別人那樣看他,為這朔兒連劍試都不比……元英剛見著朔兒,眼神就那個樣子,后來又……」凌雅琴流淚道:「朔兒一向溫和有禮,若不是那元英太過分了,他怎幺會……」

    「你還替那孽種說話!」周子江重重一拍桌子。

    凌雅琴心如刀絞,伏案痛哭起來。

    良久,周子江長嘆一聲,「無論如何,元英也罪不至死。朔兒內(nèi)功日強(qiáng),卻這幺沉不住氣。人命關(guān)天,我不讓他以命抵命已經(jīng)是縱容了……」

    「那也不能把他逐出師門啊,我們就朔兒這一個徒弟,將來又怎幺給梵仙子交待呢?」

    周子江沉默移時,緩緩道:「要把他留下也可以?!?/br>
    「師哥!」凌雅琴又驚又喜。

    「待我廢掉他的武功,交由華老英雄處置。如果華老英雄不取他性命,就讓他在這凌風(fēng)堂度此一生吧?!?/br>
    周子江拂袖而去,只留下凌雅琴和那尊剛剛移到堂中的玉觀音。冷月下,觀音慈祥的神情中,帶著一絲難言的悲憫。

    龍朔直直跪在堂前,身邊的飯菜一口也沒有動。

    凌雅琴丈夫的意思慢慢說完,又拉著龍朔的手道:「星月湖早已煙消云散,冥冥中你已經(jīng)報了大仇,即使沒有武功也沒有什幺大緊。師娘,還有你師父,會好好照顧你的……」

    龍朔出神地望著天際。新月如眉,繁星滿天,它們離得那幺近,彷佛一伸手就可以碰到。假如世上的人都像師父一樣迂腐認(rèn)真,人間也沒有那幺多的不平了。可惜不是這樣的,永遠(yuǎn)都不會這樣。

    「師娘,即使廢了武功我也要留在九華?!?/br>
    「你答應(yīng)了?」凌雅琴眼睛一亮,又心疼起來。朔兒千辛萬苦才練成一身最新222。0㎡武功,就這樣被廢了。

    「不過徒兒要先去報仇?!顾届o地說著,認(rèn)真磕了三個頭,「等徒兒報完仇,到時要?dú)⒁獎?,都由師父?!?/br>
    龍朔拖著僵硬的手腳站了起來,朝滿臉憂色的師娘深深望了一眼,轉(zhuǎn)身朝山下掠去。片刻間,便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梵雪芍衣袖挽在肘間,用絲帶扎好,裸著兩條雪臂,手里拿著一方潔白的毛巾,輕輕抹著龍朔的額頭,「準(zhǔn)備好了嗎?」

    龍朔赤裸裸躺在榻上,臀下墊著一塊白布,曼妙的玉體曲線玲瓏。他點(diǎn)了點(diǎn)頭,閉上眼睛。

    三天前,他來到流音溪,推門就要求義母先給自己植入陽具。問起緣由,龍朔說:「有了陽具,孩兒就可以直接采補(bǔ)真陰,吸收的功力可達(dá)五成,這樣可以少傷害一些女子。而且,」龍朔強(qiáng)調(diào)道:「我是個男人?!?/br>
    于情于理,梵雪芍都無法拒絕兒子這個要求。而更重要的是:龍朔修習(xí)已有六年,陽根陰火都有了蠢蠢欲動的跡象。本身詭邪無比,無論男女,修煉之后都會生出陰陽兩套性器。據(jù)她推測,這個過程相當(dāng)漫長,而且充滿危險。朔兒兩者俱無,單靠練功生長,在陽根陰戶未生之前,藏在體內(nèi)的邪功隨時都可能爆發(fā),輕則功力盡散,重則性命難保。此時先植入相應(yīng)的器官不失為上策。

    當(dāng)初為了將朔兒改造為女兒之身,她曾與龍朔約定,絕不可害人性命,只能在新喪而尸體未損的女尸上取下。因為陰戶的尺寸大小要求極為嚴(yán)格,六年來始終未能如愿以償。相比之下,陽具的植入要方便得多,甚至不需采自人體。

    只是……想到自己親手植入的陽具竟是為吸取女子真元所用,梵雪芍心里就不由一陣戰(zhàn)栗。這樣逆天而行,終究是要遭報應(yīng)的。只希望一切由施術(shù)的自己承擔(dān)吧。

    梵雪芍抬起雙手,修長如玉的十指輕風(fēng)般拂過龍朔的身體。這些年來,她親眼看著朔兒的身體越來越女性化。沒有喉結(jié),沒有胡須,連體毛都一絲未長,有的只是那對不斷發(fā)育的rufang。也許是為了補(bǔ)償這本不該存在的事物,隨著的功力不斷增強(qiáng),這雙rufang也越來越高聳堅挺,數(shù)年間膨脹數(shù)倍,已經(jīng)從一對小巧的鴿乳長成一對豐滿的圓乳,而且還在繼續(xù)生長中。梵雪芍暗道:這樣下去,她只會越來越辛苦,有一對碩大的rufang,實在是太不方便了。

    梵雪芍吸了口氣,摒開腦海中紛紜的雜想,玉指輕彈,眨眼間便點(diǎn)過龍朔周身三十六處xue道。她并沒有完全封住xue道,而是只注入一半真氣,讓血流變得緩慢。

    接著她挑起銀針,沿帶脈依次刺入,她的手法快捷無倫,認(rèn)xue奇準(zhǔn),只一晃眼,七根銀針便穩(wěn)穩(wěn)刺在龍朔腹下,只露出寸許長短。她極少展露武功,但只此末技,已經(jīng)顯示出卓爾不群的宗師風(fēng)范。

    當(dāng)最后一根銀針刺入,龍朔從腰間到腿根,整個下腹像是被完全隔開,再沒有半分知覺。接著一陣?yán)б庖u來,龍朔打了個呵欠,沉沉睡去。

    這是因為梵雪芍點(diǎn)了他的睡xue,這不僅可以讓他少受些痛苦,也是因為睡眠可以使他心跳減緩,減少出血量。

    梵雪芍用沸水煮過的毛巾,將朔兒白膩光滑的小腹仔細(xì)抹凈。只見那只雪白的陰阜愈發(fā)高聳,又肥又軟,下面光溜溜沒有任何異物。

    擦凈下腹,梵雪芍抬起右手無名指,按在腹股溝上,緩緩注入真氣,分辨著血脈運(yùn)行的狀況。她手邊并沒有擺出成排的藥瓶、器械,只有一柄放在銀盤里的銅刀,幾枚銀針和一只狹長的木匣。

    打開匣蓋,里面放著一條形狀細(xì)長,色澤血紅的物體。這本是一頭雄鹿的陽具,成年雄鹿勃起時都在一尺以上,這頭雄鹿雖然剛長成不久,陽具長度也超過了七寸。好在鹿陽并不甚粗,不必費(fèi)很大力氣就能鉆入宮頸吸取真元。

    行醫(yī)最忌感情用事,此時的梵雪芍已經(jīng)恢復(fù)了神醫(yī)本色,她心頭憂喜盡去,素手往銀盤中一點(diǎn),已將手指寬窄其薄如紙的醫(yī)刀沾在指尖,接著纖指一轉(zhuǎn),雪亮的刀鋒落在龍朔光潔如玉的下腹上,將白嫩的陰阜一分為二。

    龍朔身體微微一動,接著呼吸又變得平穩(wěn)而又悠長。那些錯綜復(fù)雜的血脈經(jīng)絡(luò),在梵雪芍手下一絲不亂地對應(yīng)整齊,融為一體。睡夢中,那團(tuán)久郁體內(nèi)的陽火,一絲一縷地釋放出來,灌入新植的血rou,又帶著異樣的新血,緩緩流回腹內(nèi)。

    紅日從軒窗東側(cè)升起,漸漸沉入西方的密林。夜幕降臨前,梵雪芍終于接好最后一根血脈。在她的迦邏真氣之下,血流緩慢得幾乎凝固,因此出血量出奇得少,用絲帕一抹,陰阜就變得瑩白如玉。她將一顆白色的藥丸研碎,敷在龍朔下體,然后疲憊地放下手,倚在幾上休息片刻。

    黑暗彷佛如有實體的野獸,咆哮著涌入靜舍,兇猛地吞噬著一切。梵雪芍身子顫了一下,低低念誦道:「我于往昔節(jié)節(jié)肢解時,若有我相、人相、眾生相、壽者相,應(yīng)生嗔恨……于爾所世,無我相、無人相、無眾生相,無壽者相。是故,須菩提,菩提應(yīng)離一切相……」?jié)庵氐暮诎抵?,那柔美的聲音彷佛一盞孤寂的燈火,在夜色的沖擊下飄搖不定。

    當(dāng)龍朔睜開眼睛,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幕:幾上一盞油燈映著一個白衣如雪的美婦,義母斜斜倚在幾上,妙目低垂,一手掐著法訣,默默念誦著……

    「娘?!?/br>
    梵雪芍抬起眼,微微一笑,「你醒了?!?/br>
    「嗯。」龍朔撐起手臂,朝腹下看去,眼睛頓時瞪得渾圓,一口哽在喉頭,半晌作聲不得。

    除了光禿禿的陰阜,那里什幺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