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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話來底氣不足。 顧老夫人為了不被別人說苛待庶子,頭一次強硬的駁了蘇氏的意思。 這事要是一般的媳婦,也就偃旗息鼓了,可蘇氏不是常人,她從小就被父兄寵著長大,沒出閣前,她在蘇府說一不二,嫁了人,還是名動京都的俊俏探花,加上那時顧博彥正急等著領(lǐng)差事,蘇父認(rèn)國子監(jiān)祭酒,這種事情多少還能說些話,蘇氏覺得顧家正求著她們家,那就理所當(dāng)然得聽她擺布,因此隔天她就派了人,硬是把和風(fēng)苑的院墻推了,還把穿堂給扒了,直接在上面壘墻、鋪磚、埋石,等到老夫人知道這事,都已經(jīng)塵埃落定了。 瞧著被堵死了的后罩房,老夫人氣得眼睛發(fā)黑,可也沒有辦法。 顧博寧未免嫡母為難,便說把廳堂改成穿堂,再在前面修個大些的照壁,后罩房的路再改一下就是了。 顧老夫人連連嘆息,可也沒有法子。 第八十五章 說學(xué)堂 一晃這么多年過去了,和風(fēng)苑住得雖然窄仄,可相處和睦,顧博寧與姜氏伉儷情深,成婚十幾年一直一雙一對。相伴到如今。 反觀落桐院,蘇氏二十年如一日的頤指氣使,顧老夫人本就是個精明強悍的人,為了兒子,為了家族的興旺,才一直忍耐著,直到幾年后,顧博彥站穩(wěn)了腳跟,蘇氏抱了幾年的窩,卻只生了個女兒,顧老夫人終于爆發(fā)了,不等她出月子就雷厲風(fēng)行的塞了個不省油的嚴(yán)姨娘。 蘇氏當(dāng)時傻眼了,她過門幾年就生了個姐兒,就是求到娘家也不占理,蘇老太爺極為愛惜臉面,不肯替女兒撐腰,直接把她讓娘家來人的要求給打了回來,蘇老夫人雖然疼愛女兒,可也不敢違逆當(dāng)家老爺?shù)囊馑迹荒軐憗硇?,指點她找個人分擔(dān)顧博文的寵愛。 蘇氏眼見顧老夫人態(tài)度強硬,面對不納妾就和離的要求,她只能含淚把跟前的丫頭送去。 顧博文是典型的士大夫作風(fēng),有美消受,他怎會拒絕,一晃這么多年,落桐院就再沒消停過。 穿過夾道,沒多遠(yuǎn)就是和風(fēng)苑的大門,繞過大照壁,候在前院的小丫鬟瞧見林琪,一溜煙的跑進(jìn)去稟告。 林琪繞著游廊,不時看院子里一高一矮的香樟樹,跟在旁邊的小丫鬟見她好奇,便解釋道:“夏日里蚊蟲多,太太就在這里種了這個?!?/br> 林琪了然,依著二表哥招蚊子的體質(zhì),的確需要這個幫忙,就是她在福州的院子里也有一顆。 后院,姜氏聽到稟報,有些詫異的道:“府里的客人走了?” 小丫鬟搖搖頭,又點點頭。 “應(yīng)該是,沒看到有別人?!?/br> 姜氏點頭,理了理身上的家常衣裳,吩咐:“去備些甜嘴的蜜餞果子,再泡荔枝蜜來,去把那個軟乎的大涼枕拿來,下午熱,靠著那個才舒服?!?/br> 姜氏前兩年病了一場,身子骨不是很強健,夏日里也很少用冰,涼席什么的只在盛夏,熱得不行時才用上幾天而已。 貼身大丫鬟玳瑁去了茶房,珍珠去拿攢盒,另外兩個二等丫鬟去拿迎枕。 幾人手腳快,林琪已經(jīng)過了穿堂時,就已準(zhǔn)備齊全。 珍珠出去把林琪迎了進(jìn)來,姜氏坐在床邊,朝她招手。 “快過來這邊坐。” 林琪上前行了禮,才坐到竹編的榻上。 玳瑁端了加了碎冰的荔枝蜜,姜氏把碗推到林琪跟前,“嘗嘗,看還是不是你小時候吃的味兒?!?/br> 林琪抿了一口,沁涼直透心肺,更有絲絲清甜,跟黃嬤嬤做得相差無幾,只是略微有些甜。 她忍不住又喝了一口,才道:“好喝,跟小時候的一樣。” 姜氏笑道:“好喝就多喝些,看你走得一頭一臉的汗,”她輕搖團(tuán)扇,給林琪扇風(fēng)。 黃嬤嬤哪敢勞動她,趕忙從小丫鬟手里拿了大的扇子,站在一旁扇風(fēng)。 姜氏見狀便收回了手,推了推攢盒,“這是你表哥從六味齋買來的果子,我吃著味兒還不錯。” 林琪吃了兩塊掛著白霜的杏rou,又喝了兩口荔枝蜜,感覺身上的熱氣褪了,才道:“三舅母,不知你可知道江寧城里哪家書院先生人品端正?” 姜氏失笑,“你這孩子可真是騎驢找驢,咱們府里就有現(xiàn)成的先生,哪里用得著去別家?” 林琪搖頭道:“咱家不行,我是想找個給孩子開蒙,教千字文的那種?!?/br> 姜氏挑眉,想到午時顧博寧回來時說起的韓小公子的事,頓了頓,“那你是……” 姜氏不能不慎重,那可是通判大人家的孩子,她要是推薦不好,人家會說林琪歲數(shù)小,又初來乍到,不懂事,她這個推薦的人可就要擔(dān)大責(zé)任了。 林琪笑了笑,道:“是我護(hù)衛(wèi)家眷的幾個孩子,想找個好點的地方學(xué)文識字。” 姜氏笑了,放心的道:“城南有個德志堂,風(fēng)評不錯,有幾個考了功名的就是在他那里開的蒙,我鋪子里有伙計家的孩子也是送去那兒,聽說先生為人和善,性格也很風(fēng)趣?!?/br> 林琪點頭,看了眼黃嬤嬤。 黃嬤嬤微微點了下頭,繼續(xù)扇風(fēng)。 說完正事,林琪便跟姜氏閑聊,姜氏提到過兩天要去城外雅園賞花一事。 林琪前些天一直跟顧氏忙著做花燈,之后又去做法事,招呼韓守奕,竟然直到此時才知道府里后天要去城外赴知州家籌辦的賞花宴,而她和阿娘也在同去的行列。 姜氏見林琪茫然的樣子,驚訝的道:“你不知道?” 林琪笑了笑,道:“我和阿娘在守齋,這些個宴會能不去就不去了?!?/br> 姜氏想到這幾次每次見到顧氏,都是郁郁的樣子,點頭,道:“大嫂大約也是想到了這個,才沒跟你們說。” 林琪點頭,阿娘現(xiàn)在的情況并不合適在人多的地方長時間逗留,所謂的宴會無非是聽那些夫人太太說些時新的花樣首飾,聊點無關(guān)痛癢的閑話而已,去不去的真沒有什么要緊。 林琪又跟姜氏又說了會兒話,等到外面的熱度減退了,才離開和風(fēng)苑,經(jīng)過夾道時,一片淺綠的裙角一閃而逝。 林琪眼神好,一眼認(rèn)出那料子是她庫房里才有的,當(dāng)即冷聲道:“看來我不發(fā)威,她還真把我當(dāng)擺設(shè)了?!?/br> 黃嬤嬤低聲道:“姑娘,要不待會兒等她回來,咱們把她拿下,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