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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中說的?” 阿六點頭,又搖頭,“你是不知道,”他眉毛一挑,很是得意,剛要訴說自己的豐功偉績,又想到崔硒總是嫌棄他手段粗暴,就含糊道:“差不多吧?!?/br> 崔硒眉頭打結(jié),臉上有些不虞,這樣人品的郎中可實在讓人不敢相信。 阿六見他冷臉,趕忙辯解:“我就嚇唬嚇唬,那郎中的孫子我可沒弄死。” 崔硒道:“她們既然悄悄出來,就是不想人知道,那郎中這么輕易就跟你說了這些,保不齊也會跟別人說?!?/br> 從打竹林里瞧見顧氏被人算計還茫然無知,崔硒就對顧氏處理事情的能力打了個問號,先生如今就剩琪姐兒這么一個骨血,他不能眼瞧著不管。 阿六眨眨眼,試探的道:“主子,那你的意思是……”他順著脖子比量了下,臉上有著對人命的輕忽。 崔硒皺眉,“弄死了他,你去治病?” 阿六趕忙搖頭,打小他學(xué)的就是怎么快速有效的殺人,可沒學(xué)過救人。 崔硒道:“你不是說那郎中有孩子嗎?把那孩子弄過來,跟他說,把人精心治好了,就把孩子給他送回去,治不好……” 他看了眼阿六,阿六秒懂,這個他拿手。 城西齊家巷的上空散逸著淡淡的苦味,讓人舌根也有些發(fā)澀。 巷子中間的二進小院里的林琪把剩了一點點褐色藥汁的小碗放在桌上,瞧見一旁動也沒動的顧氏,板著臉道:“阿娘,你怎么沒喝?” 顧氏嫌棄的看了眼小碗,企圖蒙混過關(guān),“珍珍去玩吧,等藥涼了,阿娘就喝?!?/br> 林琪又不是真的小孩子,怎么可能被她糊弄過去。 當(dāng)下從椅子上蹭下來,端著藥碗湊到顧氏嘴邊,“阿娘,不許耍賴,說好了你一碗我一碗的。” 顧氏無奈,林琪喝得是調(diào)理脾胃的湯藥,她喝的就是補藥,喝不喝的有什么打緊。 但林琪很堅持,一定要顧氏喝,顧氏無奈,只得接過藥碗,一飲而盡。 放下時,她苦得打了個寒噤,皺著臉問卷翠,“怎么補藥也這么苦?” 卷翠笑道:“補藥也是藥,哪能不苦?!?/br> 林琪抓了兩枚烏梅,一個塞到她嘴里,一個填到自己嘴里,有些含糊的道:“下次把藥制成丸子,就不苦了?!?/br> 顧氏還是覺得舌根苦得發(fā)麻,只是女兒小小年紀都能忍下,她這個阿娘肯定不能露怯。 又吃了幾塊蜜餞,苦澀稍減,林琪就拖著顧氏在院子里轉(zhuǎn)了兩圈,等到吃過午飯,兩人打道回府。 顧老夫人心知兩人為何出去,聽到兩人回來,心就一直提著。 等到第二天,林琪過來請安,她趕忙問:“怎么樣,郎中怎么說?” 林琪不想顧老夫人擔(dān)心,抿嘴笑道:“郎中說阿娘是憂思成疾,吃幾服藥就沒事了。” 顧老夫人長出了口氣,念了聲太上老君保佑。 曹嬤嬤笑道:“老夫人擔(dān)心了一天,想要派人去問,又怕姑太太知道了不高興,一晚上都沒睡踏實?!?/br> “外婆,你這樣可不好,”林琪又感動,又擔(dān)心,顧老夫人這會兒還病著,哪能讓她cao心。 顧老夫人瞪了眼曹嬤嬤,不以為的擺手道:“外婆上了歲數(shù),哪能一點小毛病都沒有。你放心,外婆可不像你阿娘,湯藥一直都沒斷,不會有什么大事?!?/br> 林琪卻知道顧老夫人這病就是看著沒事,一發(fā)作起來就要人命的。 她歪蹭道顧老夫人跟前,掰著手指跟顧老夫人絮叨,這不準那不許,只要顧老夫人反對,她就眼淚汪汪,一臉指控。 逼得顧老夫人無條件答應(yīng)許多條款,再三保證絕不會再犯,才作罷。 第一百一十章 落臉面 “放肆,誰讓你不經(jīng)通報就往里闖的,”此時的顧博文不想看到任何跟蘇氏有關(guān)的,包括物和人,因此他抓起硯臺朝著他的頭臉砸去。 馮大下意識一躲,硯臺砸在了門邊,裂成幾瓣。 馮大臉色發(fā)白的瞧了一眼,聲音發(fā)顫的道:“二老爺恕罪,是蘇家大老爺和大夫人來了,小的一時著急,才失了規(guī)矩?!?/br> 顧博文一聽來人,本要發(fā)作的氣頓時一轉(zhuǎn),“他們竟然還有臉上門?!?/br> 顧博文拖了把椅子正對著門口,一撩袍腳,大馬金刀的端坐正中。 蘇定忠一進門瞧見顧博文的作態(tài)就知道這事不會善了,meimei的危言不是虛言。 一瞬間,他只有一個念頭,無論如何,meimei都不能離開這里,至少現(xiàn)在不能。 蘇定忠徐步走到顧博文跟前,率先施禮:“仲平,許久不見,別來無恙否?” 顧博文板著臉,依舊冷臉道:“蘇大人,你來得正好,我正要與令妹和離。你若方便可遣仆從搬取嫁妝,若是人手不夠,我可以派人一塊幫忙,你我兩家最好就在今天之內(nèi)把事情了斷干凈。” 蘇定忠沒想到顧博文竟然連面子情都不顧,心里越發(fā)忐忑,也不知自己那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meimei到底惹出了什么事端,竟然讓顧仲平厭惡得連一天都等不得。 “仲平啊,”蘇定忠拱手叫顧博文的小字,道:“小妹自小被母親嬌寵得太過,若是有什么做得不好,你教訓(xùn)便是,何必要搞得和離這般嚴重?” 顧博文冷冷的道:“或者休妻,”他看了眼蘇定忠道:“蘇家好家教,我倒要請教一下,背人私通的婦人到底要如何教訓(xùn)。” 蘇定忠臉頰肌rou一抽,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蘇氏多么癡迷顧仲平,他可是知道的,難道過了這些年,她突然改了喜好,喜歡了別人了? 蘇定忠已經(jīng)有許多年沒看到蘇氏,對蘇氏的了解僅止于書面,看到顧博文言之鑿鑿,他心里一陣打鼓。 “這不可能,”蘇定忠半點不露怯,斬釘截鐵的道:“小妹的確任性,性子也不討喜,可她的品行我絕對相信,那種上不得臺面的事,她是絕對不會做的。” 顧博文抬眼看了看蘇定忠,忽然笑了,“我倒忘了,那人跟你家也有脫不開的關(guān)系,顧家離廬州那般遠,若是沒人從中牽線搭橋,他們怎么會勾搭到一起。想必蘇大人在里面出了不少力吧?” 蘇定忠一怔,問道:“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顧博文覺得這話只說一次就夠了,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