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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又客氣了一番,才一本正經(jīng)的告誡韓守奕要聽話,莫要頑皮。 韓守奕抿著小嘴,連連點頭,目光一直盯著韓遠(yuǎn)之不放。 小道士引著眾人前往不遠(yuǎn)的客院,韓守奕一直盯著韓遠(yuǎn)之,直到他站在隔壁的院子門口時,才轉(zhuǎn)回頭,露出一絲竊竊而又得意的笑。 顧氏帶著韓守奕來到屋里,卷翠將帶來的東西打開,把清晨時準(zhǔn)備的素糕和攢盒拿出來,又去旁邊的小茶房燒水泡茶。 顧氏笑吟吟的朝韓守奕招手,“過來這邊坐?!?/br> 韓守奕聽話的坐到她跟前,規(guī)矩的把手放在膝上。 顧氏見他這樣,又想起小時候的林珵也是這樣,眼睛瞬時濕潤。 韓守奕抬頭,好奇的看她。 卷翠端著托盤進來,顧氏趕忙擦了擦眼睛,勉強露出笑容,招呼他吃東西,又倒了清甜的荔枝蜜水,免得他吃急了噎到。 太陽逐漸升到正中,林琪辭別意猶未盡,恨不能拉上她徹夜長談的云陽子,回到客院。 還沒進去,就聽到里面?zhèn)鱽眍櫴陷p快的笑聲,林琪略一挑眉,嘴角微翹。 卷翠笑吟吟的出來,見到林琪,她笑著上前行禮。 林琪便問:“阿娘在跟誰說話?” 卷翠笑道:“是韓少爺給太太表演扎馬呢?!?/br> 林琪聞言也笑了,“他現(xiàn)在就開始練武了?” 心里卻在想,韓守奕才剛五歲,骨頭還沒長硬,這時候練武是不是有點太早了。 卷翠笑著搖頭,“聽吳嬤嬤說,這兩天才剛開始學(xué),這不就跟太太演示上了?!?/br> 林琪笑著撩開簾子,走了進去。 韓守奕早聽見林琪的聲音,正按捺不住的沖出來,正好撞到剛要進門的林琪懷里。 林琪被他沖得往后一個趔趄,韓守奕在抱住林琪的瞬間,也發(fā)覺不對,趕忙剎住腳,但因為沖力太大,還是隨著林琪往后倒。 雪姣驚叫一聲,只來得及拽住林琪的衣袖。 清脆的布帛撕裂聲后,雪姣呆滯的看著手里的月白布片,回頭看好容易才站穩(wěn)的林琪,呵呵干笑兩聲。 韓守奕扭頭看看隨風(fēng)微微拂動的布片,又看胳膊上露出的一截雪白皓腕,白凈的小臉一紅,抿起了小嘴。 林琪摸摸他垂下去的腦袋,柔聲道:“沒事,jiejie去換身衣裳,你先去找姨姨好不好?” 韓守奕怯怯的點點頭,嘴巴開開合合,似乎想說什么,只是喉嚨好似被掐住了,只能發(fā)出含糊的聲音。 眼看著他白嫩的小臉漲得通紅,林琪拉了下殘破的缺口,朝他安撫的笑了笑,才去旁邊的廂房。 韓守奕站在門口,兩只眼睛盯著廂房門,執(zhí)拗的不肯動彈。 林琪換好衣裳出來,見他還站在那兒,便笑著過去拉他。 韓守奕垂下頭看她袖口,鴨蛋青色的衣袖低低垂下,蓋住了她的手指。 韓守奕忽然伸手,拉開她的衣袖,只見雪白的一截上一道鮮紅的印痕觸目驚心,韓守奕的眼眶頓時紅了。 林琪趕忙抽手,將袖口掩好,才柔聲道:“jiejie真的沒事,這印子明天就會消了,你乖,別哭好不好?” 韓守奕癟了嘴,淚珠在眼圈轉(zhuǎn)了兩轉(zhuǎn)。 林琪抽出絲帕給他擦干,道:“男子漢大丈夫,要頂天立地,怎么能說哭就哭!” 韓守奕抽抽鼻子,用力的憋了會兒氣,但是眼淚已經(jīng)出來了,怎么也沒辦法憋回去,他只好抬起袖子用力的抹了下眼睛,然后眨了下眼,感覺里面沒眼淚了就立刻挺起小胸脯,示意自己沒哭,就是男子漢。 林琪笑著刮了下他的鼻子,低聲道:“好,我知道了,奕哥兒是男子漢?!?/br> 韓守奕用力點頭,小心的避過林琪的傷處,轉(zhuǎn)而牽著她另一只手,進了屋。 第一百五十六章 暗打探 小道士送來了素齋,林琪等人吃過之后,便重新回到船上,這次韓守奕被韓遠(yuǎn)之無視一切反抗的拎回大船。 顧氏蹙著細(xì)眉,看著一步三回頭的韓守奕,直到上了船,心里還不舒服。 卷翠看出顧氏的心思,提議把還剩下的一些的甜糕給他送去,顧氏這才舒展眉頭,又讓她跟韓守奕帶話,過兩天再做些松軟的給他送過來。 林琪坐在一邊聽顧氏這樣吩咐,有些詫異。 要知道,顧氏可不是個愛管閑事的性子,尤其是她之前生病,對別的事情根本不在意,這還是第一次她關(guān)心除了自己以外的別人。 卷翠腿腳不慢,很快把東西送了過去,回來后才剛坐定,兩船就順著水流而下,沒過兩個時辰,便停在了顧府的阜頭。 下了船,林琪朝站在船頭的韓遠(yuǎn)之父子揮手道別,然后扶著顧氏進了角門。 婆子給兩人請了安,就一溜煙的跑去福壽堂回話。 原來早在清晨顧老夫人給祖先祭拜完后,才聽說通判府的大船跟著一塊去了道觀。 雖說知道不可能,可顧老夫人心里還是生出一個念頭,這念頭擾得她坐也坐不穩(wěn),吃也吃不下,就這么一直惦記著。 曹嬤嬤知道顧氏如今就是顧老夫人的一個心病,便從未時起就派了人過來問了,一連好幾趟也沒等到人后,就再三交代等人回來,一定趕緊回話。 林琪瞧著婆子的身影,暗忖外婆是不是聽說了之前水匪的事情,為免老人擔(dān)心,她跟顧氏商量先去福壽堂請安。 顧氏正好也有這個意思,便點頭同意下來。 母女兩相攜穿過悠長的夾道,轉(zhuǎn)了小花園,剛走到一半,顧氏瞧見不遠(yuǎn)的玉簪花開得正盛,便停下來摘幾枝,想給母親房里添上一縷香氣。 林琪有心給母親湊趣,便指著前邊道:“阿娘,那邊開得更好,不如再在那邊摘兩枝。” 顧氏笑呵呵的過去,摘了些,感覺夠插一瓶,才罷了手。 眾人隨即簇?fù)碇齻內(nèi)チ饲斑叺母厶谩?/br> 微風(fēng)輕輕浮動,帶著玉簪的清香將整片花園侵染的甜蜜美好。 半丈外的一處樹叢中傳來幾聲簌簌聲響,尤嬤嬤狼狽的從里面露出半個腦袋。 她陰冷的盯著前面那群輕松和樂的人群,又想起深陷獄中,被打得不成人形的兒子,她狠狠的錯了下牙,隨即粗魯?shù)膿荛_樹叢,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