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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的鼻息或輕或重的噴了過來。 溫曼娘忍耐的捏緊拳頭。 從她懂事起,就沒有一個男人能貼得這么近過。 她咬緊了牙關(guān),控制自己。 大皇子看著她輕顫著單薄的香肩,抖動著羽扇般的睫毛,不由輕笑。 “別怕,我又不是老虎,不會吃了你。” 溫曼娘抿了抿嘴,抬起瑩白小巧的拳頭,斟酌了又斟酌,才抵上他的胸口。 大皇子只抬起一只手,就將她兩個粉拳通通包住,將其困在自己寬闊的懷抱里。 溫曼娘退不能退,躲不能躲,只能僵直著不動。 大皇子幾乎緊貼著她吹彈可破的肌膚,挺直的鼻子似有若無的劃過她細(xì)膩的臉頰。 溫曼娘的肌膚幾乎是立刻的,起了一層疙瘩。 她忍了又忍,還是沒能忍住。 想要掙扎,又怕被他瞧出異樣,只能用力跺腳,嬌嗔的道:“你作弄人家?!?/br> 說著,她略微用力的推開他,往竹林的另一邊跑去。 大皇子被她的小脾氣逗得朗聲大笑,邁開長腿就去追。 韓遠(yuǎn)之等人聽到動靜,對望一眼,便默契的繼續(xù)挖筍。 忽然一聲低低的嬌呼,接著便是重物倒地的聲響。 韓遠(yuǎn)之一驚,霍然起身,邁開長腿就往那處跑去。 柳三郎是文士,動作慢了點(diǎn),但也沒慢太多。 侍從們忙丟了手里的筍子,急忙忙追去。 幾丈外,大皇子正攙扶著溫曼娘起身,看到眾人,他皺了眉道:“都圍過來干什么,都該干什么干什么去?!?/br> 侍從們莫名被罵,自動解讀為壞了殿下好事。 俱都識趣的四下散了。 韓遠(yuǎn)之也跟著退了下去。 不想才走兩步,就聽大皇子道:“文遐,你留下,三郎也是?!?/br> 韓遠(yuǎn)之道了聲是,與柳三郎一起,站在距離兩人十步開外的地方。 大皇子朝兩人無聲招手,示意過來。 等他走到跟前,才指了腳邊半露出來的石碑道:“把這個挖出來,看到底是什么。” 韓遠(yuǎn)之低頭,見石塊散落的地方,露個石碑的邊角,上面隱約還露出的字跡,似乎是祺。 韓遠(yuǎn)之左右看看,撿了跟竹枝條,彎腰扒土。 柳三郎抽出懸在腰間的扇子,將扇套裹緊,也開始挖了起來。 漸漸的,石碑露出了一少半。 韓遠(yuǎn)之將上面的泥土抹開,見上面寫著,祺受命,興與胤,性孝簡,品謙德…… “殿下,”柳三郎停了手,轉(zhuǎn)頭望大皇子,臉上難掩驚慌。 棋是三皇子的名,莫非這是上天給的征兆? 大皇子緊抿著嘴唇,盯著上面的字,臉色開始發(fā)青。 韓遠(yuǎn)之則是望了眼顯出遠(yuǎn)處那處祥瑞的方向,又低頭看那石碑,臉上些許的敬畏逐漸轉(zhuǎn)為決然。 他捧起挖開的泥土,重新回填。 待到徹底埋好,他跳上去踩實(shí)。 “此時人多眼雜,等到晚上,我再過來一趟?!?/br> 大皇子滿意點(diǎn)頭,盯著因?yàn)槟菐拙湓挾秀钡眠t遲沒回過神來的柳三郎,心里暗罵了句沒用。 溫曼娘臉色微白的看著大皇子,身體下意識的貼近他,似乎被嚇著了。 大皇子溫柔寵溺的看著她,深覺她是自己的福星。 要不是她與自己玩鬧,他便不會經(jīng)過這里,也就不會發(fā)現(xiàn)這碑。 韓遠(yuǎn)之將此地做了不起眼的記號,便和大皇子鄧然轉(zhuǎn)回前面。 隨后便和侍從們回了觀里。 吃過飯,大皇子又說明天繼續(xù)游覽城外風(fēng)光,眾人便回了別院之中。 入夜,一個黑影悄然消失,待到天色發(fā)白,那人悄悄入了靈毓苑。 大皇子自打看到那石碑之后,心就沒靜下來過。 好容易挨到天黑,他打發(fā)了溫曼娘和侍從們,獨(dú)坐在屋中,靜下心來思考。 不管怎么想,他都覺得,那石碑不像天意,反而像是詭計(jì)多端的老三偷著弄來的。 自打老三中了解元之后,他就感覺出來了,那些自命不凡,鼻孔都要翹到天上的文臣明顯對老三親近了,便是書院的學(xué)子對他也有好感。 如果在這個時候,從這祥瑞之地曝出什么天授命的鬼話,茅山書院的那些書呆子,定會深信不疑,進(jìn)而也會傳揚(yáng)開來。 加上三弟嫡出的名分,朝中那些吃到了撐得沒事可做的言官,可就找到事了。 大皇子自信有娘娘在,阿爹心是向著他的,但也架不住整天的有人上奏本死諫。 阿爹可是要做明君的,誰能擔(dān)保他不會腦子一熱,做出什么糊涂事來。 大皇子用力握住拳頭,兩眼閃爍著灼灼兇光。 那個位子,是他的,也只能是他的。 他絕不允許有人膽敢覬覦。 窗外,有人輕輕叩幾下窗欞。 大皇子霍然起身,將槅扇推開。 韓遠(yuǎn)之輕巧跳進(jìn)來,朝他拱了拱手,道:“殿下,草民幸不辱命?!?/br> 大皇子見他肩頭微濕,頸間鬢角隱帶薄汗,腳邊袍上滿是塵土,便知他是一路奔波的。 他滿意的拍拍韓遠(yuǎn)之肩膀,道:“辛苦你了。” 韓遠(yuǎn)之又一拱手,沒多停留,又悄然消失在夜色中。 25 第三百七十五章 出手了(打賞加更?。?/br> 翌日,眾人登船,順流而下,游覽一番牛首山之后,方盡興而歸。 大船沿著河道往江寧折返。 周大人見天色已晚,便命人備好酒菜,在船上開席。 大皇子想看的也看了,該辦的也辦了,余下的便是帶著韓遠(yuǎn)之入京而已。 所謂無事一身輕,便是他此時的狀態(tài)。 坐入席間,他快意的喝著酒,談著天,而后心情愉快的回艙室,準(zhǔn)備耳鬢廝磨一下。 溫曼娘順著甲板緩步前行。 當(dāng)走至一處拐角時,聽到有人低低喚她。 溫曼娘止了步。 陰暗的通道口有人探出一只手,“讓韓遠(yuǎn)之把這個喝下去?!?/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