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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就已炊煙裊裊,沒等林琪起床,灶上已經(jīng)溫著甜咸粥品四中,甜糯類的卷子四道,并油煎小點兩樣,咸香夾rou的餅類五種,更別提還有其他涼拌、熗悶、腌制出來的各色小菜數(shù)種。 等到林琪和顧氏下來,正好韓遠之當值回來。 三人才一坐下,就見蕓心幾個進進出出,忙個不停,沒一會兒就把桌面擺滿。 顧氏看了眼彩橋手里擺著兩道杏仁酪的托盤,問:“今天是什么日子嗎?” 彩橋搖頭,林琪心虛。 韓遠之笑道:“怕要送去前院的吧?!?/br> “應(yīng)該是吧,”林琪干笑,便是再餓的肚子,瞧著這一桌,看也看飽了。 顧氏素手一揮,點了所有帶rou的和咬著極香的酥炸類,又把小菜分出去大半。 傍晚,韓四帶了些香料以及一張修修改改的香方過來。 林琪細細推敲之后,道:“這兩者雖然味道都重,但細辛味辣,氣味停留只在瞬間,與蜀椒等物相配可提神醒腦,松香細膩,韻味悠長,與側(cè)柏蘇和等配在一起才能更加發(fā)散出本身的香味?!?/br> 韓四站在邊上連連點頭,問林琪,“那到底該用什么?” 林琪側(cè)目,問她:“你配這方子要做何用?” 韓四眨巴眼,很天真:“我就是覺得這么配著不錯?!?/br> 覺得? 林琪挑眉。 所以這方子根本就是依著想法胡亂寫的。 林琪擱下方子,淡淡的道:“四娘子下次再有想法,還是先試過,有體悟了,再來與我探討吧。” 說完,便不再理她。 韓四小臉一紅,囁囁的說了聲對不住,拿著東西灰溜溜走了。 又過兩日,齊氏讓家生子和莊戶上年齡合適的都來府里,又讓人牙子領(lǐng)了些過來。 寶笙把人都聚在一處,把長得不周全的和身子骨不硬朗的都挑出來,余下的都交給嬤嬤學規(guī)矩。 第二天,齊氏去榮禧堂請安時,便提了去祥真觀上香添香油的事情。 這在往年已是慣例,京都里的高門貴胄也大多會在正月的某天過去轉(zhuǎn)轉(zhuǎn)。 韓老太君自然應(yīng)允。 定下明早出門,齊氏讓伍氏幫著張羅,等到一干小輩退了,她留下與韓老太君說話。 伍氏被奪了月余的權(quán)柄,而今驟然得回,頓時大喜,未免出了差錯,她事事都要親自關(guān)照。 韓老太君已是堪堪要到杖朝之年,平日里甚少出府,也只有去道觀添油上香時,才會出來走動。 伍氏怕車椅顛簸,便命人收拾好樓船,幾番洗刷,以待明天之用。 林琪躲懶沒去請安,等顧氏回來一說,便張羅著跟去。 顧氏瞪她,“才剛說你病了,明兒就好,再這么下去,怕旁人都知道你是裝的?!?/br> “不會,”林琪笑嘻嘻的抱著顧氏胳膊撒嬌,道:“今天不是說我吹了風么,這又不是什么大病,喝碗濃姜水,捂了一夜,不就能大好了嘛?!?/br> 顧氏依舊板著臉,道:“既如此,那就喝了吧?!?/br> 林琪頓時苦臉。 翌日,林琪從床上起來,發(fā)了會兒呆,一咂吧嘴感覺出嘴里的姜味。 丹霞端了盥洗物什過來,見她皺巴著臉,便抿嘴偷笑。 林琪嗔她一眼,灌了一大口薄荷水,用力漱口,吐出后,覺得嘴里陣陣清涼,才好過了些。 雪姣拿了搭在架子上的秋香色夾棉襖裙過來,幫她穿戴整齊。 丹霞拿了套芙蓉纏枝點翠的頭面過來,正要給她戴上,就被林琪攔下。 “換碎玉攢花簪,配同色葫蘆小墜?!?/br> “姑娘,”丹霞有些不愿。 祥真觀是城里香火最盛的道觀之一,迎來送往的皆是高門貴婦,姑娘年紀也不小了,該為以后打算了。 林琪皺眉,“沒聽到我說話?!?/br> 丹霞不甘愿的應(yīng)了聲,把簪頭只有拇指大小的碎玉鑲嵌的小簪壓在她的環(huán)髻上。 林琪接過耳墜,掛上圓潤白膩的耳垂。 丹霞又挑了翠玉纏枝梳篦,梳攏了下后面的碎發(fā),才別在腦后。 感覺到頭上一沉,林琪轉(zhuǎn)頭看了看,素凈淡雅,配著自己的小臉,也算秀雅可人。 鏡中丹霞微撅著小嘴,似乎有些不樂。 林琪嘆了口氣道:“快收了你那些心思吧?!?/br> 第四百四十四章 做女媒 她道:“這京都城里便是有不知道我身份,一打聽也清楚了。若要有心,便是我粗布荊釵,也覺得好,若只貪圖銀錢權(quán)勢,便是我丑陋不堪,也會許我妻位。既如此,我又何必費心打扮,反惹人眼?” 丹霞抿了抿嘴,低低應(yīng)了聲。 林琪沒再言語,心里輕輕嘆息。 其實說來說去,不過是沒有依仗,所以才處處低調(diào),步步謹慎。 吃過早飯,林琪和顧氏一同去榮禧堂。 韓老太君一身五福團壽的暗琥珀色蜀錦對襟褙子,被于嬤嬤扶了出來,其下是壓褶整齊的赭色散擺裙幅隨著她走動,輕輕擺動,鑲邊同為五福團壽,與若隱若現(xiàn)的繡鞋相互呼應(yīng)。 而她頭上戴的福壽捧花冠上,有個栩栩如生,好似即將展翅的蝙蝠與伸長了腦袋的仙鶴拱護著的足有龍眼大的明珠,陽光落在上面,頓時折射出柔和的光暈。 伍氏見韓老太君這般打扮,有些驚訝。 韓老太君朝她笑了笑,沒有言語。 齊氏目光微閃,想起昨天兩婆媳的談話,心里有了些譜。 待到上了船,眾人各自回了自己的艙室,她才與過來服侍的齊氏道:“昨兒我往安國公家送了信兒,今日便與衛(wèi)老夫人一道?!?/br> 齊氏抿唇,表情微沉。 “我準備請她為女媒,去潁昌為三姐兒說親,”韓老太君渾似沒看到兒媳臉色,神色淡淡的道。 “怎會找她家,”齊氏垂下陰霾密布的眼,沉聲道:“這京都貴胄女眷無數(shù),哪個不能請托?!?/br> 當初要不是衛(wèi)家小郎混賬的在成婚前日帶個拋頭露面的賣花女落跑,她那孫女也不會成為滿城的笑柄,進而蹉跎至今。 韓老太君擺手,攔下她的話頭,道:“三姐兒那事咱們也有不是,衛(wè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