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蕓心目的達到,心情舒暢的去端熱茶。 黃嬤嬤跟著一塊過來,道:“我另做了幾十個rou粽,要送去崔公子那邊,奶奶可有什么吩咐?” 顧氏忙讓雪晴把早前做好的兩套夏衫拿下來,讓一并送過去。 傍晚時,韓守奕一頭大汗的跑進來。 顧氏忙把他扯過來擦汗,見他眼睛不時的往上瞟,便讓人去樓上把林琪叫下來。 這些天,林琪被云陽子揪住調(diào)配香料,準備開爐煉制新的丹藥,每一天出來進去都是頂著星光的,難得因著過節(jié),女眷不好出門,才被放了回來,這會兒正在樓上補覺。 沒多會兒,林琪淚眼朦朧下了樓,韓守奕巴巴跑去跟前。 林琪抬手,落在他肩膀上拍了拍,有些不太甘心的道:“你這個子也躥得太快了。” 顧氏道:“是你長得太慢,奕哥兒是個男孩,跟你一樣以后可怎么好?!?/br> 林琪癟癟嘴,沒敢發(fā)表意見。 紫霜帶著杏兒冬兒等人把熱氣騰騰飯菜端上桌,但顯然,在座的三個全都不敢興趣,只對著那一碟子粽子使勁。 黃嬤嬤知道林琪吃得挑,一早用線繩做了標記,紅色的是棗粽,赭色的是熏rou粽,黃色的是蛋黃粽,暗紅的是豆沙粽,綠色的是被竹葉水浸泡過過才上籠蒸的清粽,還有大雜燴的竹蕈rou黃粽。 林琪喜歡豆沙粽和略帶清甜的清粽,顧氏卻覺得女兒就是不喜吃rou才身弱體單,硬是塞了個竹蕈rou黃粽。 第四百七十九章 記小帳 林琪噘著嘴,吃得好生艱難。 韓守奕則要好打發(fā)多了,不管是甜的咸的,都照單全收。 顧氏見他吃得香甜,頓時愛心大起,自己沒吃多少,一直給他剝。 林琪數(shù)了數(shù)粽皮,見有五六個了,忙道:“快少吃些,這東西吃多了胃口不舒服。” 韓守奕咧了嘴笑,順手又夾了塊杏子大小的熏rou,塞進嘴里。 林琪無奈,只得讓黃嬤嬤多熬些烏梅湯,待到撤了桌子消食,硬是灌了他兩大碗才作罷。 天色逐漸暗了下來,韓守奕回前院練功,林琪上樓準備看會兒手札之后繼續(xù)睡大覺。 止兒悄悄溜了過來,低聲道:“姑娘,我有件事不知道該不該說?!?/br> “什么事,”林琪正上困勁,一邊聽她說話,一邊呵欠連天。 止兒道:“今天我去送粽子,聽掌柜的說,明兒是主子生辰?!?/br> “什么?” 林琪眼睛陡然瞪大。 忽的,她一掀被子,從床上下來,轉(zhuǎn)去香房。 轉(zhuǎn)了一圈,也沒發(fā)現(xiàn)得意的,能拿得出手的。 這段時間她一直跟著云陽子忙活,香房這邊什么也沒做什么,香不比別的,現(xiàn)做肯定不成。 “你怎么不早說,”林琪皺著眉頭,尋常擺件,硒哥哥肯定常見,孤本什么的雖然稀有,可顯得不太親厚。 因著早前送崔硒家財,他不收的影響,林琪總覺得送貴重的物件,反倒不如親手做得心誠。 她左思右想,抓了外衫披上,下樓去找黃嬤嬤。 既然拿手的不行,就只能換速成的了。 黃嬤嬤給出的方案是做長壽面。 這個簡單,意頭又好,而且還可以生著拿過去,一下水就行。 林琪一想也對,立刻采納。 折騰這一頓,她也精神了,索性去廚房練手。 經(jīng)歷多了添面,硬了添水的反復實踐之后,她好容易才把面團揉的像模像樣。 算了下時間,她捶著酸痛的胳膊回樓上,準備明天早點起來大展身手。 不想才剛躺下,她忽然想起崔硒家就在京城,生辰自然要在家里過,面肯定也有人給煮。 手搟面放不了太久,沒準等他去茶樓,這面都餿了。 這等于,她剛才費了好些勁,很有可能是做了白功。 她頓時頹然癱在床上。 翌日,黃嬤嬤早早來叫林琪起來。 經(jīng)過昨晚的折騰,她兩個胳膊略一用力,就覺得酸酸脹脹的痛,根本揉不動面,加上動力不是很足,她干起來更加沒勁。 沒辦法,只能黃嬤嬤cao刀,她意思的切兩下,算是親手做的。 止兒將配菜和面條裝進食盒,林琪在邊上叮囑,“過去了別說有的沒的,把面送去就回,知道嗎。” “放心吧姑娘,我知道分寸,”止兒連連點頭,要不是手里提著兩個食盒,她都能拍胸脯保證。 黃嬤嬤把余下的面都切出來,道:“一就都做了,姑娘咱們早上也吃面好了?!?/br> 林琪無所謂,她現(xiàn)在胳膊酸脹得厲害,只想讓小夜過來幫她捏上幾下。 只可惜,昨晚顧氏早就交代,今天全家人都要去榮禧堂請安,她也不例外。 瞧著時辰,也都差不多了。 她重新梳洗一番,又換了身櫻粉色的對襟褙子,想了想,她拿下頭上的竹節(jié)白玉簪,戴上貴妃所賜的珠花,這才下樓隨顧氏過去。 進了榮禧堂大門,沒等走到游廊盡頭,就聽到里面不時傳出歡顏笑語。 立在門口的珠兒瞧見兩人,忙撩了簾子往里回稟。 片刻,瑞盞迎兩人進去。 繞過滿繡的雙鶴臨松嬉戲屏風,便能看到廳堂全景。 這會兒韓家所有女眷,除了三房,大抵都到底齊了。 顧氏彎起眉眼,帶著林琪十分溫婉的給諸位長輩請安。 瑞盞搬了兩把椅子,放在平氏邊上。 顧氏與平氏對視一笑,便帶著林琪過去。 才一坐落,就聽右手邊傳來劉韓氏的聲音。 “三嫂好大的譜,一大家子人就等你一個?!?/br> 這話一出,屋里頓時一靜。 顧氏側(cè)了頭看劉韓氏,正好對上她挑釁的目光。 林琪瞇了瞇眼,走到廳中央,團團給在座的眾人行禮,一臉歉疚的道:“這兩天我跟著師父調(diào)配香料,每天覺都不夠睡。阿娘憐惜我難得休息一天,便讓我多睡了一會兒,這才來得遲了些。” “都是我的錯,累得大家久候。尤其劉夫人難得歸家,還要等我們過來,這真真是罪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