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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子板著臉道:“我答應又不管用,明天問了官家的意思再說?!?/br> 話是這么說,但林琪相信,云陽子必定會幫她辦成。 她笑嘻嘻,“是,那就拜托師父了?!?/br> 云陽子一擺手,林琪立刻歡脫圓潤的滾了。 騾車碌碌,林琪喜滋滋的隨著車子來回搖晃。 此時已經臨近飯時,街市上飄散著食物的香氣。 林琪皺皺鼻尖,聞到一縷鮮香。 她敲了下廂板,示意停下,讓止兒下去看看是什么吃食。 止兒蹦下車子,一路小跑著進了鋪子。 沒多會兒,她提著幾個油包出來。 一上車便道:“姑娘,我好像看到阿六了?!?/br> 林琪道:“他沒跟你過來?” 止兒搖頭,“我瞧他好像有心事的樣子,我叫他,他都沒理我?!?/br> 林琪撩了簾子,往外看,正巧見阿六出來。 她忙推了下止兒,道:“趕緊去問問,我在這兒等著?!?/br> 止兒答應著,重又跳下騾車。 林琪轉過身,從后面透氣的小窗子往外看。 止兒腳程不慢,沒多會兒就追上了阿六。 也不知兩人到底說了些什么,沒兩句,阿六就露出苦相,接著又很憤怒,最后變成一臉哀求。 止兒似乎抵擋不住,點了下頭,很快跑到車邊。 林琪撩了半邊車簾,問:“怎么回事?” “是主子的事,”止兒道:“崔大夫人給主子定了門親,女方是柳家的四娘子?!?/br> 林琪點頭。 崔硒再過兩年就要及冠,大戶人家里,他這個年紀也該定親了。 “可是柳家娘子打小就是個病秧子,阿六悄悄去看了,那樣子風一吹就能倒,沒幾年活頭了?!?/br> 止兒見林琪一臉理應如此,忙跟著補充。 林琪皺眉,“這事崔家不知道嗎?” “怎么可能不知道,”止兒撇嘴,“柳家又不是小門小戶,崔家的女眷就沒有不知道的。” “那怎么會,”林琪話說到一半,沒有再說,心里卻升起一股一股的氣。 止兒道:“聽說這事還是崔大夫人主動的,為得是讓柳家?guī)椭谀敬髮W士跟前遞話,好讓崔六少爺拜入其門下。” “崔六少爺還沒中舉吧,就那水平,還想拜大學士為師?崔家滿門讀書人,叔伯皆進士,崔大少爺更是高中榜眼,他們里面隨便一個都能勝任他先生一職,又何必舍近求遠?” “姑娘你不知道,那個木大學士跟右仆射徐大人相交莫逆,大抵崔大夫人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想給六少爺提前鋪路呢?!?/br> “想得好處就憑自己本事去掙,至不濟也拿自己姻緣去換,壓榨別人算怎么回事?!绷昼髀曇衾淅洹?/br> “主子不是別人,他是六少爺的親哥,”止兒小聲提醒。 “硒哥哥答應了嗎?” 林琪斜眼橫了她一眼,問道。 止兒搖頭。 林琪松了口氣,沒答應就好。 “主子從打聽說這事就一直悶在屋里,現在也不知道他什么意思。” “上車,”林琪閉了閉眼,“去茶樓。” 林琪對崔家不了解,但對崔硒多少還能摸到些脈。 第四百八十四章 拉小手 崔家待他那般差,他還關心著身居內宮的堂姐和外甥,崔大夫人可是他親娘,萬一折騰起來,他保不齊腦子一熱,就答應了。 婚姻大事不同別個,那個柳家娘子哪怕才一進門就咽氣,在名分上,后娶的也是續(xù)弦,要在她牌位前執(zhí)妾禮。 崔硒本就不討崔家人喜歡,這一點女方定然會考慮其中,要是再添上這一筆,還能有什么好人家的娘子可選? 車子一路疾行,很快停到茶樓邊。 阿六腳程快,一早回來通知張掌柜。 林琪下車時,正好跟他迎了個對臉。 張掌柜心里正發(fā)愁,見了面也顧不得寒暄,邊把林琪往里帶,邊道:“那天娘子走后,沒多久我們便接了信兒。主子聽說女方是柳四娘之后就再沒說話,后來更是把我們都趕了出去,直到現在,水米都沒進?!?/br> “張掌柜,”林琪腳步一頓,道:“勞煩你讓人做些好克化的送來?!?/br> “還是我親自去吧,旁人做的主子吃不來,”張掌柜轉身要走,又遲疑了下。 阿六這會兒不在,他總不好把人丟在這里。 林琪理解的笑了笑,道:“沒事,我自己過去就好?!?/br> “那就拜托娘子了,”張掌柜懇切的做了個揖,才急匆匆走了。 此時暖陽斜墜,暈黃的色彩籠罩在簡單的石砌小院上空,厚重的青黑色石頭被鍍上一層淡淡的暖橙色。 林琪瞇著眼望了望,止了止兒和丹霞想要跟來的舉動,一個人走過小橋,來到小院門口。 院里十分安靜,靜得幾乎能聽到落葉盤旋落地的聲響。 “硒哥哥?!?/br> 林琪試探的叫了一聲,見沒人回應,就推了推院門,發(fā)現只是虛掩,便直接走了進去。 走過落著幾片香樟樹葉的庭院,她站在門邊,嘗試性的推了下,門同樣沒有上閂。 林琪略一挑眉,暗道崔硒調教人還挺有一套,這樣他們都沒一個敢進來,也難怪阿六要求助止兒了。 她邁開步子,小心的走進廳堂,側耳聽了一會兒,似乎書房那邊有點動靜。 細一聽,又好像只是錯覺。 她有些拿不定,便踮著腳尖,輕手輕腳的撩開竹簾,悄悄往里看。 不巧正和一雙看不清深淺的眼眸對上。 “你在怎么也不說話,”林琪心里發(fā)虛,撩開簾子,先發(fā)制人。 崔硒一挑眉,擱了手里的書卷,靜靜看她。 林琪不自在的抿了抿嘴,坐到他對面,沒話找話的道:“我做了幾塊香餅,里面添了點治頭疼腦熱的藥材,本想送給六皇子和蓮妃娘娘,想想又怕不妥,就過來問問你。” “沒什么不妥,”崔硒道:“禎哥兒身上的毒只是讓他體質差些,并沒有其他后患,便是服藥,大半也不會相沖?!?/br> 所以,之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