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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在宴席上碰過幾面,”韓遠之看她一眼,意味深長的道:“我以為,他是堅定的?;庶h?!?/br> 也就是兩邊都不靠,誰坐上那個位子,他就會支持誰。 林琪目光一閃,干笑兩聲,別過眼。 只要不是親近三皇子的就成。 顧氏擰著眉頭,在兩人之間糾結(jié)一會兒道:“那還是趙大人吧。” 起碼人緣不錯。 韓遠之點頭,道:“改日我找機會跟他提提,若是他有意,再帶他們過去。” 這事算是敲定,顧氏也放下心里的石頭。 沒多會兒,韓守奕從前院過來,一家人安靜的吃了晚飯,韓守奕就被韓遠之提到前院,磨練功夫,考教文章去了。 林琪歪到顧氏跟前,道:“大表嫂后來沒說什么?” 顧氏正給林琪打壓袍腳的如意環(huán)節(jié)絡子,聞言只是嘆氣。 “能說什么,你表嫂也難為,本打算把菲姐兒送回去,可她寧死不肯,你堂哥心疼meimei,她也不敢強勸,只好把人帶過來,我已經(jīng)打發(fā)人往江寧送信,說我留她多住些時候,京都這邊人多,沒準能挑到更可心的也說不準。” 林琪贊同點頭,蕓心任務完成的不錯。 回到樓上,盥洗一番,準備安歇。 止兒悄無聲息的進門道:“姑娘,路老漢病倒了,郎中開的方子里有味老參,李甲跑了幾個鋪子都沒找到?!?/br> “讓丹霞去開庫房,”林琪掀開被子,起來道:“你跟著過去,看有什么需要的也一并送去?!?/br> 止兒答應一聲,小跑著去后罩房。 林琪受了這一驚,也睡不著了,便坐在榻上看手札。 將近子時末,止兒才回了府里。 看到樓上還有燈光,便來回稟。 聽說路老漢病情穩(wěn)住,林琪松了口氣。 另一邊,賀嬤嬤也打探清楚,待到夏氏晨起回稟路娘子的情況。 聽說她身子虛寒,的的確確不易生養(yǎng),夏氏才放了心。 哪知她一顆心還沒等落地,就聽碧月回稟,四老爺一大早的就讓五奶奶開了庫房,拿了好些藥材出去。 “他拿去哪里了?” 夏氏忽的一下坐起,兩只眼睛散發(fā)著兇光。 碧月嚇得一顫,聲音弱了下來。 “四老爺沒說,不過取的都是溫補藥材?!?/br> “定是拿去給那個狐媚子了,”夏氏重重一拍桌幾,牙齒咬得咯吱咯吱直響。 “你去給四娘送信,讓她弄幾個潑皮地痞過去,若是老爺當真送東西過去,就給我好好羞辱那個狐媚子一頓,看她還有沒有臉勾搭爺們。” 第四百九十七章 出意外 “太太不可呀,”賀嬤嬤慌忙攔道:“這事要是鬧大,四老爺頭一個饒不了咱們,左右老太君也不會容她進來,你又何必撕破臉皮?” “現(xiàn)在這樣跟撕破有什么區(qū)別,”夏氏扭曲著五官打斷賀嬤嬤,那張保養(yǎng)得尚算秀麗的臉孔猙獰得可怕。 “老太君是個疼兒子的,這些年老爺要的,她什么時候拒過,”她低聲道:“與其等到那時被動接受,不如就此鬧開,我倒要看看,他會不會為了個賤婦就休了我這個給公爹守過孝的妻室?!?/br> 屋里頓時一緊,碧月和賀嬤嬤都盯著她不語。 夏氏嚷嚷過后,心里也有些緊張,但想要掌控主動權(quán)的心理作祟,她掙扎片刻,還是喝道:“還不快去?!?/br> “我這就去,”碧月一哆嗦,急忙忙的往外走去。 賀嬤嬤看著夏氏一臉豁出去的模樣,輕嘆一聲。 太太就是太在乎了,才會壓不住火氣。 想到這一切都是劉韓氏的起頭,她不由惱恨劉韓氏多事。 忠勇伯府里,劉韓氏正指揮婆子丫鬟收拾箱籠,準備回潁昌。 聽到碧月來尋,便直接讓她過來。 因著還有諸多事宜要忙,她沒有空閑聊, 碧月便用最精簡的言語將事情大略講了下。 聽說四老爺經(jīng)了壽宴一事,非但不收斂,反而還大肆往那邊搬東西,劉韓氏氣得不輕。 她讓碧月回去,并道:“回去跟阿娘說,我一準讓那賤婦好看?!?/br> 正午還沒過,夏氏就接了劉韓氏送來的信兒。 聽說那路家沒輕被折騰,攪得四鄰皆知,夏氏心情大暢。 賀嬤嬤垂著眉眼,借著送人出去時,好一番查問,得知找來鬧事的那些人也不知主使到底是誰,才算放了心。 而此時,小巷盡頭的院子里,路娘子雙眼含淚的跪在病榻旁,兩只手緊握著滿是老繭和青筋的大手,哀哀哭泣。 路老漢慈和的笑道:“別哭,翁翁要去找你太婆了,你以后要好好的。” 路娘子心里悲傷,想到翁翁這樣都是為了自己,她哭道:“翁翁?!?/br> 老人摸著她的頭,道:“那人既肯拿出那般貴重的藥材救我,想來也是個守信的。等我走了,你就把那本典籍交給韓老爺,便是有個萬一,他也能關(guān)照你一二?!?/br> 路娘子聽他交代遺言一樣,眼淚撲簌簌的往下直掉。 路老漢拉著她的手道:“你也別怪別人,是我覺得這事合適,才答應下來。人家不但給了咱們銀錢,又請了郎中給你診治,還允諾你以后的親事,就連嫁妝人家也管。還有,那根老參,要沒有那東西吊著,翁翁這會兒早就死了。人家能做到這份上,已經(jīng)仁至義盡,你可不要不懂事,知道嗎?” 路娘子哽咽一聲,張了張嘴,卻說不出話。 路老漢轉(zhuǎn)過頭,久久的看著頭頂?shù)奶旎ò?,突地他露出一絲愉快溫柔的笑。 “老太婆,你來接我了?” 他伸了手,往空中虛虛一招,忽的長吸一口氣,而后眼睛驀地瞠大。 那只伸在半空中的手陡的落了下來。 “翁翁,”路娘子呆呆的看了半晌,爆發(fā)出凄厲的呼喊。 門外,韓英正扯了郎中往里走,聽到這一聲,他急忙忙往里奔,卻只看到路娘子伏在已然閉上雙眼的路老漢身上,哀聲痛哭。 韓英的手微微一松,緊抓在手里的錦盒一下子滾落在地。 林琪是在傍晚時分被六子堵到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