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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道觀。 才一進門慧明就急急過來道:“你昨天是親眼看著六皇子回內(nèi)苑的吧?” “是啊,”林琪道:“你當(dāng)時不也看著呢嗎?” “這可怎么辦,”慧明急得不成,“六皇子不見了,看守宮門的人說,就沒看到他。” “這怎么可能,”林琪道:“該不會是侍衛(wèi)見找不到故意推卸吧。” “不會,昨天內(nèi)苑都已經(jīng)翻遍了,今早才傳話過來問的,”慧明道。 林琪心里一動,隨口道:“不然你去道觀周圍看看,保不齊他藏在哪兒也說不定呢?!?/br> “不會吧,”慧明不太相信,但還是抱著萬一的念頭出去尋了。 林琪提著袍腳,一路小跑到自己凈室。 才一進去,就聞到一絲陌生的氣息。 四下找尋,終于在涼榻后面的角落找到耷拉著腦袋的六皇子。 “你怎么跑這來了,”林琪急忙跑過去扯他。 六皇子身體一歪,斜斜就要倒地。 林琪一驚,忙蹲下去看,只見他雙眸緊閉,臉頰帶著不太自然的潮紅,手腳有些不自然的抽搐。 林琪忙扭頭喊跑過來的止兒:“去叫師傅,再端盆冰水來?!?/br> 止兒急忙跑了出去,沒多會兒云陽子便急匆匆過來。 林琪這時已將他挪到榻上,并扯開他衣領(lǐng)幫他散熱。 第五百零九章 生依戀(月票加更?。?/br> 云陽子過來看了情況,便讓慧明去找太醫(yī)。 又拿了止兒端上來的冰水道:“去找慧清,讓他把我房里的小燒拿來。 林琪接了云陽子扯開的棉帕,擦六皇子頭臉脖子手臂等處。 云陽子推開他腰腹處的衣裳,依脈絡(luò)走向大力擦拭。 六皇子緊閉著雙眼,任由兩人擺布半天也沒有半點反應(yīng)。 云陽子瞧著忍不住生出幾分焦急。 止兒捧著酒壇氣喘吁吁的進來。 云陽子將泥封扯開,道:“用這個?!?/br> 林琪忙把帕子用烈酒打透,繼續(xù)擦拭。 這回很有效,沒多會兒,六皇子細(xì)嫩的皮膚便一片紅通通的。 約莫兩刻鐘之后,太醫(yī)總算趕來。 診過脈象,太醫(yī)嘆了口氣,去開方子。 云陽子見他一副命不久矣的愁苦模樣,冷哼一聲道:“這些玩意兒是指不上了。” 他道:“你那兒不是還有個郎中,讓她來。” 林琪看了眼止兒。 止兒立刻出門。 沒多會兒,慧明就去尚藥局拿藥。 云陽子和林琪繼續(xù)給六皇子降溫。 滿滿的一壇酒幾乎都要用盡,六皇子的體溫總算略微降了下來。 云陽子抹了把頭上的汗珠,捶著腰起身。 林琪將薄被扯開,蓋在衣衫不整的六皇子身上,將帕子覆在他額頭,繼續(xù)降溫。 “你在這兒看著,我去看看慧明那方子,”云陽子如是說著。 拉開門,才發(fā)現(xiàn)不知何時,皇帝和來喜正站在外面。 “老道給官家見禮,”云陽子長揖見禮,林琪急忙跟從。 皇帝抬了抬手,表情有些沉重,“他怎么樣了?” 云陽子道:“已經(jīng)退燒,再喝些藥,仔細(xì)養(yǎng)著,應(yīng)該無礙。” 皇帝點了點頭,看向與他記憶中那人幾乎重合的林琪。 林琪垂下眼簾,前所未有的老實。 六皇子跑來這里找她。 結(jié)果她屁顛回家,讓他在這兒挨了一天一夜,如今成了這樣,皇帝要是一怒,落下罪名,她可就慘了。 皇帝走進屋里,端詳了會兒幼子已經(jīng)凹下去的臉頰,問林琪,“他是來尋你的?” 不是疑問,是肯定。 林琪不敢說謊。 皇帝盯了兒子一會兒,也不知在想什么,良久他道:“真人,看來你要再收個徒弟了?!?/br> 云陽子很知情識趣:“好極,我正有此意?!?/br> 皇帝微微一笑,信步走了出去。 云陽子抬手掐指,捋著胡須道:“這月初七乃是吉日,若殿下那日痊愈,便在那日行禮好了?!?/br> 皇帝點頭。 云陽子打蛇隨棍上:“官家既然送了一個,不如再送一個。如此才合天罡之?dāng)?shù)?!?/br> 皇帝笑道:“好你個老道,你倒賴上了。” “我剛才心算,最后一個徒弟就是要落在你身上,官家你可不能不管?!?/br> “你要我如何管?” 兩人一說一答逐漸走遠走遠。 林琪關(guān)上房門,摸了摸帕子,有些熱了,便另拿一塊,重又?jǐn)R在他頭頂。 將近巳時二刻,小夜跟止兒進門。 行家出手,比那些庸醫(yī)就是強上許多。 幾粒蜜丸下去,沒多會兒,六皇子就明顯好轉(zhuǎn)。 小夜是外人,不能多待,留下兩瓶退燒藥和一張藥方便悄悄離開。 慧明把抓來的藥拿來,加上丹房里一早有的藥材,兩下一湊倒也能弄出兩幅。 林琪便讓慧明去煎。 她倒不擔(dān)心這藥有問題。 六皇子在這兒的消息在慧明去抓藥的時候還沒流出,尚藥局的只會以為是道觀里的人病了,這藥倒也能用。 但也只有這兩幅,以后再用,就只能從外面帶過來了。 林琪明了蓮妃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為了以防萬一,她還是老實的跟著照做。 待到午時左右,六皇子終于迷糊著醒來。 林琪忙倒了杯溫水過來道:“你醒了,來喝些?!?/br> 她喂了六皇子半杯水,才道:“爐子上有粥,我讓他們拿來?!?/br> 六皇子點頭,等粥上來,便隨著林琪的動作,一點點秀氣的抿。 一碗粥很快見底,林琪擱了碗,又摸摸他額頭,柔聲道:“好了,現(xiàn)在說說你犯的錯誤。” 林琪道:“你可知道,因為你的任性,昨天驚動了多少人?” 六皇子垂下腦袋,散落在鬢角的發(fā)絲松散開來,長長的睫毛低垂,罩在他白凈的臉上,形成一層頹喪的陰影。 林琪心里一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