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概吧,”韓適之轉到書案后面,慢條斯理的坐下道:“如今還沒有定論,你別跟那些浪蕩兒瞎說?!?/br> “我沒有,”韓迢之道:“我這不是關心三哥,想知道他怎么樣了嗎?” “還沒消息,”韓適之道:“找到的只有護衛(wèi),大皇子和柳三郎還有三弟都不在其中。” 韓迢之點頭,“那我就放心了?!?/br> 韓適之笑了笑,拿起桌上書卷。 “二哥,你這日子過得也太枯燥了,”韓迢之走過來,見他手里那本大學,便道:“跟我走,我?guī)湍阏尹c樂子?!?/br> 韓適之被動的拉起,道:“去哪兒?” “別問了,跟我走吧,”韓迢之嬉笑道:“我跟他們約了詩會,你這一甲進士讓他們開開眼?!?/br> 韓適之心生意動,韓迢之這廝詩會大多找一些風雅秀美的伎子相陪,他此時尚未紓解,又不想回去被伍氏那張臉敗了興致,亞琴而今又不便,適才那樣總覺得隔靴搔癢,實在不痛快 韓適之有了想法,便無奈搖頭的隨著出了府門。 另一邊,平氏接到消息,急忙來報給顧氏。 聽說里面沒有韓遠之,顧氏雙手合十,連連感謝老天。 平氏看她極為虔誠的模樣,扯了嘴角道:“放心吧,你這么誠心,老天也會感動的?!?/br> 顧氏淺淺笑了下,拉著她的手道:“多謝你了。” “謝什么,”平氏道:“都是一家人,謝就生分了。” 顧氏笑著點頭,心里記下這份情。 妯娌兩個又說了會兒話,這才散了。 入夜,伍氏聽說韓適之遲遲沒有回返,便遣了人去前院。 聽說是跟韓迢之出去,立時沒有好臉。 杜嬤嬤見狀,忙勸她。 伍氏很是不甘。 “嬤嬤,我就是不明白了,不管哪處他都喜歡的不成,怎么就單單厭惡這兒?!?/br> 伍氏情緒有些激動,神情很是落寞。 杜嬤嬤嘆了口氣。 其實這事也好理解,哪個爺們愿意在外面勞累一天,回來還要看妻室的冷臉? 老爺又不是那等無能的,跟前有著大把人愿意小意侍奉,他又怎肯俯身屈就? 再有,如今的伍家已經(jīng)不是從前的那個了,若老夫人還在世,又豈會發(fā)生翠兒這事! “奶奶,你不能再這樣了,”杜嬤嬤道:“昨兒我去任家問過,任大娘子說,奶奶這歲數(shù)雖有些大了,但也不是不能生了,只要調養(yǎng)得宜,便是五十也能含珠?!?/br> “當真,”伍氏眼睛一亮,很快又黯淡下來,“可他如今連我這門都不踏,我又有什么法子?” “這個好辦,”杜嬤嬤道:“明兒我置辦桌酒菜,請了老爺來,奶奶有什么心里話,借著酒跟老爺嘮嘮,說開了,把結打開,也就好了?!?/br> “能嗎?”伍氏眼神發(fā)散,“可我一看到他就想起那個賤人,就想起那個晚上,我……控制不住?!?/br> 杜嬤嬤道:“奶奶,都過去了。想想往后。” 她道:“翠兒這些天好像有點不對,八成是有了。” 伍氏縮著眉頭。 杜嬤嬤再添一把火道:“奶奶你若再不動,你可是打算后半輩子都仰仗那個從翠兒肚子里爬出來的?” 伍氏驀地抬起頭,眼神鋒利。 好久,她頹然耷拉下腦袋,道:“罷了,你去安排吧?!?/br> 杜嬤嬤略微松了半口氣。 但也只是半口,她了解伍氏的性子,雖然這會兒答應,但保不齊見到老爺就變卦。 這事她從前也不是沒干過。 第五百二十八章 朝野震 杜嬤嬤吩咐相熟的婆子,明早采買時多備些新鮮的菜蔬,不論銀錢多少,她都一塊貼補。 幾個丫鬟有熨燙錦褥,有去庫房拿風雅別致一些的擺件。 杜嬤嬤見幾人有條有理,便挑出紅箋水云,讓她們將奶奶明天要穿的衣服熨燙平整,罩在熏著不易入味的梅香香籠上。 待到一些忙活妥當,已是子時將過。 京都城里,大半的人家都已沉睡,街市上也幾乎沒有人走動。 城門外,一騎輕騎飛奔入城。 片片塵土洋洋灑灑,引得正要關門歇業(yè)的店家好奇張望。 皇城里,貴妃睡得極不安穩(wěn),才剛迷糊過去,就感覺心里激靈一下。 她呀的一聲,猛地從榻上坐起。 皇帝整日睡著,夜里大多都是迷迷糊糊,被她這一弄也醒過來。 “你這是怎么了?” 他撩開床帳,借著屋角昏黃的夜燈,看睡在兩步外,軟塌上的貴妃。 貴妃緩緩轉頭,淚流滿面。 我夢見祥兒出事了,”她緊緊揪著衣襟道:“我瞧著他被人砍斷手腳,從山上扔下去了?!?/br> 她瞠大眼睛,道:“他渾身都是血,嘴里還含著阿爹阿娘,他……” 她渾身發(fā)抖,眼睛失神的望著前往,嘴巴開開合合。 “不會的,”皇帝緩緩坐起來道:“你這是日有所思,祥兒福大命大,且還有韓大人在,他可是千軍萬馬中闖過來的,有他護著,不會有事?!?/br> 貴妃緩緩轉過頭,看著幾日內鬢角都完全花白的皇帝。 她眼眸微閃,點了點頭。 門外,來喜輕扣兩下門板,道:“官家。” “什么事?” “湖北路來人,說是有要事,”來喜頓了頓,示意宮人過來。 “帶他來,”皇帝想要掀開被子起身。 貴妃急忙按住他,匆忙收拾了衣著,躲去床帳后頭。 宮人們極快的將軟塌收拾齊整,片刻,一個好似泥人樣的男人大跨步進來。 才一走到次間門口,他便跪地見禮。 皇帝一擺手,便迫不及待的道:“情況如何?” 那人遲疑了下,道:“三日前,我等在山上找到柳三郎,其臨死前遺言,殿下被匪人逼下了斷崖?!?/br> 他話音未落,便覺一股壓力,他又伏低幾分,低聲道:“我等在他不遠處尋到一只手臂,經(jīng)辨認,其上的衣料乃是蜀地專供……” 皇帝身體一晃,乏力的依靠著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