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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好吃甜食?” “怎么不能吃?” 林琪抱著被子,分辯:“他每日除了練功,就是讀書,每日里也就只能瞧見你們幾個,若再沒點甜食安慰,那日子還有什么樂趣?!?/br> 崔硒不好跟林琪說太深,又想這也是她一番心意,便帶去道觀。 林琪飽睡一覺起來,看周圍的一切都美好得過分。 不知怎的就想起寇氏。 雖說寇氏可惡,可不管怎樣都是硒哥哥的阿娘,硒哥哥身上有一半的骨血都是她的。 且寇氏這人惡在明處,不會真的做什么害人的事,在能容忍的范圍內(nèi),還是與其好好相處吧。 于是,在吃了些小點之后,林琪主動來到正房,表示一塊去聚福居。 ☆、第六百四十二章 慈母心 從打林琪嫁進崔家,似今天這般還是頭一次,寇氏很是詫異半晌。 不過既然已經(jīng)來了,她也不好趕走,便帶著林琪一塊過去。 聚福居里,戴氏和陸氏一早就和兒媳來了。 當看到寇氏這對婆媳相攜而來,陸氏欣慰不已,戴氏則微微挑眉。 林琪回給兩人個溫和淺笑,一一請安之后,立在寇氏身后,端是貞靜嫻雅。 崔老夫人看在眼里,微微的笑。 她這輩子看了無數(shù)人,眼力還是有的。 這孩子早前雖然裝得似模似樣,但其實心里是不忿的,想是給三郎抱不平,所以才會陰奉陽違,并還聯(lián)合旁人來給自己婆母使絆子。 但是現(xiàn)在,她眉眼平順,神態(tài)寧和,一看就知道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 崔老夫人心情不錯,讓人拿了小杌子給小輩。 等到余下幾個來請了安,又說了好一會兒的話才散去。 戴氏回到溫苑就讓人去打聽明苑出了什么事,但卻只知道林琪從外面回來被寇氏訓了一頓。 明嬤嬤在旁嘀咕,“莫非三奶奶是被大夫人唬住了?要不怎么那么聽話?” “不可能,”戴氏搖頭。 一個才嫁進來幾天就敢給婆母使絆子,下黑手的新婦,膽子會小? 定是發(fā)生什么她不知道的了。 戴氏心里嘀咕半晌,便擱下了。 左右寇氏那性子,只要不是無欲無求的仙人,就對她忍不了太久。 而在崔家外院的學堂里。 崔家兩位少爺正齜牙咧嘴的受著手板。 書童目送長須飛揚的何老先生痛心疾首的離開,急忙跑過去把人扶起來。 行八的崔硠抱著疼痛難當?shù)挠沂?,眼圈紅紅道:“先生罰過之后,就不會去告訴阿爹和大伯了吧?” 崔磯疼得滿頭大汗,斜眼見他怕得要命的樣子,不由冷嗤,“都這個樣子了,還能瞞住?” 又道:“你現(xiàn)在怕了,那當初別跟我去呀?!?/br> “誰怕了?”崔硠眼淚還在眼圈,忙一挺脖子硬撐。 崔磯不屑的別過眼,不屑冷嗤。 崔硠年紀略小,經(jīng)不得氣,頓時豎起眉毛。 崔硞見情勢不對,忙起來打圓場,“好了,都是兄弟,有什么話不能好好說?!?/br> 崔硠睨他一眼,忍了。 崔磯卻不買他帳,當即回道:“這會兒倒做起好人了,先生說要打我們時,怎么不見你求情?” “你們逃課,還扯謊,先生怎會容情?” 崔硞道:“而且要不是我?guī)兔Χ抵?,你們會到現(xiàn)在才挨打?” 崔磯翻了下眼珠,道:“這事說起來就怪你。” “怪我,”崔硞怪聲重復。 “就是怪你,”崔磯道:“要不是有你幫忙打遮掩,我們怎會一而再,再而三的逃學?要是第一次沒有成功,那先生最多也就罰我們?nèi)率职?,外加抄書,也不會像現(xiàn)在這樣了。” 他斜睨崔硠問:“你說,我說的對不?” 崔硠抽抽鼻子,歉意的點頭。 心里覺得不對,但既然有替罪羊,那回去怎么也能少受些責罰。 崔硞氣得連喘粗氣。 真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他好心幫兄弟還幫出錯了。 “隨便你們怎么說,以后再有這事別再找我,我也不會幫忙,”他冷笑一聲,收拾筆墨硯臺,提上就走。 “你,哎呦,”崔磯起身要追,卻因手上太疼,不得不軟靠在書童青硯身上。 青墨收拾了東西,與青硯一同把他扶回院子。 大丫鬟香附和香蘭趁著天氣好,正在晾曬被褥。 見到崔磯被人攙扶回來,忙疾奔過來。 “少爺,你這是怎么了?” 香附見崔磯紫漲著手,頓時一驚。 香簪從里面出來,立刻吩咐腿腳最快的香蘭,“快去夫人那兒要些清瘀膏來。” 又叫香蓮,“快去冰庫多那些冰。” 香蘭香蓮答應(yīng)著往外跑。 沒多會兒,寇氏就急三火四的趕來。 香簪正用包著的冰袋給他冷敷。 香蘭將藥膏挑出來一些,小心點在他掌心。 大約是哪下有些重了,崔磯抽著涼氣踹她一腳,怒吼道:“輕點?!?/br> 寇氏冷眼瞪香蘭,十分不滿。 香蘭被踹得膝蓋一軟,重重磕在榻邊的棱角上。 她疼得額角冒汗,卻不敢吭氣。 直到把他手用繃帶纏好,才遲緩的站去一邊。 寇氏心疼的托著他手掌,問:“便是罰也不能下這樣狠手,怎么能把你打成這樣?!?/br> 崔磯撒嬌的哼道:“我早就與你說了,何先生瞧我不順眼,你還不相信。我今天不過是耽擱些時辰,他就抓住由頭,下死力氣?!?/br> 寇氏用力咬牙,虧得她把前院最大的客院騰出來給他,他就這么回報她的嗎? 崔磯覷著寇氏,又道:“何先生還動不動就拿三哥說事。我就不明白了,三哥又不是他學生,便是考了探花又與他,與我們何干?” “那是你親哥,怎么與你無干,”寇氏不疼不癢的說了一句,又道:“待會兒阿娘去找先生說說,以后這懲戒還是斟酌些。你們年紀還小,萬一傷到筋骨可怎么得了?!?/br> 崔磯哼了聲,別開頭,嚷嚷著讓香簪扶他去床上歇著。 寇氏吩咐幾個丫鬟好生照顧著,而后就氣勢洶洶的殺去客院。 走到一半,就見五老爺崔鈞的妻室蔡氏從另一邊的小路急忙忙過來。 寇氏腳步一頓,沒好氣的瞪著她。 要不是她兒子蠢笨,耽擱時辰,磯哥兒也不會有這頓打。 蔡氏上前見禮,道:“大嫂,你也是去給先生賠禮?” 寇氏掃了眼她身后捧著錦盒禮物的丫鬟,含糊答應(yīng)一聲。 蔡氏見寇氏主仆幾人兩手空空,又看自己丫鬟捧著的盒子,便笑道:“剛巧我多帶了些,不如就一起吧?!?/br> “不必了,”寇氏搖頭,道:“我那丫頭拿的東西重,走得慢些。五弟妹先行,我稍后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