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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說,閑暇之余時常記掛著她。 林琪揉著袖邊,吩咐雪姣,拿幾匹素面細(xì)布,她要裁衣。 雪姣忙阻了她這心思,好生勸道:“奶奶你若覺得無趣,就去院子里轉(zhuǎn)轉(zhuǎn),多走動對身子好?!?/br> 林琪道:“我慢慢做,沒事的?!?/br> “不行,會傷眼睛,”雪姣堅決搖頭。 江嬤嬤將兩人的話在腦子里過一遍,忽的瞪大眼。 林琪的換洗衣裳一向都是雪姣負(fù)責(zé),江嬤嬤雖然經(jīng)驗老道,可沒有親自接手,便不清楚林琪的信期。 加上崔硒突然離家,林琪早前也曾因為他出門而折騰,她也就忽略了這種可能。 她上前一步,看了圈屋里,見沒有外人,便小聲道:“奶奶,你該不會是……” 林琪羞赧的笑了笑,道:“還沒確定呢?!?/br> “這事可拖不得,”江嬤嬤道:“三月之前最是關(guān)鍵,奶奶萬不可大意了?!?/br> 林琪點(diǎn)頭。 便是不敢大意,才沒敢讓寇氏請來的郎中扶脈。 雪姣雖然沒生養(yǎng),但好歹也是瞧著顧氏誕下小寶的,聽到江嬤嬤這么說,她有些急了。 “小夜這死丫頭也不知跑去哪兒了,這么長時間都還沒回來。” “她這次去是要入山的,還有止兒從旁護(hù)著,她定會深入,一時收不到信也是有了,”林琪道:“沒事的,再等等,過些時候胡先生也會回來,到時再診也是一樣?!?/br> 第六百七十六章 腿瘸了(月票加更) 又過兩天,崔家四娘出嫁。 因著匆忙,好些物什都沒準(zhǔn)備齊整。 不過那位自詡精明的姨娘很得意避開孝期,倒也不太在意繁瑣的細(xì)節(jié),只是在崔鋮跟前念叨兩遍,使得崔鋮又添了更實惠的壓箱錢。 待到崔氏出門之時,林琪命人送來一對普通的嵌寶花簪,人卻沒有出席。 過來捧場的女眷家里都有幾個為官的,崔硒之事多有耳聞,即便崔家對外強(qiáng)說是這個時辰更好云云,可大家都是在內(nèi)宅混久了的,哪個不是眼明心亮。 崔家大房對崔硒如何,大家都看在眼里,林琪這般不顧情面,大家也不是不能理解。 女眷們交換著眼色,隱晦的看向寇氏。 寇氏又不是瞎子,怎會感覺不到。 針扎樣的目光讓她如坐針氈,因為林琪缺席而暗自的竊喜早已無影無蹤。 她死揪著帕子,勉強(qiáng)忍耐,心里翻來覆去的罵完姨娘,罵林琪。 都是些該死的混賬,閑著沒事專門給她添堵。 終于挨到送新娘子出門,寇氏僵著張笑臉招待女眷。 待到人一周,她臉就落了下來。 “三奶奶人呢?” “說是不舒坦,已經(jīng)歇下了,”小寒如是答道。 “什么病了,郎中都說她那身子壯得像頭牛,”寇氏怒聲道:“去,把她給我叫來?!?/br> 小寒領(lǐng)命,悄聲轉(zhuǎn)去小院。 片刻回來道:“奶奶已經(jīng)睡了,我沒敢驚動?!?/br> “我說話不好使是不是?” 寇氏臉上泛起著惱的紅暈。 “小人不敢,”小寒小聲道:“只是奶奶到底是個縣主,又與六皇子交情不錯,小人以為,非到必要,這情面還是維系著好些?!?/br> 寇氏陰沉著臉,略微上挑的眼尾帶著冷厲。 小寒看了眼后面,往前上了兩步道:“后面那位知道三奶奶連面都沒露,臉色可是難看好久,夫人又何必為旁人做嫁衣?” 寇氏斜眼,“你聽誰說的?” 小寒見她表情和緩,便拿著美人錘去她身后。 “哪里是旁人說,是小人親眼瞧著的,她常帶著的芙蓉遍地彩的鐲子都讓她給掰彎了?!?/br> 寇氏嘴角勾起,瞟了眼小雪。 小雪會意,轉(zhuǎn)去后面。 片刻,她回來,笑著朝寇氏點(diǎn)頭。 寇氏心氣大順,再不提讓林琪過來的事了。 三天過后,新婦回門。 崔四娘見過寇氏,便去了后罩房。 才一見到姨娘,她便哭倒在其懷里,哀切的道:“姨娘,公爹被派去秦州就任了,我和官人也要隨著一同過去?!?/br> “什么?” 姨娘眼前一黑,那秦州可是比鳳翔府還往西,荒僻貧瘠不說,還荒蠻得厲害,一年里大半年的工夫都在刮黃沙。 最要緊的,那里連年戰(zhàn)亂,稍有不慎可是連命都沒了呢。 她嬌養(yǎng)著養(yǎng)大的女兒怎么會去那里“ 姨娘背了半晌的氣,好半晌才帶著哭腔道:“怎么會這樣,你公爹赴任,為何還要帶著你們夫妻?不行我要請老爺去說說。” “沒用的,”崔四抹著眼淚道:“我婆母主意已定,她還忙著收拾東西,臨行前交代,只許我半柱香的時間?!?/br> 崔四哭得泣不成聲,“此去便是千里之遙,再要見面不知何時。姨娘千萬保重身體,莫要讓女兒掛懷?!?/br> 姨娘握著崔四的手,哭得不行,連聲道:“莫怕,姨娘定會想法子,不會留你在那兒受苦?!?/br> 崔硒嗚嗚哭著連連點(diǎn)頭。 沒等再說其他,前院就已派人過來,姨娘緊緊拉著崔四的手,不肯放開。 崔四淚水漣漣,耳聽來人頻頻催促,她只能狠心掙開,快跑著出門。 而在小院里,聽說崔四匆匆來去的林琪輕扯了嘴角,淡淡的擱了小碗,道:“這羹味道不錯,再舀半勺來。” 一晃便是八月 桂花遍地開,學(xué)子笑開顏。 韓守奕沒有意外的入了榜單,顧氏派人送來消息,林琪不好出去走動,就讓人送去賀禮。 崔家今年有四個小郎下場,崔硞崔硈上榜,崔磯和崔碭被刷了下來。 與此同時,堤壩初見成效,不斷上漲的水位隨著工程的逐漸竣工而緩緩落定。 皇帝喜不自勝,崔硒人還沒回來,就已經(jīng)得了嘉獎。 照比此等功勞,在崔家?guī)缀跞巳硕加械呐e人功名,就不足為奇了。 但這好歹也是喜事,老夫人便讓寇氏張羅幾桌家宴,給兩位孫兒慶賀。 林琪感念崔硈不顧個人安危,仗義搭救,特讓人送了一套足可傳世后人的文房四寶,至于崔硞,同樣也是文房四寶,但也只是比尋常物什略好一些而已。 崔鋮不滿林琪的厚此薄彼,可他顧忌尚且活得硬朗的兒子放下的狠話,半句不是也不敢說。 散了宴,林琪被雪姣和橘青保護(hù)著回小院。 寇五娘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道:“表哥年紀(jì)輕輕就有這般成就,表嫂很開心吧?” 林琪云淡風(fēng)輕的掃她一眼,不知道寇五這是抽的哪門子風(fēng)。 她理了理肩上的軟綢披風(fēng),直接越過她走了。 “你站住,”寇五想也不想伸手就去抓林琪身后的兜帽。 橘青一個擒拿手,反手一別,抬腳就踹向她腿窩。 寇五一聲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