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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的丫鬟勸她出去走動,之后就看到了崔鋮和姨娘談笑風生,把酒言歡,她回想起曾經(jīng)與崔鋮兩小無猜,青梅竹馬的時光,這才傷心動了胎氣。 “是你算計了我,”寇氏一步步往姨娘逼去。 “我沒有,三夫人是在胡說呢,”姨娘驚惶的往后退。 寇氏腳下不停,眼睛陰陰瞪著她,“是你,一定是你?!?/br> 在這個賤人進門之前,崔鋮可從沒在院中飲酒放縱過。 “夫人,此時再說這些還有意義嗎?” 姨娘踉蹌的靠在依著墻的桌幾上。 “意義,”寇氏古怪的笑了下,道:“你覺得我現(xiàn)在活著還有意義?” 姨娘怯怯的看著她,身體拼命的往后縮,心里驚怕到極點。 忽然,手邊摸到一個冰冷的物件,她想也沒想,舉起來就是一下。 瓷瓶發(fā)出清脆的碎裂聲,將那記悶悶的響動遮掩起來。 寇氏只覺腦袋一懵,一股熱流便從腦袋上滾滾而下。 寇氏張了張嘴,沒能吐出半個字就一頭栽倒,再沒有動靜。 姨娘失控的驚叫一聲,連滾帶爬的就往外跑。 婆子正喜滋滋的出門,打算給家里報信。 瞧見姨娘鬢發(fā)散亂,一副見了鬼的樣子,趕忙攔住,道:“你這是干什么?” 姨娘指了指里面,結(jié)巴的道:“夫人,夫人,”她單薄的身體顫顫著,好似被暴雨傾打的樹葉。 婆子不敢耽擱,急忙奔去屋里。 看到眼前的情景,她大叫一聲,就往外跑。 經(jīng)過院里,她左右掃了眼,發(fā)現(xiàn)姨娘不見了。 她當機立斷,立刻大嚷道:“不好了,姨娘犯上作亂,要殺大夫人?!?/br> 她一路奔,一路嚷,把整個內(nèi)院都驚動了。 戴氏才剛轉(zhuǎn)過花園,聽到這話,她冷下臉,“去看看?!?/br> 霧雪急忙往朔風齋跑。 婆子疾奔過來,見戴氏忙行禮,道:“三夫人,不好了,姨娘打傷大夫人,這會兒已經(jīng)逃出來了?!?/br> 戴氏皺起眉,明嬤嬤輕斥婆子做事魯莽,怎能放走人,又請示道:“我去帶些人搜,定會將人逮住?!?/br> 戴氏點頭,道:“讓人堵住二門,不能讓她跑去外邊?!?/br> ☆、第七百一十一章 搏一搏 內(nèi)院隨著戴氏的命令,全部動了起來。 寇氏被緊急移出朔風齋救治。 崔老夫人聽聞此事,大怒,嚴令緝拿。 崔家宅院里,各各二門和角門的銅釘大門幾乎在半刻鐘不到的時間里,全部關閉,內(nèi)外院頃刻間便隔開。 婆子們?nèi)艘唤M,從朔風齋開始,呈放射性,地毯式的搜查。 然而,折騰了大半天,內(nèi)院的邊邊角角全都被翻了個遍,眾人累得夠嗆,姨娘依然沒有影子。 戴氏很是疑惑,問紫煙,“你說她會去哪兒?” 紫煙也在想這個問題,便道:“你說她會不會去尋三奶奶庇護?” “畢竟,大夫人對三奶奶那樣,她這也算是幫著間接報了仇?” 戴氏嗤笑一聲,道:“寇氏出手害人不假,可她也是幫兇,琪姐兒跟前的可都不是善類,能饒了她?” “她個聰明人,不會自尋死路?!?/br> “那她,”紫煙遲疑道:“會不會去找朱姨娘?!?/br> 戴氏挑了下眉頭,道:“那邊不是查過了嗎?” “是查過了,不過朱姨娘身子不適,婆子們怕驚擾了,都沒進屋?!?/br> “什么,”戴氏忽的一下站起,道:“不好?!?/br> 戴氏對朱氏的性情還是有所了解的,在大家都在搜查之時,她卻不肯讓人進屋,這里面必定有些古怪。 她急得在地上打了個轉(zhuǎn),道:“你快去尋琪姐兒,請她幫忙,萬萬要保住朱氏?!?/br> 紫煙不敢耽擱,急忙往外跑。 戴氏心里還不托底,又去聚福居,把自己推斷講了,并請老夫人應允,把崔鋮請過來。 老夫人當即唬得臉色一變,一迭聲的命人去找崔鋮,又拉著戴氏道:“你大嫂早前是有許多不是,可你們兩妯娌相處多年,便是沒有血緣,也還有情分?!?/br> 戴氏一聽這話,就知道老夫人的意思,便道:“阿娘,你盡管放心,我知道該怎么做?!?/br> 崔老夫人欣慰拍拍她手,放她去外面忙活。 游廊處,明嬤嬤一路小跑的過來,看到戴氏,她小聲而又急促的道:“夫人,找到人了?!?/br> 戴氏眉目一厲,道:“在哪兒?” “在明苑后罩房里,”明嬤嬤很是欽佩戴氏的敏銳,道:“三奶奶讓橘青橘白兩人過去,而今這在設法救人?!?/br> “朱姨娘可還好?” 戴氏掃了眼聚福居,帶著明嬤嬤走得遠些。 明嬤嬤搖頭,道:“朱氏被扣在里面,外面瞧不真切,不過三奶奶托我給你遞話,說朱氏暫時不會有危險?!?/br> 戴氏點頭,像是也贊同一般。 明嬤嬤又道:“姨娘要見大老爺?!?/br> 戴氏笑了笑,道:“去跟她說,大老爺馬上就來,讓她略等一等?!?/br> “我這就去說,”明嬤嬤轉(zhuǎn)身要走。 “還有,”戴氏道:“四少爺今天跟同窗有約,不過此刻也在來的路上了?!?/br> 明嬤嬤點頭,以最快的速度奔去明苑,將話告知。 姨娘聽說生命中最重要的兩個人要來,她抵著朱氏脖頸的碎瓷微微發(fā)顫。 朱氏渾身緊繃,生怕她一個情緒激動,便要了自己性命。 約莫大半刻的工夫,外面?zhèn)鱽硪魂嚦林氐哪_步聲。 姨娘忽的挺起腰桿,帶得手也跟著動了下。 冰冷尖銳的切口在細膩肌膚上劃過,朱氏的背心再度起了一層冷汗。 門外,崔鋮沉沉的道:“我來了?!?/br> 姨娘搡了下朱氏,示意她往前些。 朱氏不敢不從,在不割傷自己的情況下,她小心的挪到能看到門口的方位。 崔鋮推開門,立在一地昏黃的夕陽中。 姨娘凝望著他,有些晃神。 在被圈在朔風齋的日子里,她每晚都夢到這個場景。 崔鋮神態(tài)溫柔的從外而來,接她離開那個冷如冰窖,寒如地窟的牢籠。 她希翼著,盼望著,因為他曾說過,她就是他的解語花,他的忘憂草。 她堅信,他不會舍棄她。 然而,她等了又等,盼了又盼,卻等來他另結(jié)新歡的消息。 這還真是個諷刺。 崔鋮緩步往里靠近,柔聲道:“我來了,你想說什么,咱們坐下來慢慢說。” “站住,”姨娘迅速回神,表情轉(zhuǎn)冷,手上的瓷片更加貼近朱氏脖頸。 朱氏痛楚的皺了皺眉,白皙的頸子上,一道細細的紅痕逐漸往下蔓延。 崔鋮唬了一跳,忙往后退了半步,道:“好,我不過去,你不必緊張。” 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