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講經(jīng),其他的您就別管了,交給大師兄吧?!?/br>明修道長被眾人駕著,拂塵跌落,狼狽的抻著手腳:“你們這群猴崽子,簡直反了。今天都別想吃晚飯,在三清殿前罰跪?!?/br>眾弟子撇嘴:“不吃就不吃,反正也沒什么吃的。”擇羽看見那白衣公子默默在風中石化。月華初上,圓徽觀一陣雞飛狗跳。明修道長拿著扁擔追在擇羽身后:“兔崽子,翅膀硬了是吧,師傅的話也不聽了。”擇羽跳上桌子:“師傅,我們雖然是修習玄法的,可是畢竟是人,是人就要吃飯穿衣。那凌澤是富家子,招他進來咱們不就有飯吃了嗎?”明修道長一扁擔揮過去打在擇羽腿上,疼得他齜牙咧嘴:“一天到晚就知道吃,你知道個屁。那凌澤家底殷實,換了你你會不會出家?就算出家會不會找咱們這樣的小道觀,你想過沒有。”擇羽跐溜一下躥上屋頂:“師傅,弟子愚昧,弟子吃的米還沒您吃的鹽多,走的路還沒您過的橋多。弟子錯了,弟子領(lǐng)罰。可是現(xiàn)在那凌澤已經(jīng)進來了。您總不能趕他走吧。出家人不能言而無信不是?!?/br>明修道長抬起的手終于放下,黑著臉看著一臉痞子樣的擇羽。擇羽趁機跳下來,跪在地上抓著明修道長的衣角:“師傅,您懲罰弟子吧,怎么罰都行。就是求您別再生氣了,弟子擔心您氣壞身子?!?/br>明修道長嘆口氣,轉(zhuǎn)身回房:“去,把后院的十斤柴火劈了?!?/br>“師傅......”“不劈完不準睡覺?!泵餍薜篱L轉(zhuǎn)頭看看跪在院中的大徒弟,搖頭道:“你這身衣服,唉,明早把師弟的衣服全洗了?!?/br>“師傅......”擇羽滿臉是淚。“不許找人幫忙。不洗成白色不許停?!?/br>“你為什么出家?”擇羽掄起胳膊,一斧頭劈下。凌澤幽幽的看著夜空。“我想成仙。”斧子落下,砸到擇羽腳背。擇羽扔掉斧子,抱著腳直跳。“你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嗎?”凌澤點頭。“那你知道怎么才能成仙嗎?”凌澤猶豫一下,還是點頭。“那你還......”凌澤抬頭瞇著憂郁迷離的眼望天:“因為我的璟舒在上面等著我,我要去找他?!?/br>擇羽突然覺得后槽牙酸的厲害,他揉揉腮幫,接著問:“你確定自己能成功?修習玄法,多數(shù)人只為強身健體延年益壽,真正能飛仙的只是鳳毛麟角,就為這一點點希望你要斷送自己一生么?”凌澤淺淺笑道:“在下相信精誠所至金石為開?!?/br>“這便是人們常說的情么?”擇羽實在是不懂,難怪世人常問情為何物。“擇羽師兄年方幾何?”“師傅說我是庚戌年生的,今年虛歲十九?!?/br>“其實在下還虛長了擇羽師兄幾歲。等師兄到了在下這個年紀,遇見一個能讓自己心動的人就會明白在下的心情了?!?/br>擇羽看著月光下的凌澤,突然有些莫名的惆悵:“也許吧?!?/br>☆、第2章2.夜已深,云霞遮住如勾新月,漫天星子亦藏進云層中,漆黑一片。優(yōu)美琴音至湖畔而來,裊裊娜娜,不絕如縷。趕路書生駐足聆聽,不由向那琴音飄來處走去。曲徑通幽,忽的眼前一亮,只見那湖心的涼亭里,一藍衫女子臨湖撫琴,墨黑發(fā)絲垂于胸前,纖纖玉指在弦上輕輕撩撥,波動了琴弦,也撥進了書生的心里。書生癡癡看著這一幕,仿若置身瑤池仙境,觀賞仙娥奏曲。一曲終了,女子低頭款款而出,向書生行禮:“公子,奴家獻丑了?!?/br>書生趕緊上前扶住女子盈盈俯下的身子:“姑娘千萬別這么說,是小生唐突了姑娘,該是小生致歉才是。”卻又猛的想起男女授受不親,馬上收回雙手,尷尬的不知該往哪里放。女子抬手掩嘴撲哧一笑,伸手拉過書生的手引至亭中。“奴家每晚在此撫琴,卻難得遇到如公子這般知我懂我的謙謙君子。公子若是不嫌棄,奴家再為公子奏一曲如何?”書生愣愣點頭:“如此......甚好?!?/br>一絲淺笑蕩漾在女子唇邊,帶點妖嬈,帶點挑逗,帶點邪魅。琴音響起,湖面蕩起漣漪,卻見亭中閃過一道白光。光影過后,涼亭空空如也,不見撫琴女子與觀曲書生。一個月后,擇羽離開了師門,確切的說,是被逐出師門。理由很簡單,圓徽觀太窮養(yǎng)不起這么多人,按照末位進首位出的原則,首席大弟子擇羽只能提前出師了。娘了個X的,擇羽恨不得一拳將凌澤打得滿臉桃花開。什么叫偷雞不成蝕把米?自己本想著占占凌澤的便宜,沒想到,把自己給搭進去了。擇羽坐在面館中唆著一碗陽春面,對面酒樓很熱鬧,說書人正在講一個老掉牙的故事。擇羽抬頭,斷斷續(xù)續(xù)聽見一點端倪。說是一進京趕考的書生在路上遇見一美貌女子湖畔撫琴,書生被那女子誘惑。誰想,女子竟是千年樹妖,專吸青年男子純陽之氣,書生于此而喪命。擇羽緩緩嘆口氣。鄰桌一男子忽的開口,說道:“這位小兄弟緣何嘆氣?”擇羽環(huán)視一周,發(fā)現(xiàn)除了他二人,面館里再無第三人,擇羽看向那男子,約莫已過而立之年,相貌平平,衣著樸素??墒敲加铋g隱隱帶著不尋常的氣息,明明是含笑柔和的雙眸,卻有種讓人無法直視的威嚴。擇羽道:“沒什么,只是聽了那說書人的故事,心中有些感慨罷了。”男子笑意更濃:“愿聞其詳?!?/br>擇羽道:“世間之事,其實早已命中注定,誰是誰非怎能說的清。他人只道是那女妖引誘了書生,只為書生鳴不平,咒罵女妖蛇蝎心腸。卻不知道若非書生自愿,女妖又怎能引誘?其實,依在下看來,即使知道女妖只為自己純陽之氣,書生也是心甘情愿。汝之砒霜,吾之蜜餞,他人之事,旁人從未有評判的余地?!?/br>男子面露贊賞,道:“想不到小兄弟年紀不大,卻頗有自己的一番見解,佩服。”擇羽不好意思的撓撓頭:“先生過譽了。在下實在擔不起?!?/br>男子坐在擇羽身旁拿出兩個銅板說道:“你我萍水相逢也算有緣,在下略懂一些占卜之術(shù),小兄弟若是信得過,讓在下為你卜一卦如何。”“如此,就有勞先生了?!?/br>“小兄弟尊姓大名。”“不敢,在下?lián)裼?。”擇羽用筷子沾水在桌上寫下自己的名字?/br>“擇羽而棲,好名字?!蹦凶幽砟砗毥又f道:“擇字從手,右側(cè)為譯,譯者從‘罒’從‘幸’,‘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