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9
的廟堂之高,我做我的閑散王爺。”因此兄弟間都戲稱他為閑王。中秋正是吃螃蟹的季節(jié)。民間曾有說法:“暢行湖水里,往來綠波間。橫行霸道,性情乖張。入得廚房忸怩態(tài),青衣羞澀妝,步上廳堂端莊正,紅襖桃面香?!闭f的正是螃蟹。于是在八月十五當晚,賢王舉家浩浩蕩蕩去別莊吃螃蟹去了,第二天才知和宣帝宴請百官,賢王悔得腸子都青了,第二天早朝剛結(jié)束,賢王就大大咧咧的闖進來,大呼著:“皇兄啊皇兄,你可欠弟弟一頓酒?!?/br>兄弟倆在御花園共飲,喝著喝著,賢王問道:“皇兄,臣弟聽說昨晚司大夫的一首長相思艷驚四座,不知臣弟是否有幸拜讀?”和宣帝沉吟片刻:“朕昨日喝的盡性,被你這么一問倒一時想不起來了?!?/br>于是喚昨日管事的太監(jiān)拿來記事冊子翻閱。賢王看了司大夫的詞后也笑了:“沒想到平日里板正的跟七旬老人似的司大夫竟也能做此情意綿綿的yin詞艷曲。”和宣帝道:“這便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br>“妙,真妙?!辟t王接著說:“不過說起來,司大夫現(xiàn)年二十有六了吧,卻仍不曾娶妻?!?/br>司大夫十七歲登科,高中探花,仕途坦蕩,二十五歲便坐上御史大夫的位子。只是確未見其娶妻,也從未聽過有甚意中人。賢王道:“皇兄,莫不是司大夫早有意中人,昨日借著酒興抒發(fā)情懷,希望皇兄為他指婚?”和宣帝想想道:“如此說來倒是朕疏忽了。老四,你快幫朕看看,司大夫這首長相思里,能不能看出中意哪家的姑娘?”賢王吟誦幾遍,猛然驚道:“皇兄,司大夫說的莫不是咱家小七?”霜池公主,排行老七,芳名寧奚瑤,年方二八,待字閨中。賢王娓娓道來,小七閨中小字喚作筱蝶,司大夫這首長相思上闋中“蝶兒翩翩繞花亭”,“蝶兒”便是筱蝶,“亭”便是廷,意指司廷彥。且下闋中“溪水潺潺”中的“溪”字正和寧奚瑤的奚字,這首長相思定是寫給咱家小七的沒錯了。數(shù)日后,司大夫的長相思傳遍京城,世人皆道:司大夫鐘情霜池公主,借著中秋佳節(jié),向公主示愛了。☆、第29章2.懷司問:“毛球,你怎么了?!?/br>毛球抬起婆娑的貓眼:喵喵~懷司伸手撫摸它的頭:“雪信又欺負你了?”毛球用頭蹭蹭懷司的手:喵喵~懷司:“大黃?大黃是誰?”毛球跳到懷司懷里提起兩只前爪耙耙懷司的衣襟:瞄瞄~懷司略略思索:“就是隔壁家的那只土狗?又老又丑還掉了兩顆牙的那個?”毛球在懷司懷里翻了個身,咬咬懷司落在胸前的頭發(fā),雙目炯炯:喵喵~懷司皺眉:“雪信就為了那家伙不理你了?”擇羽推推印年:“懷司兄弟會貓語?”印年嘆氣,皺出一臉的滄桑:“這個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自從林將軍的這兩只貓來了以后,我在家里的地位變得連貓都不如?!?/br>擇羽心道,真不愧是林將軍養(yǎng)的貓,果然和他一樣天賦異稟,又看看坐在院中搖椅上閉目養(yǎng)神的洛云,也嘆氣:“兄弟,咱倆同命相連?!?/br>相府的下人突然過來,說丞相有請印將軍和懷校尉。丞相還有言,說若是擇羽兄弟和洛云兄弟也在,就順便一并請來。擇羽詫異:“為何請我?”洛云皺眉:“什么叫順便?”下人把手籠在嘴上咳嗽一聲道:“丞相的意思,小的也不清楚,想必二位去了就知道了。”于是輾轉(zhuǎn)丞相府。一路七彎八拐,竟越走越偏僻,擇羽壓低聲音問洛云:“丞相怎么住在這種地方?”洛云道:“我怎么知道,許是品味怪異。”擇羽了然點頭。又走了一會,四人立在一堵高高的圍墻前面,高墻青磚綠瓦布滿青苔,圍墻之外還有重兵把守。擇羽疑惑問道:“丞相品味如此怪異?”洛云仰頭托腮思索,這得是多么獨特的品味才住的上這樣的屋子。守衛(wèi)的兵士行禮:“印將軍,懷校尉?;矢ω┫嘁呀?jīng)等候多時了?!?/br>“丞相現(xiàn)在何處?”“天字一號牢房,請各位隨我來?!?/br>平地一聲驚雷,擇羽抬頭,“哇——”一只烏鴉撞在了樹上。天牢里暗無天日還泛著一股子潮濕腐臭味,死囚形態(tài)各異,不過基本可分為兩種類型:一種是睡眠型,躺在草垛上挺尸,雙目呆滯,偶爾翻個身詐詐尸宣告天下,其實我尚且還是一個活物;另一種是狂躁型,扒著鐵欄桿子不住揮舞著黑乎乎的爪子,或咆哮或哀求:“大人,小人冤枉啊。”然而丞相畢竟是丞相,就算其他的牢房蟑螂老鼠遍生,丞相的牢房依舊金碧輝煌。那間牢房足有其他牢房十個大,南北通透,采光充足,珍奇古玩應有盡有,筆墨紙硯一應俱全,靠近天窗的地方擺著一張碩大的云床,床上鋪著錦被。皇甫丞相既非睡眠型又非狂躁型,此刻只是優(yōu)雅的坐在床邊手握一串佛珠,入定參禪。行過禮后,懷司悄悄問身邊的獄卒:“丞相大人是何時被抓進來的?”獄卒惶恐回話:“懷校尉快別這么說,小的們哪敢抓丞相大人,這還不是前幾天上午,丞相大人自己進來的,大人說他犯了死罪,該進天字一號牢房。小的們不敢違抗,只好將天字一號房收拾出來。您是不知道,這些天,可苦著我們了。懷校尉,您快想個辦法把丞相大人請走吧。他要再不走,小的們可就活不了了?!?/br>懷司想想也對,除了丞相自己,就算是皇上也未必敢定他的罪。“那丞相所犯何罪?”懷司接著問。“這個小的也不是很清楚,不過聽宮里人說,丞相大人偷吃了皇上的雞?!?/br>“已經(jīng)進了雞籠,卻在最后關(guān)頭遲疑了一下,到手的美味就這么飛了不說,還被發(fā)狂的小雞仔啄了手?!迸匀送讼潞?,皇甫文進搖搖折扇緩緩說道,頭頂玉冠閃閃,身上的銀白色狐裘披肩隨風浮動,好似麥浪。洛云頭皮一陣發(fā)緊,八月天披著一條狐裘,也不嫌sao的慌。擇羽百思不得其解,他很糾結(jié),于是悄悄問洛云:“丞相大人沒吃過雞么?為什么要偷吃皇上的雞呢?”洛云瀑布汗,伸手賞他一記爆栗:“白癡。”印年低頭問道:“皇甫丞相喚卑職等前來,有何吩咐?”皇甫文進依舊搖著折扇,面孔卻朝著懷司,答非所問:“你是叫懷司吧,今年多大了?”懷司有些莫名其妙,卻仍恭敬回話:“回丞相大人,卑職今年虛歲十七?!?/br>皇甫文進收起折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