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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娘一起陪葬,被我一刀子斷了他的命。所以,那日的事情并不全與外面?zhèn)鞯南嗤?,?yán)格說來,司慎儒真真正正是死在我這個親生兒子手里。不知道為何,老爹這口氣吊了很久,狠狠瞪著我,一直沒有咽下。在后來的許多年里,我常常被噩夢驚醒,冷汗涔涔。夢里爹就是瞪著這樣一雙眼,直直的看著我,似有千萬種不甘都揉碎在這雙眼眸中。娘被他瞪得瑟瑟發(fā)抖,緊緊掐著我的手說:“彥兒,你爹他......”我知道娘想說什么,司慎儒畢竟是我親爹,他要殺我是忠肝義膽,若是我殺了他那便是大逆不道了。不知道是哪個嘴快腿也快的家伙把消息傳到宮里,寧霄白竟然帶著大隊人馬浩浩蕩蕩的過來。我爹雖說是三品大員,卻不得器重,為官二十余載,從未有幸得天子大駕光臨。臨死前,終于盼得當(dāng)朝天子垂問,大約死也瞑目了。寧霄白擺著帝王的威儀,負(fù)手而立,看著在院中翻白眼的老爹,說道:“司卿這是何故?朕素聞司卿清正廉潔剛直不阿,是朝廷一代清流抵住,正欲擢拔,卻可惜......”老爹唾他一口,本已奄奄一息,卻仍強(qiáng)撐著最后一口氣,罵了寧霄白狗血淋頭,不得好死。罵完了,舒坦了,被一口痰血噎在喉嚨里,終于咽了氣。死了的人舒坦了,卻叫我們這些活著的該怎么辦?寧霄白畢竟是皇帝,被我老爹罵成這樣,里子面子都丟盡了,哪會讓我們好受?果然,寧霄白轉(zhuǎn)眼看向我,道:“你是司慎儒的獨子吧。朕仿佛聽說你是遠(yuǎn)近聞名的才子,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朕宮里還缺個琴師,你隨朕進(jìn)宮如何?”我知道寧霄白這是明擺著侮辱我,在我爹那兒受的氣想從我身上討回來。不過我著實冤枉,咒你的人是我爹,與我何干,何苦遷怒于我?何況我雖不想尋死,卻也一向自恃清高,自然不會去宮里做琴師,便也大義凜然道:“承蒙皇上錯愛,草民愧不敢當(dāng)?!?/br>寧霄白大約還想說什么,卻被他身邊一人搶了先。那人道:“皇上,依臣看來,若是讓司公子進(jìn)宮做琴師,怕是辱沒了他的才學(xué),倒不如封他個官職,或許可以人盡其才。”我當(dāng)時低著頭,看不見說這話的人長得什么模樣,只看見明黃的衣襟身側(cè)晃動著的白色華服的一角。說不感動是假的,但是我也不會蠢到真的相信他們是惜我才學(xué)。至于為何留我性命,我當(dāng)時想不明白,也沒有多去琢磨。寧霄白頓了頓,大約在權(quán)衡殺我與留我的利弊,過了好一會才說:“就依皇甫愛卿之言。不過,司公子想入朝為官,須得和其他的讀書人一樣。若你真有才學(xué),就考個功名給朕看看?!?/br>我還是覺得冤枉。我何時說過我想入朝為官?你到底是哪只耳朵聽見的?不過,此番我若還是拒絕就顯得有些不識抬舉了,便磕頭叩謝皇恩。不想那白色衣袍的主人又加了一句:“不過,除卻司公子,司府上下的其他一眾人等,都關(guān)進(jìn)大理寺,聽候發(fā)落?!?/br>我這下是真的愣住了,也終于明白朝堂之上玩弄權(quán)術(shù)的皆非等閑之輩,他這短短的一句話,轉(zhuǎn)瞬便將我陷入不忠不義之中。身邊是府中上上下下二十余口的求饒聲,娘拽著我的衣袖:“彥兒,彥兒......”叫著我的名字。我咬牙抬頭,注視著他,這是我第一次與他遇見。周遭呼喊聲聲,日光耀眼,滿樹蟬鳴淡去,梧桐斑駁,荷蓮飄香。☆、番外臨江仙(司廷彥篇)2來年科舉,不知道是不是寧霄白有意,我竟然真的中了探花。然后是封官銜,新科狀元和榜眼入了翰林院做庶吉士,而我這個不起眼的三甲竟然進(jìn)了御史臺,做了御史。寧霄白有意這樣厚此薄彼更加深了群臣對我的厭惡,那些自詡和我爹一撥的清流大臣們罵我賣祖求榮,踩著全府上下二十多人的血rou博求一己私欲,更踐踏了我爹錚錚鐵骨一世英名。另一邊皇甫文進(jìn)也常在人前對我夸贊有加,說我識大體,懂得良禽擇木而棲,不像我爹那般迂腐頑固。他君臣二人這般一唱一和,既彰顯了新皇的大氣,任人唯賢,又順帶昭告天下,忠臣良將的名聲,不過是皇家的恩賜。我只得謹(jǐn)言慎行,萬事都拿捏著分寸而行,免得被人尋了把柄去。卻是這般還是惹人非議,說我明明做了皇家的走狗,卻梗著脖子故作清高,做了婊(防吞專用)子還想立貞節(jié)牌坊。對此,我唯有嘆息,我真的冤枉。那一日,是舊歷上的黃道吉日,宜出行,動土,嫁娶。御史劉大夫請我去府上吃茶,一盞茶從中午喝到日薄西山,期間我數(shù)次起身如廁,才三月初,乍暖還寒,我卻坐立不安出了一身的汗。劉大夫本欲留我吃晚飯,我實在受不了這等拘束,便推說晚間還有些瑣事,借故遁了。出了劉府,我總算長長的吁了一口氣,步行回家。天將黑,沿路各式樓子館子都已掌燈,街上熙熙攘攘,好不熱鬧。我略察覺出某種異常,似乎熱鬧的有些過頭了。這里是京城有名的花街,平時總有官宦子弟的車架在此聚集,因此路面寬的很,即使四車并行,尚且有余,奈何今日,我只身一人竟然擠不過去。直到我擠到人群最多處,才被一人搭了肩膀,側(cè)頭一看,皇甫文進(jìn)。我慌忙對著他躬身行禮,皇甫文進(jìn)握住我的手腕,止住我行了一半的大禮,一把將我扯到一邊。我還未弄明白怎么回事,已經(jīng)被他扯進(jìn)館子里去了。我這才看清自己進(jìn)了什么地方,原來是京城最出名的相公館。此刻在雅間內(nèi)的還有幾人,諸如王爺?shù)氖雷?,尚書府的公子,司馬家的少爺,如此種種,皆是紈绔子弟。連新課狀元竟然也在,看向我的眼神中,頗帶著點文人相輕的不屑。皇甫文進(jìn)大刺刺的坐下給自己斟酒,笑的一臉春風(fēng)得意:“怎么樣,我說樓下那人是司公子吧。你們還非說是我眼花了,現(xiàn)在愿賭服輸,你們一人欠我五十兩。”竟然拿我打賭,這群人果真是閑的發(fā)慌。我轉(zhuǎn)身想要離去,卻被皇甫文進(jìn)拽了袖子?;矢ξ倪M(jìn)道:“司公子既然來了,就先別急著走?!?/br>狀元郎也給自己斟上一杯,握著酒盞在手里把玩,言語帶刺:“司公子高潔,又怎會與我等庸俗之輩為伍。”世子搖著折扇在一旁陰陽怪氣幫腔:“看司公子這樣子,莫不是到現(xiàn)在還沒開過葷吧?”雅間一陣哄笑,我面上有些過不去,一片潮紅?;矢ξ倪M(jìn)掩嘴咳嗽一聲,叫來幾個清秀少年為大家倒酒,算是為我解了圍。我爹雖管我管的緊,可我也不是什么圣人書呆,自然偶爾也會自命風(fēng)流與勾欄女子廝混。只是,我覺得我好歹算個翩翩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