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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公主要謀逆(穿書)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54

分卷閱讀54

    算清算, 凡是輕便易攜的, 一并給你送來, 如何?”

    “……”沈如茵尷尬地笑笑,“那倒也不必……”

    “怎么不必?”周冶捂著嘴咳了兩聲,吩咐道, “杜白,去,跟著殿下一起,千萬莫漏掉什么,這可是你未來一年的衣裳錢?!?/br>
    杜白應(yīng)了一聲,放下手中話本子,迷迷糊糊走至寧扶眠身旁,低著頭不知盯著何處看了好一會兒,隨后伸出手,一把抓住寧扶眠腰間掛著的玉佩。

    寧扶眠的笑容僵在臉上,好半天才找著聲音問:“你在做什么?”

    杜白抬起頭,兩只眼睛淚水朦朧,委屈道:“區(qū)區(qū)眼睛看不清,麻煩殿下帶路?!?/br>
    于是在這個月黑風(fēng)高的夜晚,沈如茵終于見識到傳說中那個二皇子的真面目——

    寧扶眠果斷地掏出隨身匕首,明晃晃的刀片架在杜白手腕處,涼涼道:“死或者松手,你選一個。”

    杜白眨了眨眼睛,似乎還活在夢里。半晌,他終于意識到自己得罪了什么人,“哇”地一身跳開藏到周冶身后,抖抖索索道著歉:“區(qū)區(qū)方才魔怔了,區(qū)區(qū)錯了,殿下饒命!”

    “不怕,”周冶將他從自己身后扯出來,看著他指了指寧扶眠的方向,“看見沒有,金主在發(fā)光。”

    沈如茵覺得自己再在這里待下去,將會暴斃身亡,死因憋笑。

    于是她當(dāng)機(jī)立斷地打了個呵欠道:“未成年小姑娘困了,我要去睡覺,你們慢慢吵?!?/br>
    這話也不算找理由開溜,她是真的困了。

    明日就是自己的及笄禮,繁文縟節(jié)的也不知道要怎么折騰,早早休息為上策。

    然而她前腳回到房中剛脫下披風(fēng),周冶后腳就徑直推開了她的門。

    原地默立須臾,沈如茵抱著披風(fēng)嗷嗷大叫:“敲門啊有沒有公德心啊老娘在脫衣服啊啊啊!”

    罪魁禍?zhǔn)捉z毫沒有愧疚之心,悠然踢上房門,泰然自若地挑了一張凳子坐下,“杜白跟著寧扶眠去了,明日回來。”

    習(xí)慣了他的目中無人,沈如茵只得嘆口氣坐在他旁邊,應(yīng)道:“知道了?!?/br>
    周冶莫名地看她,“你就沒有什么話要問我?”

    “有?!彼谧∽煊执蛄藗€呵欠,眼中盈著淚,看起來水靈靈的,“我總覺得遇見寧扶眠這件事不大對,怎么就能那樣巧?你說他是不是早有預(yù)謀來著……”

    周冶默了一瞬,道:“不是他有預(yù)謀,而是我有預(yù)謀”

    “你?你預(yù)謀什么了?”

    “你跟著我也并非一日兩日,可曾見過我大半夜去散步?”

    “……為什么是我跟著你,不是你跟著我嗎?”

    “抓重點(diǎn)?!?/br>
    “哦……”

    她撓了撓頭,覺得腦子有些不靈光。

    這人一旦困起來,腦袋里就像蒙了豬油似的膩乎乎的。

    昏昏沉沉想了許久,才仿佛間想通了一些什么,問道:“你知道他那日去了巡防營?”

    “恩?!?/br>
    “哦。”

    “……你就不問問我是如何知曉的?”

    “不感興趣。我想睡覺?!?/br>
    “不許睡。”

    “你好煩?!?/br>
    “那我們換個話題?!彼D了頓,帶著幾分不情不愿的語氣道,“想不想知道三殿下在做什么?”

    “想!”她驀地分開打著架的上下眼皮。

    “……”周冶臉色沉下來,猛然起身,“鬼知道他在做什么!”

    語罷一甩袖子摔門而去。

    沈如茵覺得這人簡直莫名其妙不可理喻。

    困意席卷,她懶得再想,顛顛地爬上床。

    哪知睡到半夜又被吵醒,這次來敲門的竟是嬤嬤。

    她胡亂披了一件衣裳去開門,虛著眼睛朦朦朧朧感覺到外邊很是明亮。

    伸手又將眼睛揉了揉,再睜眼時(shí)便幾乎被漫天五顏六色絢麗的光彩炫瞎。

    原來夢里聽見的那個砰砰聲不是敲門聲,而是放煙花的聲音。

    她仰著頭迷茫道:“今天過節(jié)?”

    “過了子時(shí)了姑娘。”嬤嬤將門再推開了一些,拉著她走到門外。

    院子里竟已站滿了人。

    周冶蒼葉,甚至連寧扶眠杜白都在。

    此刻她才幡然明白過來,原來是她的生辰日到了。

    沒想到他們竟會守在半夜為她慶生。

    院子里煙花殘余物四處零落,這大半夜的搞出這樣的動靜,也不曉得會不會惹出什么麻煩。

    周冶站在院子中央,雙手捧著一個雕花小木盒,笑意吟吟地望著她,“茵茵,來?!?/br>
    她忽然覺得有些委屈。

    并非是此時(shí)委屈,而是往日里那些寂寞時(shí)光里攢集的委屈。

    鼻尖發(fā)酸,眼睛也澀澀地疼。

    她站在原地略微慌亂,捂住臉小聲啜泣。

    你瞧。

    人就是這樣。

    若是從未遇見溫暖,便也不曾知道寒冷。

    若是這一生都沒有誰待她好,她也不會覺得曾經(jīng)的日子很委屈。

    因?yàn)樗谀嵌昀铮詾樗械墓聝憾紤?yīng)該是那樣活著。

    周冶沒想到自己這般做法會將她惹哭,頓時(shí)有些不知所措,走到她身前想要拍拍她的頭以示安慰,卻又苦于手上那個東西無處安放,最終無奈地嘆了口氣:“茵茵,你如今是個大姑娘了,怎能隨隨便便就哭鼻子?”

    話音方落他又覺得這話說得不對,連忙道:“哭也是可以的,發(fā)泄一下未嘗不好?!?/br>
    說到最后他也發(fā)現(xiàn)自己語無倫次,只得將手中的木盒往前送了送,低聲道:“你說你們那兒生辰時(shí)都要吃什么糕,我照著你說的做了一個,也不曉得像不像。及笄禮那些繁瑣事想必你也不喜歡,我們這里除了嬤嬤都是些男人,也委實(shí)難辦,便一切從簡,你看——可還滿意?”

    沈如茵穩(wěn)住自己的情緒,拿下手顯露出那張哭得十分丑陋的臉,正要說話,卻聽見響起了敲門聲。

    嬤嬤前去開門,一個陌生男子探了只腦袋進(jìn)來問道:“請問沈姑娘是否在此?”

    沈如茵用手背擦了擦臉,“我是?!?/br>
    “我家閣主吩咐將這個送與姑娘?!蹦凶訉⑹种屑s半尺長的木匣交與嬤嬤。

    “閣主還有一句話,”他伸手撓撓后腦勺,一副無法理解的模樣,“他說……這個不是贈與姑娘的?!?/br>
    男子說完便離開,嬤嬤將那小木匣交給沈如茵。

    她打開一看,里面躺著一只發(fā)簪,簪頭綴著幾朵紅梅。

    周冶看了看那根簪子,覺得寧扶清這個人真是極討厭的。

    寧扶眠也有些不滿道:“不知那位閣主是誰?照禮,及笄當(dāng)日的發(fā)簪應(yīng)由父母贈送?!?/br>
    “人家說不是送給你的,”周冶一把奪過那盒子,連手中的“蛋糕”也顧不上寶貝,“扔了罷?!?/br>
    “周冶!”沈如茵伸手便要去奪,“我不戴便是?!?/br>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