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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起來,你們可以理解為兩個人有了共同的傷口,擠在一起互相取暖。”卡爾洛塔笑了笑,她當然不討厭拉烏爾,只是單純的習慣懟他而已:“而且,我比他還大一歲,偏偏又什么都比他快一步,連身高都是他前年才超過我,對他難免有種看弟弟的感覺?!?/br> “這樣啊?!?/br> 華生點了點頭,轉(zhuǎn)頭看著巴黎的街景略有些感嘆:“我感覺得到你們之間的感情十分深厚,也十分真摯。” “謝謝?!?/br> “只不過聽夏尼子爵的說法,您一直在自己背負著什么,他很想要和您一起分擔一些,卻又一直被您拒絕?!?/br> “是的,但是有很多事情我能做,他不可以?!?/br> 福爾摩斯瞥了兩個人一眼,鼻子里輕微地哼了一聲似乎是在表示贊同:“我發(fā)現(xiàn),你并不參與社交活動。” “是的,社交的話,到最后會造成自我的毀滅?!笨柭逅崦艘幌麓髟谟沂譄o名指上的代表著“修女心性”的銀戒,她可以肯定面前的這位大偵探已經(jīng)看出了她帶著這枚戒指不過是一個借口而不是所謂的虔誠:“所以還不如從根源上截斷它?!?/br> “很明智的選擇?!?/br> “謝謝?!?/br> 一連兩聲感謝讓車內(nèi)的氣氛輕松了很多,卡爾洛塔轉(zhuǎn)頭看著十九世紀的巴黎,同時慢吞吞地平行轉(zhuǎn)移自己的視線,把目光停留在了夏洛克·福爾摩斯的臉上。 好吧,她承認到現(xiàn)在為止才能好好看看他到底長成什么樣子。第一面的風衣以及第二面他有意的回避給她留下了太深的印象,以至于對夏洛克·福爾摩斯這個人的判斷都是來源于他的話語,呼吸,以及腳步——對于一個耳朵太過于靈敏的人來說,腳步聲是判別一個人的最好方式。 他的腳步聲是穩(wěn)重的,大部分時候帶著一點急促的意味。同時他鞋跟發(fā)出的聲音并不大,仿佛是在有意控制音量一樣。至于臉…… 剛毅的線條以及灰色的眼眸給人印象深刻,卡爾洛塔隨意瞥了兩眼之后便重新轉(zhuǎn)過頭去觀察華生了。這么幾年來她對相貌的美丑并沒有什么太大的概念,或者說她因為自身是女性,因此只明白如何去評價一個女性是否美貌。至于男性…… 也只有用形容詞去概括了,帥氣這樣的詞語太過于籠統(tǒng),或者說卡爾洛塔從未在腦海里浮現(xiàn)過“帥氣”這個概念。 拉烏爾?金毛就別犯蠢了。 福爾摩斯注意到了這種視線,不過自己倒是并不感覺到一種冒犯。對比有些坐立不安的華生,福爾摩斯只是覺得坐在自己對面的這位首席女高音的藍眼睛似乎太過于深邃了一些。這樣深邃的藍色眼睛配合著一張只要是人類都會認為算得上美貌的臉,就會變得過于吸引人了。 車內(nèi)雖然安靜卻也并不尷尬,一路到了拉雪茨公墓之后華生這一邊因為靠近街道便首先下了車,之后則是福爾摩斯??柭逅嗔苛艘幌埋R車的高度,略抬起裙子的一角準備隨后跟上的時候,就看到走在自己前面的偵探先生對著自己伸出了一只手。 英倫的紳士果真禮節(jié)非凡。 卡爾洛塔將手搭在了那雙略有薄繭的手上,雖然沒有用力,但是她能感覺到這位偵探先生手心中和自己幾乎一樣的痕跡。 站在街道上之后福爾摩斯收回了手,對著卡爾洛塔的目光更多了一層評估??柭逅c了點頭,同樣將視線放在了他的手上。 “看來,也算是同道中人?” “并不是?!?/br> 福爾摩斯略攥緊了手,在華生好奇的目光中大步朝著拉雪茨公墓走去??柭逅χA生醫(yī)生微微一笑,主動上前走在了他的身邊。 拉雪茲神父公墓,不得拒絕任何來此安葬的人。無數(shù)的人長眠于此,其中有著克里斯汀的父親,以及無數(shù)不知名或者知名的人。 走到維泰利斯·戴葉的衣冠冢旁邊的時候,卡爾洛塔看了一眼墓碑上的名字想要知道自己啟蒙老師旁邊什么時候來了一位“鄰居”,卻因為這一眼而感覺腿一軟,被華生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之后才沒有摔下去。 “萊斯特爾小姐,您沒事吧?” “我沒事。” 卡爾洛塔低聲回應了一句,在兩個人的眼光中走向了那位“鄰居”的墓,手指微微向前,似乎想要觸碰上面的名字,卻又猛地收回了手。 這是喬治·比才的墓。 作者有話要說: 比才的墓葬在拉雪茲神父公墓,有興趣的大家如果有機會可以去看看,那里葬了不少有名的人,墓碑也很有藝術感。 戒指戴在右手無名指的意思是“具有修女心性的”,作者人在美國,右手無名指就帶了一個用來拒絕一些本來可能拒絕不了的社交請求什么的,挺好用的。而且也不會有人來追你什么的,基本上看到就明白了嗯=w=不過注意戒指不能太花哨什么的,一個銀戒或者不要裝飾的就行了。 ☆、第十三章 誰都喜歡聽謝謝 在看到墓碑上的名字的那一刻,卡爾洛塔覺得自己的耳邊仿佛略過了什么聲音,眼前莫名閃過了一襲紅裙的一角。在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就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跟了上去,對著墓碑上一張人臉似的小提琴露出了一個微笑 小提琴只有半把,偏偏做成了人臉不像人臉,魔鬼不像是魔鬼的樣子。墓碑的角落里仿佛是有意沾染了一些紅色的顏料,在上面畫上了紅裙的裙角。墓碑高大而莊重,刻著喬治·比才的名字,卻并未提及他的生平。 比才的墓前有著一束略有些焉了的鮮花,卡爾洛塔彎下腰整理了一下花束,抬起頭的時候清了清嗓子,慢慢地在他的墓前唱了卡門的個人詠嘆調(diào)。 愛情是一只自由的鳥,來無影,去無蹤。 她的表情比起在舞臺上的時候多了一點悲傷,但是卻依舊眼波流轉(zhuǎn),手臂舉起的時候手做出帶著一絲挑逗意味的手勢,翻轉(zhuǎn)手腕之后慢慢地伸向胸前,對著去世的大音樂家獻上了屬于自己的祝福。 “唱的不錯?!?/br> “謝謝。” 卡爾洛塔平復了一下心情之后轉(zhuǎn)頭看著有些淡淡的福爾摩斯,剛想走到隔壁和自己的啟蒙老師見個面,就聽到了福爾摩斯略有些疑惑還帶著一點試探的問話。 “你似乎很喜歡說謝謝?!?/br> “因為誰都喜歡聽謝謝?!?/br> 卡爾洛塔輕描淡寫地把這個問題給壓了下去,看著隔壁墓碑上的姓氏嘆了口氣:“我和拉烏爾沒有找到老師的遺體,也不確定他是不是真的還活在這個世上,便給他立了衣冠冢?!?/br> “衣冠冢?!?/br> “對,我收拾了一些老師當年的遺物,把他的小提琴也一并葬在了里面?!?/br> 卡爾洛塔并沒有帶著花過來,或者說她每次來這里都不是帶著花的那一個。更何況維泰利斯不是很喜歡花,他只喜歡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