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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fā)徹底遮住,身上換上了破舊的衣裙,沉默地將剩下的子.彈塞進了彈.夾。 子.彈上.膛的時候發(fā)出了一聲清脆的響聲,機械的轉(zhuǎn)動所帶來的獨特韻律更是讓她感覺到了另外一種藝術感。 這種來自暴力的藝術感,日后的美學里被特意劃分了一項叫做“暴力美學”,果然很貼切。 “那么,今天還有什么不長眼的么?” 牛奶瓶依舊準時送達,只不過今日的奶瓶下面多了一張細小的字條??柭逅沉艘谎壑缶秃推饺绽镆粯訉⑴D唐糠旁诹碎T口,然后將這張字條毀尸滅跡。 這一天和往常的每一天都是不一樣的,卡爾洛塔手上有著一張準確的拉馬克將軍葬禮送別地圖,更不用說巴黎要去送別這位將軍的人也不少,這玩意兒根本就算不上保密。 學生還是太年輕,認為他們所策劃的一切都會順利進行;然而市民會送別將軍,卻不會為將軍而戰(zhàn)。 “珂賽特?!?/br> 秘密警察幾乎全部都被調(diào)去巴黎林蔭大道和奧斯特里茲橋了,他們這間小公寓當然沒什么人來管。在這個大部分市民都已經(jīng)前往送別因病去世的將軍的時候,路上完全是空空蕩蕩的,讓人看著就有一種心驚rou跳的寂靜。 “我在,卡爾洛塔小姐?!?/br> 同樣將頭發(fā)全部包住的珂賽特低聲回應,同時盡量不發(fā)出任何聲音鎖上了大門:“請您務必也要注意安全?!?/br> “放心吧,我會和你一起在教堂呆著,直到在天色未晚的時候回去,你可以放心?!?/br> 卡爾洛塔拉著珂賽特的手匆匆忙忙朝著教堂的方向走去,一時間整條街上的聲音都只有她們的腳步聲。珂賽特略加快了步伐跟緊了一點兒,聲音帶著細微的疑惑:“您不呆在教堂么?如您所說,教堂里更能幫助別人,甚至于還能獲得一些平常拿不到的消息?!?/br> “這些對我而言可都沒那么重要,因為我和夏洛克說好的,會在家里等他?!?/br> 卡爾洛塔相信這里已經(jīng)能夠算是一個他們的家了,哪怕可能之后在很長一段時間都來不了這里,但是這里依舊是他們的一個“家”。 “我也想和父親回家?!?/br> “馬呂斯呢?” “或許他可以等到和我結(jié)婚之后把父親也接過來,我希望父親能夠開心。當然如果真的發(fā)生了最差的事情,我也不會在教堂安家什么的,或許直接去環(huán)游世界?!?/br> “傻姑娘?!?/br> 卡爾洛塔聽著珂賽特的言論直接笑了起來,正好這個時候鐘聲響起,兩個人同時抬頭,一個看著教堂,一個則是看向了隱隱傳來口號聲的方向。珂賽特的心逐漸安定了下來,而卡爾洛塔卻感覺到有一種悲傷。 悲壯而又充滿著爭斗的起義,被雨果書寫地如此跌宕,可實際上又是怎么樣呢?如今八百多條生命,比不上日后史書上的英名。 聽著如同喪鐘一般的聲響,卡爾洛塔看著巴黎昏暗的天空,從未有如此希望夏洛克·福爾摩斯能夠在自己身邊。 作者有話要說: 珂賽特在和洛塔接觸的時候改變了很多,非常多,以至于如今……嗯,請給馬呂斯點蠟 另外大背景下學生起義總算要開始了,這事情的發(fā)展……怎么說呢 套路點說法就是,沒有徹底貫徹從群眾中來到群眾中去的觀念,當時學生是策劃“發(fā)動巴黎市民同樣參與到起義當中去”,他們看到為將軍送葬有大概三萬多人,理所當然地認為是時候了,并且晚上肯定還有更多的人參與其中。 實際上并不是,也同樣導致了起義的失敗。最讓人覺得可笑的是,到了一半上層發(fā)現(xiàn)這個起義會失敗,就直接逃了……逃了……真的是想翻個白眼 ☆、第四十四章 起.義的戰(zhàn)火 槍聲開始漸漸響起, 卡爾洛塔關死了大門, 把窗簾徹底拉上之后看著昏暗的房間里, 慢慢地點亮了一支小蠟燭。 起義是在夜晚徹底爆發(fā), 然后持續(xù)了一個晚上之后才結(jié)束,而現(xiàn)在不過剛剛開始??柭逅⒅矍伴冱S色的火焰, 將手放在了它的旁邊感受這種微熱的熱量。 巴黎已是夏天,但是她卻感覺到寒冷無比。 火苗微微顫動了一下之后開始劇烈地抖動了起來, 配合著抖動的還有來自不知道哪里的尖叫以及槍響??柭逅查g收回手握緊了槍套中的德格林, 朝著聲音的方向看了過去,卻只能看見自己公寓里的灰墻。 不對,不是灰墻,只不過因為光線太弱看上去像是灰色的而已。 卡爾洛塔搖了搖頭,在聽到更多的尖叫以及槍聲, 甚至于還有破門而入的聲音之后, 毫不猶豫地將自己的桌子搬到了門口, 死死地抵了上去,再順手往上摞了一大堆書。 她的動作機械而又利落, 等到整個門都幾乎被書籍堵住之后卡爾洛塔僵了一下, 又再度把書本從桌子上拿了下來放回了書架上。 今晚某位大偵探應該會回來,她可不想開不了門。 這種重復而單純依靠體力的動作讓卡爾洛塔出了一身汗, 同時內(nèi)心卻也輕松了一點。她的聽覺太好了,在這種情況下就明顯有些不合時宜,而且也會讓她感覺自己知道的太多了一點。 學生的理想是整個巴黎的市民都參加了起義,都在反抗這樣無作為的政府。白天的送葬給了他們這樣的想法, 卻在晚上見到了寂靜而黑暗的門窗。 市民們在白天已經(jīng)盡自己所能表達出了自己的意愿,以生命為賭注的起義他們做不到。 因為這已是仁至義盡。 卡爾洛塔放下最后一本書,直接坐在了桌子的邊緣粗粗地喘了兩口氣。然后再度站起來看著桌上的蠟燭。燭臺上的燭火慢慢地停止了顫動,變得溫和起來,光線也愈加柔和,讓卡爾洛塔微微松了口氣。 什么時候,他才會回來。 凝視著燭火,卡爾洛塔感覺自己變得越來越胡思亂想了。聽覺給她帶來的不止是對信息的掌控,還有更多的是心煩意亂。槍聲,哭喊,以及臨死前的慘叫,甚至于血液流淌在地上所代表的無聲的死亡,都讓她仿佛是真的見到了那個場面一樣。 捂住耳朵,腦海卻變得愈加清晰,愈加能夠想象出來現(xiàn)在巴黎街道上的樣子。 “救救我!” 聽著那一聲慘烈的痛呼,卡爾洛塔狠狠地咬住了嘴唇,整個人蹲了下來把頭埋在了膝蓋間。她用手緊緊抱住后腦勺,一下一下慢慢地深呼吸,逐漸將心態(tài)放的平穩(wěn)一些。 她不能出去,無法出去,不敢出去。 她怕死。 她聽到了很多聲音,一點一點地比之前更接近自己所在的街區(qū)。教堂的鐘聲哪怕是在這樣混亂的時候也依舊準時響起,同時也變得更加忙亂。 窗外飛過一排驚鳥,嘰嘰喳喳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