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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空間,向外延伸出數(shù)不清的綻放著璀璨光芒的線。遠遠望去,它像是一道光,又像是一條河。他本能的知道這就是時光之河,夏衍就在這里!他向著光芒的那頭跑去,想要找到夏衍,可任憑他如何努力的奔跑,也無法靠近那條光河。他不知疲倦的奔跑著,直到感受不到自己的雙手和雙腳,他像是時光之河當中濺起的小小水花,跌落在河面上只留下微弱的漣漪,就不能抗拒的被河流的力量卷起,奔涌著帶向不知名的方向。白孟宸顛簸著,翻滾著,上下左右投射出光影,一幕幕人間畫卷在他面前飛快的上演又落幕。他似乎看到自己第一次在研究所里看見被當成實驗體的夏衍,又似乎看見夏衍帶著他駕著車逃亡……他茫然的看著一幕幕劃過,開心他,笑著的他,病痛的他,痛苦的他,他似是分辨不出哪一個是原來的自己,哪一個才是他真正的經(jīng)歷。巨大的力量推著他,流淌得越來越快,前方出現(xiàn)無數(shù)到分岔,他不知道哪一個是正確的。徘徊在這個岔路口,他眼睜睜的看著夏衍孤身一人走遠,他冷漠、孤獨、暴戾,無情,喜怒哀樂,無可琢磨。有的時候他會很友善的幫助一個陌生人,有的時候他會毫無預(yù)兆的屠殺一座城,他身邊的人來來去去,人們崇拜他,人們憎恨他,卻不得不依附在他的身邊,只為生存下去。這些全然不同的畫卷漸漸的變幻成統(tǒng)一的畫面,白孟宸看到夏衍穿梭在眾多白大褂,周圍充斥著各種設(shè)備和計算機的實驗室。他似乎是在尋找著什么,從光線的這一頭走到另外一頭,然后又費盡艱辛的回來,換到另外一條線。白孟宸站在岔路口動彈不得,他嘶聲力竭的放聲呼喊,叫著夏衍的名字。可他就像是聽不到,一條光線一條光線的走著。他就像是一個機械人,沒有了七情六欲,只是麻木的走動著。他越來越累,動作也越來越慢,每一次花得時間也越來越多。白孟宸心痛極了,他忍不住痛哭流涕,夏衍的身影卻越走越遠,光線越來越多,他漸漸的再也找不到他了。他傷心極了,淚水滾滾而落,手臂被壓得麻得不像是自己的。溫暖的手指輕撫他的眼角,一個人似有若無的嘆息了一聲,白孟宸猛的一驚,大叫一聲:“夏衍!”他直起身,發(fā)現(xiàn)自己還坐在實驗室里,剛才那如夢似幻的經(jīng)歷,只是一場夢而已。夢里那傷心的感覺是那么的刻骨,白孟宸再抑制不住難過,淚流了滿面。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白孟宸昏昏沉沉的站了起來,他拿起鑰匙,打算離開實驗室,去隔壁洗個澡換一件衣服。站在門口他剛拉開門,實驗室里光線猛得一暗,又漸漸的亮了起來,身后傳來一股說不清的波動,影響得周遭儀器發(fā)出嗡嗡的響聲。他腦中一片空白的回過頭,就看見實驗室中央的空氣被扭曲成波紋狀,折射的燈光忽暗忽亮。一道淺淺的虛影從朦朧的煙霧漸漸的變得清晰,高大挺拔的身影從虛幻變成了實體。白孟宸怔怔的看著眼前陌生又熟悉的臉,他在夢里數(shù)不清的畫面中看到過這張臉,卻是在現(xiàn)實當中第一次目睹。那不是一張二十多歲張揚而青春的面孔,是完全成熟,洗練沉穩(wěn)的三十來歲的臉龐,他的鬢角甚至有著點點的銀白,眉目間帶著疲憊和風塵。他看著白孟宸,露出一個讓他的心瞬間被融化的笑來:“孟宸,我回來了。”事后回想當時的情景,白孟宸總覺得跟做夢一樣不真實。他尤為后悔的是當時自己太失態(tài)了,哭得那么慘烈,還被聞訊趕來的許多人看到了。白孟宸拒絕眾多的探望,直接曠工回家陪著夏衍。夏衍也不知是不是完全放松了下來,睡了一天一夜才醒過來。倆人躺在枕頭上,眼睛望著眼睛,誰都沒有說話。夏衍說:“是不是認不出我來了?”白孟宸小心的碰著他的眉眼,心疼的說:“你怎么會變成這樣?”夏衍握著他的手說:“到后期,我消耗的力量太大了?!贝蟮骄S持不住自身的時間,只能任由它流逝。那是夏衍也沒能預(yù)料到的兇險狀況,他在無數(shù)的未來分支當中,完全的迷失了。他只能繼續(xù)走下去,直到尋找到存在可能性的那個未來,再沿著時光線回來。他儲存的異能用光,就在他以為自己要死在這里的時候,從時光之河的上游源源不斷的輸送過來異能。剎那間他明白,這些都是以往他不停的重生里消耗在時光中的異能,當他快要堅持不住的時候,光河把力量還給了他。憑借著后繼的力量,他才能繼續(xù)走下去,沿著不知何時出現(xiàn)的新的未來的方向,他終于找到了回來的路。白孟宸捧著他的臉,“你回來之前,我做了個夢。我似乎看到你了,還叫了你的名字?!?/br>夏衍聽了他敘述的景象,瞇著眼睛想了想,說:“可能是時光之河泛起的漣漪,因為那是我進入的原點,所以你看到一些畫面。”就好像偶爾夏衍會遇見未來的一些片段一樣,白孟宸也受到了影響。白孟宸并不想追究原因,他只要確定那些畫面是真實的就夠了。“我從不知道……”白孟宸哽咽了,他以前竟經(jīng)受過那樣的遭遇,“我愛你,夏衍。”夏衍的眼睛微微睜大,隨后彎起,嘆息著說:“我也愛你,孟宸?!?/br>白孟宸安心的舒口氣,和夏衍緊緊的擁抱,不管怎么樣,他總算回來了。……三個月后,聯(lián)合國衛(wèi)生總署。白孟宸受邀前來,夏衍陪同,向各成員國公布最新的研究進展,以及匯報他獲得初步成效的治療方案。曾經(jīng)因為絕望而陷入混亂和瀕臨散架的組織被重新喚起希望,寬敞的會議大廳座無虛席,與會人員聚精會神的聽著白孟宸的報告。這份報告相當?shù)拈L,樸實無華,還相當?shù)目菰?,中途卻沒有任何一個人走神、離席。報告結(jié)束,場內(nèi)響起的掌聲持續(xù)了十多分鐘之久,白孟宸不得不一次次的致謝,要不是總干事親自上臺解圍,只怕人們會激動得一直不放白孟宸走。一周后,地中海的一座海島。濱海度假區(qū)因為肆虐的SR病毒而蕭條,然而經(jīng)濟的衰退并沒有影響到絲毫的美景。白孟宸和夏衍入住后,就像是獨霸了整個金色海岸。他實現(xiàn)了和夏衍的約定,開始了浪漫的假期。白天,夏衍會教他沖浪、游泳、浮潛和開游艇;夜晚,倆人就恣意的親吻、擁抱和做|愛。白孟宸的身上竟?jié)u漸浮現(xiàn)出肌rou的輪廓,整個人也被曬黑了2個色號。吃過大廚烹飪的美餐,白孟宸和夏衍牽著手漫步在細軟的淺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