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謂默順著那條曲線看下去,一直沒剪的頭發(fā)長長了,蓋住了脖子,然后是一條極美的弧度,后背上,脊椎骨一節(jié)一節(jié)的突起。腰的那里,在脊椎骨的兩側,似是有兩個圓形的東西,中間連在一起,那個東西略微突出于身體,兩個圓中間好像是有玻璃片,發(fā)著微弱的白光。那白光使得他腰兩側的衣服更亮。謂默突然想起了那個護士當初的欲言又止,還有后來告訴她的身體里金屬離子含量較高。那是一種直覺,那個機器絕對不是簡單的佩戴在他的身上的。謂默拿起沙發(fā)另一頭的毯子,披在了千丞身上。隨后,她坐在一邊,玩著手機,等他醒過來。千丞醒來時,只感覺身上暖暖的,這才想起來,自己睡下時根本就沒蓋毯子,他抬起手,隔著毯子摸了摸自己腰,還是硬邦邦的,但是已經(jīng)不怎么影響他了。他坐了起來,毯子掉到腿上,終于看見了坐在一邊的謂默,揉了揉眼睛,道:“午好?!?/br>“我來問問你的成果。”“差不多了,不過還要等用那個女孩血液培養(yǎng)出的抗體,那個也要用。”“都做好就走嗎?”“不一定。”“你現(xiàn)在有有效的藥嗎?”千丞像是一個自以為做了大事求夸獎的小孩子:“有啊。”“你真的可以眼睜睜的看著他們死去卻絲毫不動容嗎?”那張笑著的臉瞬間凝固了下來:“我不能救他們的,更不能給他們藥。不能改變歷史是一方面,況且他們對于我而言已經(jīng)死了,無論如何都是要死的,我救與不救還有什么意義!”“那對于三百年以后的人來說,你們那個時代的人還都死了呢,你還去救做什么!”“那不一樣!”“所以說,不管誰感染了病毒,你都不會救嗎?”“絕對不會,我在走之前也簽了保證書的。”病毒大規(guī)模擴散,全國近百分之二十的人感染,現(xiàn)死去人達到一萬。女孩被發(fā)現(xiàn)。培育出抗體。一部分人接種疫苗。大部分接種疫苗的人因癌癥死去。千丞得到了足夠了樣品,繼續(xù)在實驗室里工作。快要一年了。謂默買了一堆藥回來,都是剛研發(fā)出沒多久的,說是對病毒有效的藥物。他們吃飯的時候,千丞撿了兩盒真正有效的藥出來,剩下的藥全部都被他扔進了垃圾桶。有一天晚上,外面下了很大的雨,一直都是嗡嗡的雷聲,像是蒙著被子發(fā)出來的。千丞回到閣樓里,看著外面的雨。像是那些患病了的人,無比的急切,無比的瘋狂,從曾經(jīng)幸福的云端墜落,無可挽回的,奔向黑暗的深淵。閣樓里聽見的雨聲都要比別的地方大好多。他就坐在那里,聽著瓢潑的大雨,聽著聲音微弱的雷,想起了他來這里時的情景。四下里都是黑的,偶爾會有一些白光,然后開始出現(xiàn)像是雷鳴一般的聲音,越來越大,周圍開始變亮,白的刺眼,更強的白光像閃電一樣,穿破隧道,刺到他的身側。他本就不知道哪里是起始,哪里是終點,他甚至連自己在哪都不知道。他只能選擇相信那邊超控著他身上機器的人,能將他完整的帶到陸地。極強的氣流頂著他,他要逆風前行。雷鳴在他的耳畔,震得耳膜極痛。閃電劈在他的身側,時不時的連在他腰上的機器,電流通過他的全身。那時,他就想,只要離開這里,到哪都隨便了。后來的三分之一的路程,他都是在通體過電的痛感里度過的,身體抽搐,疼的滿腦子里都是無意義的轟鳴,每一塊肌rou都好像要掙脫卡rou體,逃回到他一開始出發(fā)的地方。最后,連疾風抽打著身體的疼痛都可以忽略不計了。他坐在床上,縮成一團,整個身體都在顫抖,雖然那種痛苦已經(jīng)過去好久了,但是,只要一回想,還是渾身發(fā)麻,怕的不能自已。天空一道驚雷,乍破天際。雷聲突破了云層,同雨一瀉而下,再不停息。這一聲雷鳴,徹底叫醒了千丞,卻牽著他,更深的陷入那穿過時空的慌亂與恐懼之中。抱緊了頭,渾身發(fā)抖。他怕的喊了出來。一睜眼睛,就看見腳邊的手機,他顫抖著,抓來手機,找到了謂默。又繼續(xù)用另一只手,顫顫巍巍的打出兩個字:“上來。”雷聲不斷,轟鳴,震破天際。作者有話要說: 你們都不收藏嗎?你們都不評論討論一下嗎?☆、七夕特別篇我看見了寂夏的流火焚燒了一整個午夜連同著夢一起安眠和那永遠逝去的歲月你問那些人都去哪了我答去了我心里的某一個角落他們棲息他們沉寂沉寂成轉瞬即逝的焰火雖明媚卻不得長久那處角落積滿了塵埃遍布了青苔后來那落下了一顆種子它生根發(fā)芽開出一朵幽艷的花我看著那朵花念著你我們終究還是走散了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也是稻米節(jié)啊。遺墨篇結束了以后,我預估的字數(shù)超過兩萬,就會開一個新的坑,在另外一個里面寫,此情還會繼續(xù),但是只負責兩萬字以內的。如果有新的,會在文案和作者有話說里通知。☆、遺墨(七)雷聲不斷,轟鳴,震破天際。謂默當時正在看電影,她看了看外面轟鳴的雷,想了想,涼城大概一年多沒有這種天氣。電影看了半個多小時的時候,她收到千丞的消息。“上來”。沒了?!謂默揉了揉頭發(fā),上了樓。謂默敲了敲門,等一會兒,門沒有開,又敲了敲,過一會,門開了,千丞趴在地上,強撐起半個身子,打開了門。謂默連忙沖上去,扶起他,坐到沙發(fā)上。窗外雷聲轟鳴不斷,千丞依舊顫抖著。他抓緊了謂默的衣角,另一只手抓著頭發(fā),死死按著頭,牙被咬的生疼,腿使勁的繃向中心。謂默拍著他的背,低聲安慰著,她特意摸了一下千丞的后腰,不同于骨骼皮rou的觸感,那是一個堅硬冰涼的東西,就那么連接著他的身體,鑲嵌在里面,微微的突了出來。等到千丞漸漸平復下來了,謂默找來了一個毯子,把他裹在里面,繼續(xù)哄著。在她的眼里,此刻的千丞就像是一個嚇壞了的孩子,只能抓住身邊的人,來尋求庇護。眼淚鼻涕流了滿臉。人還是傻的,縮在那里,一動不動。謂默找了張紙,給他擦了擦,在那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