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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今年準(zhǔn)備了什么賀禮來給母后,真是令人好奇得緊。當(dāng)初兒臣還磨了三姐許久,也是未曾得見一眼,想來定是一份令人驚艷不已的賀禮了。” 沈令月先是好好拿眼瞧了瞧沈卉,而后才緩步上前,挽著皇后的胳膊歪頭笑道:“母后,你看八妹,得了夸獎就來埋汰我,真是促狹。難道我不知道禮輕情意重這一句話么?八妹為這幅繡品花費(fèi)了幾月時光,光此一項就已經(jīng)把我們在座的姐妹幾個都比下去了,還拿我來作箋,我可不依?!?/br> 皇后笑道:“確實,母后深感常平心意,此一回啊,你可是被你meimei比下去了?!?/br> 沈令月卻是話鋒一轉(zhuǎn),笑道:“母后,我這話還沒說完呢,你可別急著下定論啊。雖說這心意無法比較,可若是論賀禮的新鮮與精美程度,令兒可是不愿認(rèn)輸?shù)摹!?/br> 一旁的淑妃顧媛聽了,笑道:“聽三公主這話,是對自己的賀禮很有信心了?” “若非如此,我又怎敢拿它到百官面前獻(xiàn)丑呢?”沈令月一挑眉。 皇后笑著點了點她的額頭:“你啊,說大話也不怕閃了舌頭。那好,母后就等著你的賀禮了?!庇譁匮钥洫劻松蚧軒拙?,便讓人收了賀禮,繼續(xù)接受其余人等的跪拜恭賀了。 跪拜之后,便是受禮環(huán)節(jié),眾人呈上來的賀禮都式樣不一,有貴重的金銀制品,也有難得一見的新奇玩物,也有公主呈上了一本親自抄寫的孝經(jīng),得了皇后一番贊賞,可謂是種類繁多琳瑯滿目,但因為有沈卉的雙面繡品在前,再金貴的賀禮也都黯淡了幾分。 之后便是開宴入席了,因著皇后發(fā)話,道是母女之間難得相聚,公主們便沒有再開一桌按著排行就坐,而是都坐在了母妃的身旁,沈令月坐在了皇后下首,右手邊緊跟著一襲粉色宮裙的沈卉。 一時數(shù)名宮女入流水一般端菜進(jìn)殿,很快就擺滿了一大桌菜,知意極有眼色,見沈令月在一道竹笙蟹rou羹上來時多看了一眼,就上前替沈令月舀了一小碗,置于沈令月跟前。 沈卉看著,輕咦一聲,問道:“三姐今日身邊怎的換人了?” 沈令月緩緩用瓷勺攪拌著碗中的蟹rou羹:“原來的兩個宮女犯了一點錯,被我罰了,便沒有帶著?!庇窒袷呛鋈幌肫鹗裁匆话阈χ鴮λ梗罢f起來,你之前不是常常夸留香手腳伶俐、惜容行事穩(wěn)妥么,眼紅我身邊有這么兩個丫頭,什么事都替我辦好了。如今我是有點厭倦她們了,正巧我身邊的這兩個用起來也還順手,不若就把她們兩個送你了吧,也免得你隔三差五地就來我這鬧,說我樣樣都比你好?!?/br> 沈卉噗嗤一笑:“三姐,meimei那是玩笑話,你怎么還當(dāng)真了?meimei倒是很期待今晚的百官宴,不知三姐又會獻(xiàn)上什么別出心裁的賀禮,讓meimei再一次大開眼界?!?/br> 沈令月看著她微微一笑:“放心,絕對不會讓八妹失望的。” 就這么平安無事地度過了千秋宴,沈令月婉言拒絕了皇后要她留下來相陪的邀請,笑著說了一句“回宮準(zhǔn)備給母后的賀禮”后就跟著其他公主一道告辭離開了芷陽殿,在知意問顏的陪伴下回到了鳴軒殿。 及至殿中,沈令月遣退了殿中所有的宮女,問顏再也忍耐不住,氣道:“公主,那八公主是什么意思?公主欲獻(xiàn)十二花月圖,她就獻(xiàn)了一幅百蝶采蜜圖上去,這也太過分了吧?不過爾爾繡功,也敢拿出來獻(xiàn)丑,真是不自量力……哼,那百蝶采蜜圖奴婢看著也不怎么樣,和公主的畫卷比起來差遠(yuǎn)了,卻偏生被她搶了先,新鮮感都讓她拿去了。我看啊,公主的畫卷十有八.九就是她派人毀了的。” “問顏!”知意急道,“你小點聲!生怕別人不知道我們在背后埋汰八公主嗎?若是因此讓公主背了不好的名聲,我看你怎么擔(dān)!” “可是——”問顏看著依舊很不服氣。 “好了,都安靜一點,別自亂陣腳?!鄙蛄钤麓驍嗔怂齻儍扇说膶υ?,氣定神閑道,“本宮知道你們兩個是在為本宮著想,不過本宮若是因為這點事就退卻,那就是個笑話了。繡品是繡品,畫卷是畫卷,就算有一二相似之處,也終究是不同的東西,我心中有數(shù)?!?/br> 又叫問顏去取墨過來,讓知意歸還了先前那一封存放在她那邊的沈蹊回信。 不同于之前趕時間的一目十行,這一回,沈令月對于沈蹊的回信就看得比較仔細(xì)了,她先是看了沈蹊囑托的部分,再看了那幾首詩和幾對詩句,見筆劃間時有停頓,那些詩句也都是她此前未曾聽說過的,就知道這是她二哥給她現(xiàn)作的詩,不由得又是感激又是寬慰。 她精挑細(xì)選了半晌,才選定了一首七言律詩來當(dāng)題詩,可當(dāng)她真正握著毛筆準(zhǔn)備在畫卷上落筆時,卻發(fā)現(xiàn)了一點不好。 她可以用新的墨跡掩蓋那些舊的墨跡不假,可這些墨跡雖然都只灑在了她細(xì)心描繪的那一朵牡丹花上,但因為這朵牡丹本來就是這一幅畫卷的“眼”,要讓人一眼就能看到,因此她當(dāng)初畫得很是精致繁復(fù),占了小半個格子,那墨跡也跟著占據(jù)了一大片,一首詩題上去不能完全覆蓋不說,有幾處顯眼的地方墨跡都是成團(tuán)出現(xiàn)的,根本就不能把它們變成正常的字體。 這一下,沈令月犯了難。 她提著筆懸于畫卷上方,卻是怎么也下不了手,甚至因為不小心又滴了一滴墨汁在上面,氣得差點把手中的毛筆給摔了,驚得兩旁侍立著的知意問顏二人心驚膽戰(zhàn),差點就要跪下請罪。 正當(dāng)沈令月為此焦躁不已時,一名宮女卻自殿外垂首邁進(jìn),在她面前跪下,小聲道:“殿下,謝將軍求見?!?/br> “謝將軍?”沈令月一愣,“哪個謝將軍?”不等宮女回答,她又雙眼一亮,喜上眉梢道,“謝初?!” 宮女輕聲應(yīng)是。 這簡直是意外之喜,沈令月的火氣頓時就減少了一大半,剩下的一小半也被她壓進(jìn)了心底,連忙讓那宮女把人請進(jìn)來,又吩咐知意問顏兩人去沏茶端糕點果盤過來,等到謝初進(jìn)殿時,偌大的正殿之中只剩下了沈令月一人。 見到那一抹熟悉的杏色身影,沈令月心中一陣激動,等對上那一雙桃花星目,更是心潮澎湃,只覺得心中似有貓爪在撓,忍不住就沖著謝初展開了一個燦爛的笑容。 “表哥!” 謝初抬頭看向她,微微一笑:“三公主?!?/br> 沈令月一邊擱筆一邊道:“這可真是太讓人驚訝了,你先前不是還說,后宮重地,外男不得擅入嗎,怎么現(xiàn)在卻又不請自來了?還是又奉了父皇之命,來陪我散散心,讓我不再頭疼腦熱的?” 謝初像是早就預(yù)料到她會有此一問一般,雙臂交叉地站在殿堂中央,從容道:“若是其他地方,自然是去不得的,只是這周圍只有芷陽殿與鳴軒殿,算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