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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在這里吃就好。有廚癡在,那堆人不敢進來明搶,但如果我端出去的話,可就不一樣了!何況廚房里面,還有四個廚子怒瞪我呢!好吧,沒有名字。有這樣的禁令我也不好勉強,不過山不轉(zhuǎn),我可以轉(zhuǎn)??!換個方法問問看。「你沒有名字,你弟弟總有名字吧?你弟弟的名字可不可以說?」同是家人,至少姓是一樣的吧?結(jié)果這次考慮了更久難道弟弟的名字也不能說?連這個也規(guī)定了嗎?看他反復(fù)考慮良久,終于遲疑地開口。估計也是不能說。「我弟弟,他叫鬼嘯?!?/br>有一瞬間我的腦袋空白了一下,而后我聽見我的聲音拔地重復(fù),「鬼——」嘯!幸好自制力在最后一秒回籠,把嘯字吞了回去。于是廚房里外全部的人都看著我大叫:「鬼」,好像見到鬼了一樣。鬼嘯!廚癡的弟弟居然是鬼嘯!連我這個基本上不知道江湖在哪里的人,都知道鬼嘯是殺盟的大當(dāng)家。都知道寧可得罪官府,不要得罪殺盟。這個看起來除了做菜什么都不會的廚癡,居然是殺盟大當(dāng)家的哥哥!啊啊啊!這是什么世道啊!定一定心神,看他一臉平常的樣子,我還抱著一絲希望,很希冀地低聲問他:「你弟弟只是名字叫鬼嘯,跟那個什么殺盟的大當(dāng)家其實沒有任何關(guān)系是不是?」他看著我,好像看著白癡一樣。我知道我知道,我是白癡嘛!據(jù)說那個鬼嘯是成立了殺盟以后,才把自己原來的名字改成鬼嘯的。要不然哪里有人會給自己的小孩取名叫鬼嘯?奇怪了。怪事年年有,今年到我家。最大殺手組織的大當(dāng)家的哥哥,是個除了做菜什么都不知道的廚癡,已經(jīng)夠奇怪了,更奇怪的是,這么一個奇怪的人居然就在我旁邊!迅速回憶了一下,我沒有什么地方得罪這么一個大人物吧?要是什么時候,自己還不知道就丟了腦袋,可就不好笑了。還好還好,應(yīng)該沒有什么地方得罪過廚癡。萬幸萬幸!好,老爺果然英明,回去好好地夸獎老爺一番。現(xiàn)在即使沒有老爺?shù)慕?,我也會努力跟廚癡保持距離的!第四章我是真的很努力想保持距離的,廚癡大人,你好歹也配合一下嘛!吃完午膳,我趁老爺正忙得天昏地暗之際偷偷溜出來,打算找個風(fēng)水寶地曬曬太陽睡個午覺。誰知道一出房間門,門口等著兩個人。我可不會自戀到以為,陳伯和廚癡兩個人是特地為我等門的,也仔細(xì)打量了兩人的表情,然后很確定地認(rèn)為他們只是不小心散步到這里。既然如此,我繼續(xù)悠哉悠哉地到處晃悠,順便看看哪塊地方風(fēng)水比較好。找來找去,終于在湖邊的假山上找到一塊陽光明媚的好地方,眼睛的余光飄過去,身后不遠的地方廚癡在看花。廚癡身后再不遠的地方,陳伯拿著個水壺,正小心翼翼地往樹干上灑。那兩個人,應(yīng)該只是不小心順路吧?雖然覺得要說是巧合的話,也太牽強了些。不過最近相處下來,廚癡也不像是會跟在后面卻假裝看花的人啊,他只會明擺著要跟就跟,哪里會假裝呢?至于陳伯,那就更離譜了!什么時候看過陳伯澆花來著?如果陳伯要跟蹤的話,估計我連陳伯的影子都看不見。心里還是有些別扭。會不會是這個地方的風(fēng)水太好了?去請兩位大神換地方我不敢。摸摸鼻子,還是我換地方吧。非常不舍地摸摸曬得暖洋洋的石頭假山,準(zhǔn)備明天再回來這里看看。拖著實在舍不得挪動的腳,和被太陽曬得懶洋洋的身體,覺得自己好像是正在冬眠中的松鼠,卻被人吵醒了不得不換地方。忍不住想嘆氣。難得的好天氣,難得沒有老爺在一邊纏著……走啊走啊走。太陽太舒服了,幾乎忘了廚癡和陳伯。結(jié)果一回頭,看花的還在身后看花,不過這次改看樹了;澆樹的卻改澆石頭了……要是還不知道他們明顯在跟蹤我,那我就真的是個白癡了!繼續(xù)拖著懶洋洋的身體回頭,在廚癡旁邊站定,然后我很郁悶地發(fā)現(xiàn),被我捉包的廚癡一點都沒有不好意思的表情。郁悶的只有我嗎?「跟著我干嘛???」我問他。我無比郁悶的表情和聲音,應(yīng)該可以直觀地表達出我現(xiàn)在的心情。廚癡很仔細(xì)很仔細(xì)地看著花,好像沒有聽見我的問話。裝成這樣,難道我就會認(rèn)為你沒有跟著我嗎?「我以為你已經(jīng)知道你要知道的東西了才對?!估^續(xù)郁悶地問他:「那你不去試試新的菜肴,還跟著我干嘛?」該說的我都說了,能教的我也全教了。以中午廚癡的那道麻婆豆腐,他的廚藝要超過我只是時間的問題。而且可以預(yù)計,在一個月時間內(nèi),他的廚藝就能超過我了。畢竟他對廚藝的執(zhí)著是我拍馬也趕不上的。那還跟著我干嘛?仍舊看著那朵花,好像那朵花是一道無比復(fù)雜的菜肴一樣吸引他。我也不催他,只是像他看那朵花一樣認(rèn)真地看著他。老大他要說自會說,不想說,我就是問半天他也一樣不屑開口。過了一會,老大終于好心地放過我盯得太認(rèn)真,以致于開始發(fā)痛的眼睛一馬。「我在看花,沒有看你?!顾а劭次遥浅UJ(rèn)真地說。聽到他這么說,我差點暈倒。眼睛的余光很不小心瞥到陳伯好像手抖了一下。原來受刺激的不只是我而已。「我知道你在看花,沒有看我。我問的是你跟著我干嘛?」不跟他爭辯看花還是看我的問題,我好奇的是他干嘛跟著我。仔細(xì)地繼續(xù)看了我半晌,可能是發(fā)現(xiàn)了我因為沒午覺睡心情很不好,廚癡乖乖地解釋道:「我想看你為什么高興,看到什么會心情好。既然我自己怎么也體會不到這些心情,那么看著你來學(xué)習(xí)應(yīng)該比較快?!?/br>這是什么理論???廚癡是根據(jù)什么才得出這個理論的呢?「那你學(xué)到了沒有?」我臭著臉問。如果敢說沒有,我就用體重壓扁你!不管你是什么殺盟還是什么鬼嘯的哥哥!為了這種詭異的理由來打攪我難得的午睡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