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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看的是什么東西。只是,每天走在這樣的小巷里,每天看著雞鴨在巷子里跑來跑去找東西吃,看著小孩子們嬉戲玩鬧著,看著東家大媽西家大嫂在小河里洗衣服、洗菜、洗拖把、洗馬桶,漸漸地就真成了這個小巷子里每天出來曬太陽的阿婆嘴里的胖阿福。「阿福啊,看你白白胖胖,耳朵厚大,整天笑呵呵的,一看就是福氣好的人。」每個人都這么說,所以福氣也真的就好了起來。看著石板路,立刻會想到上次下雨的早上,出來買菜,腳一滑就摔了一跤。很痛!看著木樓青瓦和古舊大門,腦子里就會浮現(xiàn)出太陽好的日子,整個巷子的大門口都或坐或躺著一堆人。曬太陽的阿嬤、搓麻將的阿伯阿公們、納鞋底的姑娘媳婦們那樣悠閑的、步調(diào)慢慢地、東家長西家短的生活,才是江南水鄉(xiāng)真正的韻味吧?那樣街頭巷尾的打著招呼,見到誰都能站著聊上半天,自家種的菜吃不完,左鄰右舍的都分一點(diǎn)。誰家有困難,大家伙一起能幫上忙的就幫上一點(diǎn)才是江南水鄉(xiāng)真正的靈氣吧?不在這些巷子里穿來走去走上一、兩年,不在這些巷子里住上半年一年的,怎么會體味到這樣的人情味呢?雖然老爺沒說,但我知道我就快要離開住了三年的地方了。老爺不會肯讓我留在這里的。這個在我最失意、最痛苦、懷疑生命意義的時候,慢慢平復(fù)了我心中傷口的地方,好舍不得呀!轉(zhuǎn)過小巷的墻角,便到了紹興城美酒最多的地方。這一整條街幾乎都是酒坊,只要一走近這條酒曲路,就能聞到滿溢在空氣里酒曲的香味。蒸好的米飯經(jīng)過酒曲發(fā)酵以后,就能釀成各種不同味道的美酒。當(dāng)然,沒有釀成的時候,你永遠(yuǎn)也不知道這酒的味道怎么樣。要是釀過頭就成了涼拌蘸醬不可或缺的香醋,也很不錯。阿福我因為喜好美酒,對于釀酒的技巧流程,可是經(jīng)過了一番精心細(xì)致的研究。以阿福我這樣盡嘗、遍覽天下多種不同酒類、不同香味的美酒釀造技藝,想來什么時候心血來潮去酒坊當(dāng)個教頭,也不是沒有可能的事情。更何況,因為得天獨(dú)厚的環(huán)境,阿福我在尋訪各種失傳食譜的同時,也意外得到不少古書里的失傳釀酒技藝,要是哪一天做廚子混不下去了,轉(zhuǎn)行做釀酒師傅,也是不錯的選擇。前提是如果我能釀出真正的酒來的話……這簡直是阿福我生命中最難以啟齒的奇恥大辱!本來是佇立在小巷的盡頭等待著后頭眾人的,皇上跟老爺游賞得正在興頭上,開始對起對聯(lián)來。可是酒曲的味道太香了,叫我怎么忍得住呢?阿福我滿肚子的酒蟲都被勾引起來了,害得注意力滿滿地,全都被酒坊里飄出來的香味吸引走了,絲毫沒有注意到吟詩對對子的聲音越來越近。「他在干嘛呢?這樣傻傻地站著。」皇上背著手,氣勢非一般尋常百姓所能比擬。「回爺?shù)脑?,奴才不知道?!灌嵐恼Z氣完全模仿自陳伯??梢婈惒皇菍m中公公們的偶像。「大概是酒蟲又上來了吧?」還是老爺了解阿福我,「在這樣滿是酒坊的街上,他能不撲過去跳進(jìn)大酒缸里,已經(jīng)算很有自制力了?!?/br>「酒蟲?」皇上以很不可思議的語氣說道:「我記得昨天晚上的接風(fēng)洗塵宴上,他不是搬走了三大壇的美酒?而且只喝了三小杯就醉得不省人事……」言外之意,這樣不能喝酒的人,才剛喝得醉醺醺的,也會立刻就犯了酒癮嗎?「我想他可能是想到他釀了十幾次的酒,卻沒有一次成功的傷心往事了吧?」陳伯遲疑地回答。老爺聞言立刻拿終年不離身邊的紙扇遮住眼睛。「不要提醒我!我已經(jīng)忘了有那回事了!」老爺?shù)穆曇魪纳茸雍竺鎼瀽瀭鞒觥?/br>往事不堪回首!「哦?」陳伯的話還及不上老爺?shù)姆磻?yīng),更引起皇上的好奇心。「這個……」陳伯遲疑地看了老爺一眼,老爺仍舊藏臉在扇子后頭。默許了陳伯披露阿福我生平唯一的、無法用技巧和其它來彌補(bǔ)絲毫的弱點(diǎn)!可憐的阿福我,在這個時候,仍舊呆呆地定格在酒香彌漫的空氣中,沉迷在對于美酒的幻想之中,錯過了封住陳伯口的好時機(jī),以致于在往后的幾十年里,每每皇上賞賜美酒下來的時候,總會將這件往事重新講述一遍。甚至在有美酒的宴席之中,皇上仍舊致力于宣揚(yáng)阿福我這個豐功偉績……「嗯,這個好像是一年半之前的事情了。」陳伯稍微回憶了一下,「那時候阿福好像正是沒酒喝的時候,因為阿福總是領(lǐng)了月俸立刻就去買酒喝了,所以總是不到十天就把月俸花完了。然后到了月末的時候,他好像連平時不屑一顧的料酒,也肯喝點(diǎn)解解酒饞……」因為敏感地聽到了自己的名字被提起而回神的我,只聽到了一些零星的片段。其中就有阿福我自認(rèn)為非常隱私的、絕對沒有人會知道的事情——就像以前自己一個人的時候,在自己的房間里舒服地放一個響屁一樣私密……可是不會吧?陳伯連我偷喝料酒的事情都了解得這么清楚?陳伯一天到晚難道就在關(guān)注這些事情嗎?黑線!看看皇上面無表情的樣子,老爺扇子后面穿來一、兩聲奇怪的聲音太假了啦!「要笑就笑,忍這么辛苦干嘛?」我沒好氣地說。立即就見皇上不顧氣質(zhì)地捧腹大笑,搖來晃去的危險樣子,看得撐傘的鄭公公也跟著左搖右擺,就怕雨滴滴到皇上身上。老爺笑得還算斯文。估計是知道笑得太過分,我會罰他睡地上吧。「咳?!龟惒⌒∏迩迳ぷ?,引起大家的注意力后,繼續(xù)他的講述。「事情的起因就是阿福沒有酒喝了,所以就決定要自己來釀一些。雖然有些酒需要很長的時間才能釀成美味的好酒,但也有只需要短時間就能很好喝的酒?!龟惒D(zhuǎn)過臉來看我,很嚴(yán)謹(jǐn)?shù)貑枺骸甘沁@樣沒錯吧?」反射性地點(diǎn)頭,然后才發(fā)現(xiàn)陳伯說了什么。聽起來怎么覺得有些耳熟?耳熟得讓我覺得很不對勁?「以阿福下廚的高超手藝來看,釀酒應(yīng)該也差不到哪里去。何況我們都知道,他對釀酒技巧的研究,簡直到了走火入魔的地步。「那次阿福好像用一張失傳的酒釀制作方法,跟鹿家堡主換得了他們傳男不傳女的釀酒工藝?!龟惒^續(x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