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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字。大字上面是一個跟芒果臺長得差不多的圓形標(biāo)志。標(biāo)志旁邊是尖峰信息的英文名:“Spire-Info”。尖峰信息技術(shù)(北京)有限公司,縮寫SIC。一家據(jù)說我是老板的公司。公司在勁松雙子座樓上,樓下那層就是芒果臺的娛樂公司。我猜測這就是尖峰信息和芒果臺標(biāo)長的如此相似的原因。我這個人有三個擅長。一擅長混吃等死。二擅長沒心沒肺。三擅長苦中作樂。跟宋建平認識之後,我這三個優(yōu)點發(fā)揚得毫無保留。那天楊睿走了之後,我跟宋建平的談話并沒有任何效果。他要我當(dāng)這個法人代表我就得當(dāng),他說我是老板,那我就只能樂滋滋的當(dāng)老板。“這老板也不累。”宋建平早晨送我來上班的時候說,“楊睿給你配了個總經(jīng)理,叫曾然。原來是她的帶出來的人,以前在她的建筑集團里做CFO?!?/br>我很少這麼早就起來,在車上昏昏欲睡。“HR也給你找好了。曾然介紹的,姓徐,叫徐大志。聽說人力資源圈子里挺有名的。以前自己開過一家人力資源培育公司。被楊睿重金挖過來了?!?/br>“HR是什麼我知道。CFO是什麼?還有,SP究竟是個啥?是不是S|M里的鞭打?”我心不在焉的問。“……”宋建平開過兩個紅燈都沒說話。“建平,說嘛。別讓我丟人?!蔽液眯Φ拇叽偎?/br>“CFO是財務(wù)總監(jiān)。SP其實就國內(nèi)現(xiàn)在來說單指的是移動通信的內(nèi)容、技術(shù)服務(wù)提供?!彼谓ㄆ秸f,“你不是學(xué)國際經(jīng)貿(mào)的嗎?”“早還給學(xué)校了?!蔽艺f。他的車子到了寫字樓樓下。“我只要當(dāng)老板就行了,什麼都不用管對不?”我問。“是。有曾然,你就放心吧?!彼χf。公司在十八樓上,有半層。進去了人不多,大概只零星的坐了十幾個人。整個局面開放式,最左邊是四間單獨隔出來的小會議室,最右邊是四個隔出來的辦公室。前臺不在。我也沒跟人打招呼。直接走到貼著總裁室的那間辦公室,推門進去。一屁股坐到真皮旋椅上,掃視寬敞的屋子,和寬闊的可以做|愛的辦公桌。那股皮革味兒,薰得我隱隱興奮──原來當(dāng)老板就是這個感覺。外面那十多個人,注意到我的行為,開始三兩個的湊在一起小聲說什麼。直到我打開電腦,開始玩掃雷。終於有人坐不住,從我辦公室前面跑過去。我聽見旁邊辦公室開門的聲音。不到五分鍾,就有個西裝筆挺的人過來了。“屈總。我是曾然,您的現(xiàn)任總經(jīng)理。”他這個人跟宋建平年齡差不多,看起來很拘束,嚴謹?shù)母杏X倒有些像老師。“把門關(guān)上。”我跟他說。他真的很聽話的去關(guān)門。待他坐在我面前,我就直說了:“曾然,這公司怎麼回事兒,我怎麼回事兒,楊睿應(yīng)該跟你說了。我什麼都不懂。你自己看著辦?!?/br>他仿佛早就料到,點點頭:“我明白。”“我不用打卡考勤吧?”我問。“老板當(dāng)然不用?!彼D了頓,用試探的語氣補充,“不過建議您每周還是盡量有幾天按時來公司。給員工樹立榜樣?!?/br>“再說再說?!蔽曳笱艿?,“我沒事了。你去忙吧?!?/br>“嗯。我還有些事?!彼f。“你說?!?/br>曾然挺了挺肩膀,表情挺認真:“第一,請您務(wù)必穿著西裝來公司上班。第二,我需要跟您匯報一下接下來公司的工作安排。下午您可能需要先跟幾個高層碰一下本季度公司招聘和基本部門構(gòu)架,再次──”我頓時頭大,連忙打斷:“我下午有事。你們開就行。嗯……到時候給我一份會議紀要就行。”“好的。那我下午抄送給您?!彼f。我第一次知道EMAIL里的“抄送”功能原來是有用的。第一天我在公司里呆了不到半個小時就跑了。跟曾然呆在一起,他那種嚴謹干練的風(fēng)格讓我手足無措。我感覺我們根本不是一個世界的人。當(dāng)然,我心里清楚,我就是這個公司的傀儡老板。曾然才是真正的執(zhí)行者。我只要扮演好那個穿著西裝、每周兩天到公司、重要會議當(dāng)擺設(shè)的CEO就行了。時間還早,不到十一點。這里離我剛來北京市教瑜珈的那個健身房很近。06年的時候我就被人在這里甩了一巴掌,并且認識了張騰。我想著,不由得想去瞻仰瞻仰自己的歷史足跡。就溜達著過去了,大概半個多小時之後,我就到了那個健身房外。健身房還在。那個優(yōu)秀教練的櫥窗還在那個位置。我雙手插著褲兜仰頭在上面看了看。這里早就沒有了屈曉易和張騰兩個名字。這個行業(yè)新人涌入的太快,大家都想捷足先登。許多撈到了的人,轉(zhuǎn)身就走。更多的人,擠破了腦袋想遇見宋建平這樣的人。我很少考慮以後。可是我的以後在哪兒?擠滿了新面孔的櫥窗里沒有了我。我忽然有點兒失落。雙手插在褲兜里正打算走人。健身房的玻璃門突然被人“砰──”的推開,那個人跑的飛快,一下子就跑到我的跟前。我還沒有看清楚來人,就被他摟在懷里。他結(jié)實的肌rou咯的我生痛。淡淡的煙味從他身上散發(fā)出來。“曉易!曉易!”他驚喜的叫著。我倒是目瞪口呆:“張騰?!你怎麼在這兒?”41第一個男人(26)“你……最近過的好不好?”他緊緊盯著我問。“還行?!蔽衣柭柤绨?,“你呢?怎麼又回來上班了?”“嗯。繞了一圈又回來了?!彼樕系谋砬楹芟矏偅路鹨姷轿沂翘齑蟮暮檬?。相對他的激動,我卻感覺很平淡。我仔細打量他,卻發(fā)現(xiàn)自己早沒了一年多前那種面對他時的感覺。“曉易,你後來電話換了,我就沒聯(lián)系上你了。你現(xiàn)在在干什麼?”他問我,把手搭上了我的肩膀。我瞥了他的手一眼,笑道:“我還不是跟以前一樣,住在珠市口那邊。也不用太上班?!?/br>“他還沒放手?”張騰皺起眉頭,“我以為……我聽說他之前不是……”他想說的我都知道。可是這件事情我卻一點不想被人提起。“別這麼的。外面人多?!蔽遗擦伺?。他有些尷尬的松開手,然後說:“我聽有個教練說,有你家親戚去健身房找你?!?/br>“親戚?”我想了想,“我北京沒什麼親戚?!?/br>“對,我之前也挺奇怪。就前幾天,我剛過來這邊的時候,就聽說有人找屈曉易。我問了他了。他說他是你哥哥?!?/br>我一愣:“什麼?”“曉易,你哥在找你。他從年初就沒你電話,你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