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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才帶了十幾條成了精的大型犬去找場子。賀堯那時候感到了一陣強(qiáng)力的妖氣波動,追上去仔細(xì)看了看,發(fā)現(xiàn)黃老三帶的全是黑背、牧羊犬這類兇犬,甚至還有一條串了藏獒的狼狗。十多條紅了眼的兇犬連賀堯都不敢多留,抱起被咬得渾身冒血的白瑯,旋風(fēng)似的跑遠(yuǎn)了。“我知道了?!辟R堯點(diǎn)點(diǎn)頭說,“你先留在我這兒吧,省得黃老三又來找你麻煩?!?/br>白瑯點(diǎn)點(diǎn)頭,剛要開口說什么,肚子卻咕嚕嚕地叫了起來。算起來他有快四天沒吃過東西了,白瑯摸著肚子,表情尷尬極了。“餓了吧?”賀堯揉揉他的腦袋,說,“你先坐會兒,我去給你弄點(diǎn)吃的?!?/br>所謂“弄點(diǎn)吃的”,就是把從胡佳臻那兒順來的雞湯拿出來,放進(jìn)微波爐里熱一熱。“吃吧?!辟R堯給他端上了一大碗雞湯。白瑯剛剛動手要扯雞腿,可他發(fā)現(xiàn)面前只有一只碗,于是小心翼翼地問道:“你不吃嗎?”“我不吃,都給你?!辟R堯笑嘻嘻地說,“你不是餓了嘛?!?/br>白瑯聽了這話,不再猶豫,扯了雞腿就啃,一邊吃,一邊不時地抬頭,沖他感激一笑。賀堯看著他神采飛揚(yáng)的藍(lán)眼珠,覺得小狼崽子也挺乖巧的,長得也俊俏,并不可怕啊。餓了那么久,一只雞明顯填不飽白瑯的肚子,賀堯也發(fā)現(xiàn)這點(diǎn),早就給他叫了一份外賣,兩大盒紅燒牛rou,吃完雞正好送到。白瑯不會用筷子,牛rou也是用手抓著吃,還好牛rou都切了小塊,用手拿起來也方便。吃了差不多一盒半的牛rou,白瑯終于舔著手指,心滿意足地表示自己已經(jīng)吃飽了。賀堯其實早就辟谷了,平時是不吃飯的,偶爾喝兩杯果汁,所以廚房里沒有什么餐具,賀堯翻了半天,才找出來一個保鮮盒,想把剩下的牛rou放進(jìn)冰箱。等他回到餐桌一看,那半盒牛rou已經(jīng)在桌上凍成冰坨坨了。賀堯盯著那個冰坨看了一會兒,發(fā)覺上面還留了點(diǎn)沒散去的妖氣,便向浴室喊話道:“這是你凍的?”白瑯正在洗手,從浴室里喊道:“對啊,這樣明天還能吃。”血液中的藥味,仿佛植物一般的自愈能力,半妖半仙的血統(tǒng),還有現(xiàn)在能使用冰雪的能力。這些點(diǎn)結(jié)合在一起,賀堯心里突然有了個揣測,就發(fā)了微信向熟悉的小仙童打聽了一件事。沒一會兒,那小仙童就回復(fù)過來:你說當(dāng)年那個白藥子仙?她的相好是頭冰山雪狼。怎么突然問這個?賀堯回了個比心.jpg,坐在沙發(fā)上摸著下巴,覺得真是巧極了。第3章第三章“怎么樣?這些都很簡單吧?!辟R堯一邊給白瑯搓毛,一邊問。白瑯化成原型,縮成了一只小狗大小,泡在一只嬰兒澡盆里,由著賀堯給他洗洗刷刷。“簡單?!卑赚樫M(fèi)力地從泡泡堆里伸出腦袋,答了一句。“煤氣灶會用了嗎?”“會了?!?/br>剛剛賀堯打定主意,要把白瑯放在身邊照顧,于是就帶著白瑯在家里轉(zhuǎn)了一圈,還順帶這告訴他那些現(xiàn)代電器該怎么用。又叮囑他用電安全,小心刀具,注意不要煤氣中毒。白瑯擺弄了一會兒這些玩意兒,表示最喜歡電腦和手機(jī),蹲在電腦前翻來覆去地看了一下午的叢林有情狼,賀堯怕他會近視,就找了洗澡的理由把他拉開了。(1)賀堯見洗得差不多了,把他從泡泡水里撈出來,提到眼前看了一會兒,哈哈大笑起來:“媽呀,你這樣子好丑,毛都貼在身上了。”小動物剛從水里出來的樣子都很慘烈,毛越多的看著越磕磣,白瑯正好是毛多的那一款,渾身的毛又長又蓬松,一沾水就變成一綹一綹的,看著狼狽極了。見他笑個不停,白瑯喉頭發(fā)出了一陣“呼?!甭?,掙開他的手跳進(jìn)水里,濺了賀堯一臉?biāo)樽印?/br>鬧騰了好一會兒,賀堯才在澡盆里捉住滑溜溜的白瑯,邊給他沖泡泡邊說:“哎呀,別生氣,我說著玩的?!?/br>白瑯“嗚”了一聲,沒說別的。“別氣了,我明天給你買好吃的?!辟R堯把他抱到毛巾里,說道,“雞rou好不好?”“好?!卑赚樣芍粮闪嗣?,跳到地上化成人形,取了吹風(fēng)機(jī)吹頭發(fā)。“對了,”白瑯?biāo)α怂︻^發(fā),問道,“我還不知道你是什么?”狼的嗅覺靈敏,可賀堯的道行高,平時也有意隱藏自己的氣息,白瑯雖然鼻子靈,可卻聞不出來他是個什么妖精。賀堯存心想逗逗他,就答了句:“你猜?”白瑯記得之前賀堯從野狗群中救下他的時候,速度極快,就像一道黑旋風(fēng)似的,試探著說道:“黑豹?”“對,”賀堯一臉嚴(yán)肅地眨眨眼,“我就是黑豹本豹。”白瑯不疑有他,點(diǎn)了點(diǎn)頭。現(xiàn)在賀堯住的房子是租的,一套二居室,房東只給了一張單人床,他原來是打算讓白瑯?biāo)玻约核嘲l(fā)。可到了睡覺的時間,白瑯自己先化了原型,縮得小小的,像只白毛球,躺到了枕頭邊。妖用原型養(yǎng)傷能省些妖力,恢復(fù)得更快,賀堯也就沒反對,給他找了條兔毛圍巾蓋上。那是他自己的毛。妖生漫長,有時候也挺無聊的,要給自己找點(diǎn)事情做,比如前幾年,賀堯迷上了織毛線。而且為了省錢,還是把自己掉下來的毛捻成毛線用。他原本織了一件皺巴巴的兔毛背心,被胡佳臻看見了,笑得狐貍尾巴都翹起來了,賀堯掄起背心和他打了一架,最后拿回家拆了背心,重新織了條圍巾。圍巾不大,對折一下給小毛球白瑯蓋上,大小正合適。賀堯還挺滿意的,覺得黑毛襯得白瑯的藍(lán)眼睛更好看了。白瑯湊上去嗅了嗅,聞到上面一股狐貍sao味,磨了磨牙一腳蹬開圍巾,伸出爪子扒著他的胳膊,不停往他懷里蹭。“沒有那么爛吧,這是兔子毛,很保暖的。”賀堯抱著他,像在哄小孩。“不要。”白瑯體型縮下去了,聲音倒沒變,有些低的嗓音配著小奶狗一樣的大小,聽得賀堯又想發(fā)笑。“好吧好吧。”賀堯抱著他鉆進(jìn)被窩,給他讓了一個枕頭角。現(xiàn)在的白瑯體型小,抱在手里剛剛好,賀堯笑瞇瞇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