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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在是有負(fù)陛下重托?!?/br> “狼狽也比被抓了強,”葉寶葭想了一下道,“不過,若是我被抓了,你就趕緊逃,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到時候再引人來救我就是?!?/br> “皇后在我在,豈有我獨自逃生之理?”盧安愕然,“皇后若是再提一句,便是在羞辱奴才?!?/br> 葉寶葭無奈地道:“好,我不提就是?!?/br> 兩人一路說著話,又走了片刻,到了密道的盡頭。 盧安推開了出口,率先探出頭去,警惕地朝著四周張望了片刻,這才一躍而出,朝著葉寶葭伸出手來。 出了密道,清新的空氣讓人精神一振。 葉寶葭極目四望,只見這是一片荊棘嶺,黑漆漆的夜色中,前方是隱約的明山山脈,左后方是影影倬倬的明山行宮,火光一明一滅,在黑漆漆的夜空中劃開了一片亮色。 “娘娘放心,陛下神機妙算早有安排,”盧安安慰道,“我們先找個安全的地方——” 他的聲音戛然而止。 只見數(shù)十米遠的地方,一隊黑盔黑甲的黑衣人騎馬列隊成扇形,彎弓搭箭,閃著寒光的箭尖齊刷刷地指著他們倆,蓄勢待發(fā)。 “皇后娘娘,臣弟等你很久了?!?/br> 一人從黑衣人身后緩緩而出,背著雙手一臉和煦親切的笑,正是安王衛(wèi)簡鐸。 作者有話要說: 唔,危急時刻,今天的葉寶葭,有沒有一點點謝雋春的風(fēng)范? 第77章 鎏金箭墜(七) 葉寶葭的腦中有一瞬間的空白。 為何應(yīng)該在行宮中的衛(wèi)簡鐸會勞師動眾, 親自來追捕她? 這實在是有違常理。 “娘娘!”身旁的盧安手持青鋒劍,擋在她的面前, 顯然想要殊死一搏。 葉寶葭定了定神,拽了一下盧安的衣襟,輕嘆著搖了搖頭:“你我都手無縛雞之力,拿著把劍殺雞還差不多, 何必自尋死路?” 盧安怔了一下, 旋即將手中劍一拋,默然站到了她的身后。 葉寶葭神色未變,從容地朝著衛(wèi)簡鐸走了兩步, 微微一笑道:“安王殿下神機妙算,我愿束手就擒, 只是我有一事未明, 還請安王殿下不吝賜教。” 衛(wèi)簡鐸擺了擺手,黑衣人放下了弓箭。 “皇后娘娘有膽色,我那四皇弟這挑人的眼光倒是一等一的好, ”衛(wèi)簡鐸饒有興味地看著她, “有什么疑惑, 皇后娘娘但問無妨?!?/br> “我身為一名弱女子, 實在想不起來有什么地方得罪了安王殿下, ”葉寶葭一臉的困惑, “王爺大業(yè)在望,不在行宮中運籌帷幄,卻偏偏跑到這荒郊野外行這兒戲之舉, 如此本末倒置,豈不是讓追隨王爺?shù)囊槐娪⒉判暮???/br> 衛(wèi)簡鐸怔了一下,眼中掠過一絲贊賞之色,不由得重新打量起葉寶葭來。 眼前的女子容顏嬌美,臉色雖然略帶蒼白,神色間卻不見半點驚慌,還能擇機挑撥他和下屬的關(guān)系,這份膽識,不得不讓人佩服。可惜,這是衛(wèi)簡懷的心愛之人,這輩子注定不能在他手中得到善終,倒是可惜了。 他淡淡地道:“皇后娘娘口舌如刀,倒是大出本王的意料。不過,你可太小看你在四皇弟心中的地位了,他寧可背上強奪臣妻的罪名,花了這么多心思把你立為皇后,又在后宮中獨寵你一人,遲遲不肯選秀納妃,簡直就是把你當(dāng)成眼珠子寵著,我若是把你押在陣前,說不定能換來他以江山易美人的便宜事呢,倒也省得我折損部下了。” 葉寶葭冷笑了一聲:“陛下英明神武、果敢決斷,豈會為女色所耽?王爺只怕是在癡人說夢吧?!?/br> 衛(wèi)簡鐸大笑了起來,樹叢中撲棱棱地響,驚起了一窩飛鳥。笑聲漸止,他的目光卻變得漸漸陰狠:“是不是癡人說夢,現(xiàn)在也不得而知了,本王想到了一個更好的主意,必定能讓我那四皇弟心膽俱裂,皇后想不想聽聽是什么?” 葉寶葭的心一沉,隱隱有種不妙的預(yù)感。 衛(wèi)簡鐸招了招手,身后一個黑衣人翻身下馬,從馬背上拖下一個人來,扔在了地上。 那人身形孱弱,一動不動地躺在地上,葉寶葭盯著看了片刻,猛然驚呼了一聲沖上前去:“秦大哥!你把他怎么了?” “這么擔(dān)心他?”衛(wèi)簡鐸勾了勾嘴角,忽然抬起一腳來踢在了秦桓身上,“醒醒,你的心上人就在你身邊了!” 秦桓□□了一聲,慢悠悠地醒了過來。 后腦疼痛不已,眼前一片昏暗,好一會兒才把目光聚焦在眼前的臉龐上。 他猛然驚醒,掙扎著坐了起來,惶急地把身體擋在了葉寶葭身前:“你……你要干什么!你堂堂安王殿下,難道還要對一個手無寸鐵的弱女子行兇嗎?” “怎么會?”衛(wèi)簡鐸一臉的親切,“我這是替啟遙打算啊,你不是對你的寶葭meimei朝思暮想嗎?我這便成全了你。” 那張看慣了的溫和臉龐落入眼眸,顯得分外虛假和猙獰。 秦桓憤然迎視著他的目光:“我對皇后發(fā)乎情止乎禮,雖然一直心中愛慕,卻從未有過什么齷齪的念頭,你這等亂臣賊子休得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br> “亂臣賊子?”衛(wèi)簡鐸不屑地輕哼了一聲,“成王敗寇,他衛(wèi)簡懷難道不也是亂臣賊子嗎?而你,秦桓,居然置奪妻之恨于不顧,屈從于那衛(wèi)簡懷的yin威之下,還妄想臥底竊取我的機密向那衛(wèi)簡懷獻媚,枉費我對你一片愛才之心——” “呸!”秦桓氣得渾身發(fā)抖,“你對我有什么愛才之心?設(shè)計利用我來陷害皇后,你當(dāng)我還被你蒙在鼓里嗎?那日在湖邊你故意讓我和皇后私會,自己卻躲在假山中聽我和皇后說話,更齷齪的是,你居然將寶葭meimei說的話傳到陛下耳中,無中生有,害得寶葭meimei稀里糊涂蒙受了不白之冤……” 葉寶葭有些糊涂了:“秦大哥,什么不白之冤?” “他……他說我們在德慶寺以梅花簪為定情信物私定終身。”秦桓的臉漲得通紅。 怪不得衛(wèi)簡懷那日看到梅花簪神色異樣,怪不得他那日會莫名發(fā)火、拂袖而去…… 葉寶葭恍然大悟。 “總而言之,陛下雖然小德有虧,卻不失為一個光明磊落的帝王,而你,安王殿下,成日里以假面具示人,陰險狡詐,不僅身有殘疾,心更殘缺,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