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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雞飛狗跳。 蘇筱傷心欲絕,不想和葉慕彥回家了,說要留在這里和葉云茗一樣做個傷心人。 葉慕彥賠盡了小心,舉天發(fā)誓以后再也不會犯這樣的錯誤。再說了,剛才要不是蘇筱自己暴露了,誰也不會知道這個秘密是她告訴葉慕彥的。 看著這兩個人,葉云茗原本難過的心情居然神奇地好了。 真是一物降一物,誰能想到那個高傲的葉慕彥居然能這樣在一名女子面前做小伏低? 被蘇筱這么一鬧,葉慕彥也不好意思再教訓(xùn)葉云茗了,氣氛和緩了下來,夫妻倆在葉云茗這里用了一頓午膳,聊了一些家人的近況這才告辭。 臨別前,蘇筱將葉云茗拖到一旁,一臉的小心翼翼:“云茗姐,你別難過了,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緣分,放在從前,我還一直板上釘釘?shù)卣J(rèn)為我會入宮做陛下的皇后,萬萬想不到最后我會和你哥湊成了一對。我也真不是故意拿你的事情到處說,是你哥一直長吁短嘆,為你發(fā)愁,我這才忍不住提了一句?!?/br> 葉云茗笑著道:“好啦,我知道你不是成心的,不過你可再也不能對別人說了,也不能讓我哥對秦桓吐露半個字,要不然,我真的要去跳河了。” 蘇筱用力地點了點頭:“放心吧,我管著他!” 她又好像想到了什么,拍了拍葉云茗的肩膀,豪氣千干地道:“真要和離了,趕緊搬回家里來住,嫂嫂我給你撐腰。” 葉云茗心中一暖,去捏她的臉:“好啊,云茗姐不叫了,和我擺嫂嫂的譜了?!?/br> 兩人笑鬧了一陣,蘇筱這才和葉慕彥一起離開了。 目送著兩個人的背影消失在青石街上,葉云茗嘴角的笑容漸漸淡了下來。 她何嘗不知道她的性子倔犟,什么事情都喜歡悶在心里,葉寶葭就已經(jīng)說過她好幾回了。 然而,這好像就是烏龜身上背著的硬殼,護衛(wèi)著她身體里的所有柔軟。 若是哪一天這硬殼被人硬生生撬開,她還有什么臉面站在秦桓面前? 日落西山、彩霞滿天,德慶寺的秋景在落日的黃昏分外美麗。 不知道是因為葉慕彥說的那些話,面對這美景,葉云茗卻一直懨懨地提不起勁來。 瑩月領(lǐng)著人進了院子,沒好氣地道:“少夫人,少爺派人過來了。” 葉云茗一瞧,是跟著秦桓一起去陽明縣的貼身侍從,名叫秦云。一見葉云茗,秦云便恭謹(jǐn)?shù)厣锨斑f了一封信過來:“少爺派小的給少夫人送信。” 信里面塞得鼓鼓囊囊的,也不知道是什么東西。葉云茗愣了一下,這里和秦府并不遠(yuǎn),若是有什么事,來一趟捎個口信很方便,寫信過來做什么? 拆了信,里面掉出一株艷紅的海棠花來。 精心裁就的桃花箋上,瀟灑雋逸的字跡映入眼簾,正是秦桓的親筆。 吾妻云茗:木樨花已殤,今贈一海棠,愿待百花盡,終曉心頭好。 葉云茗猝然將信箋倒覆在了小幾上。 瑩月?lián)炱鹆说厣系暮L幕?,撇了撇嘴,將它遞給了葉云茗,輕哼了一聲道:“姑爺以為這么一株海棠花就能讓少夫人回心轉(zhuǎn)意嗎?” 那嬌艷的紅色燙著葉云茗的眼,她的眼底有些發(fā)熱,低聲道:“丟了吧?!?/br> “是。” 瑩月解恨地將花一揉,昂首挺胸地越過秦云朝外走去。 “等一等,”葉云茗深吸了一口氣,將那箋紙一推,“連這個一起丟了?!?/br> 然而丟了也沒用,一連好幾日,秦桓都派人送信箋過來,隨信而來總有一份小玩意兒,有時候是一碟精致的點心,有時候是一盒上等的胭脂,有時候又是一簇不知名的野花。 而信箋中一忽兒是他寫的小詩,一忽兒是他的閑話家常,一忽兒則是他隨手的涂鴉小作。 葉云茗若是不肯拆開看,送信來的秦云便“撲通”一聲跪在她面前連連叩頭,哭喪著臉道:“少爺說了,少夫人若是連看都不看,那便是我沒用,要把我打發(fā)走,少夫人你就看一看,看看少爺寫了什么,看完了以后扔了也無妨?!?/br> 葉云茗不堪其擾,只好看了以后再扔掉。 這一連幾日,葉云茗一閑下來,腦中便時不時地掠過這些小詩小畫,紛紛雜雜,再也沒了從前寧靜悠閑的心情。 這一日,眼看著又到了那秦云要來的時候了,葉云茗靈機一動,取了冪離戴上了,叫上了幾名家仆便出了門往德慶寺去了。 已入初冬,從前日開始,天氣一下子冷了下來,德慶寺四周又很是空曠,寒風(fēng)吹來略感刺骨。 后山上原本還漫山遍野的紅楓已經(jīng)有些凋零了,遠(yuǎn)遠(yuǎn)望去,頗有些殘敗的感覺,葉云茗沿著青石街一路往前走去,原本就不多的行人越見稀少了。 葉云茗倒覺得這殘敗冷清的情景甚是疏朗開闊,她喜歡得很。 自從嫁入秦家后,葉云茗除了入宮了一趟覲見皇后,都沒有踏出府門半步,就算到了別院也大門不出二門不邁,難得出門,自然看什么都很入眼。 趕得巧了,德慶寺中正在燒高香,全寺的僧人都匯集在大雄寶殿前,誦經(jīng)聲整齊而肅穆,仿佛從另一個極樂世界而來的梵音。 葉云茗默默地站在了一旁聽了片刻,心中卻一片茫然。 她能求菩薩什么呢? 曾經(jīng)她求了無數(shù)次,愿和心上人心心相印、白頭偕老,然而黃粱夢碎,徒留一室蒼白。 心無雜念,亦無所求。 她上前拜了三拜,便收拾了心情,索性把這德慶寺當(dāng)成了游覽之地,慢悠悠地逛了一圈,出寺后選了另一條路準(zhǔn)備回別院。 這條路上行人稍多了幾個,前面不遠(yuǎn)便是冀城中有名的酒樓浮白居,那里的十二香十分有名,瑩月便興致勃勃地問她要不要買一盒來品嘗一下。 葉云茗看看天色還早,便點頭允了,叫了一名家仆過去買,自己則和另兩個丫鬟等在了路邊。 前面?zhèn)鱽砹艘魂囨倚β?,幾名男子朝著她們這邊走來。 “咦,這個小娘子好生窈窕,小生這廂有禮了?!逼渲幸粋€男子笑嘻嘻地朝她招呼。 瑩月斥道:“哪來的孟浪之徒,膽敢對我家夫人無禮?!?/br> 隱隱的酒氣傳來,只怕這些人是喝了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