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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像兩條魚般,沉溺在激情的大海中。喘息聲越發(fā)急促沉重。寧覺非一手摟著他的背,一手順著他的脊椎骨慢慢滑了下去。云深難耐地扭了扭腰,只覺得從他的指尖傳出一股麻癢感,繼而迅疾地擴展到全身,讓他難受得不知該如何是好,全身越繃越緊,分身倏地完全挺立起來。寧覺非的手撫到他的后腰,隨即從腰間輕輕滑過,探到了他的前身,隨即握住了那血脈賁張的欲望。云深已嘗情事,食髓知味,又血氣方剛,這時哪里還能控制,頓時將那些什么修身養(yǎng)性之說全都拋到了九霄云外。他圈抱著寧覺非的手不由得一急,喉間忍不住呻吟出聲。寧覺非微笑著,動了動身子,讓他松開一下,隨即轉(zhuǎn)過身去,趴到床上,對他說:“你來。”云深愣在那里:“你是說……我?”寧覺非在枕上轉(zhuǎn)過頭來,對他笑道:“是啊,難道總是要我侍候你?”云深登時手足無措,囁嚅道:“可是我……我不會……”寧覺非大笑:“是男人都會,這是天生的,不用教?!?/br>云深被他的一臉壞笑激得熱血上涌,一時也顧不得了,伸手便按住了他的左肩。寧覺非右肩與右肋的傷已經(jīng)收口,已無礙情事。他伏在柔軟的床褥上,放松了身體,那蜜色的肌膚、烏亮的長發(fā)與青色的床單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安靜地充滿了誘惑。云深凝視著他的側(cè)臉,忽地吻了下去。他吻著他的頰,吻著他的耳,吻著他的頸,隨即順勢而下,密密的吻落在了他的背、他的腰、他的腿……寧覺非閉著眼,急促地喘息著,感受著他灼熱的呼吸和吮吻,直到他的手滑到了自己的身前,他才急切地道:“不要?!?/br>云深怔了怔,抬起頭來看他,眼中滿是不解。他仍閉著眼,溫和地說:“我怕會沒了力氣……你來,讓我們一起,一起……”云深便明白了。他放開了他的欲望,雙手從他的膝彎處蜿蜒向上,輕撫著他的大腿內(nèi)側(cè),一邊回憶著當(dāng)日他在草原上做的那些手勢,一邊按揉著,嘗試打開他的身體。寧覺非很松馳,輕聲對他說:“云深,我想要你,你來吧?!?/br>云深聽著他溫柔的話語,心里一熱,情欲高漲,再也按捺不住,腰身一挺,便將自己的分身送進了眼前這柔韌的美妙的身體中。只這一下,寧覺非便覺得腦中一暈,心弦一蕩,不由得低吟出聲。云深也被那種從未感受過的奇異快感擊中,以前在醫(yī)經(jīng)中瞄見過的什么“九淺一深,右三左三,擺若鰻行,進若蛭步”等等房事要訣早就通通忘得一干二凈,這時只知道聽從本性的招喚,抱住了他急進快出,一陣猛攻。寧覺非的腹部墊著軟枕,整個身體都隨著他的律動搖晃著。這是第一次,他在別人的身下放縱著自己的情感,不再克制,不再隱忍,完全開放,全部接納,隨著那一波一波的快感而低吟。清脆的鳥鳴一直在房外隱隱響起,幽幽的花香從窗紗處滲透進來,似乎被那兩具散發(fā)著火熱氣息的身體吸引住,裊繞在他們周圍,久久不散。云深只覺得自己的欲望不斷深入地探下去,探下去,那柔軟的順滑的甬道為他而開啟,為他而等待,就像是傳說中的桃源秘境,充滿了甜蜜的溫暖,讓他欲仙欲死,渾身仿佛就要爆裂開來。他閉著眼,緊緊地抱著寧覺非,他抓著他,按住他,咬著他,吻住他,只想要更多更多,想要化成飛灰,與他融合在一起,飛舞在天地之間。寧覺非體虛力乏,被他一陣急攻,已是忍耐不住,在一陣滅頂?shù)母叱敝衳iele出來,隨后便沒了力氣。云深感覺到他身體內(nèi)部劇烈的收縮悸動,心中一陣欣喜,猛地抓緊了他,動作愈加激烈,口中輕輕叫著:“覺非,覺非,覺非……”寧覺非在他那激情的驚濤駭浪間乍沉乍浮,已是無力掙扎,只得順波逐流,任由他沉沉地進入,急急地抽出,再更深更猛地撞過來……他急促地呼吸著,聽著那清醇的聲音一聲聲地低喚著自己的名字。云深只覺得欲潮洶涌,仿若一個一個大浪向他打來,將他卷入深谷,隨即又把他拋上浪尖。他感覺就如騰云駕霧一般暈眩,全身的血液卻越燒越熾,幾欲迸裂他的肌膚。他的動作越來越急,抓住了寧覺非的身體狠狠地急速沖刺,連呼吸都已停止。終于,他使盡全力頂了進去,緊緊擁住他,將燃燒的渴望翻江倒海一般噴射出去。寧覺非只覺得眼前陣陣發(fā)黑,再次被他裹挾至高潮。他的手緊緊地攥住了床褥,濃稠的欲液傾泄而出。兩人的身體緊緊相貼,不斷地輕顫著,一起沉溺在歡愛的狂流里。直到好不容易平靜下來,耳邊才聽到外面那一聲聲的鶴鳴,竟似此刻不斷在他們心中盤旋縈繞的歡樂到極至的清嘯。已是夕陽西下,在薄暮暝暝中,仿佛心花在一朵一朵地盛開。寧覺非只覺得全身發(fā)冷,而緊緊覆在背上的身體卻溫暖著自己。他緩緩地呼吸著,微笑地閉著眼,心里都是欣慰與滿足。云深,如果這次我真的挺不過去,只希望你能夠記得,在你我的這段情中,這場愛里,沒有不公平。千山看斜陽第一部北薊篇第四十七章章節(jié)字數(shù):6749更新時間:07-04-0913:45遼闊的草原上總是人煙稀少,即使是在有人聚居的村鎮(zhèn)上,也基本上無人識字,更是很少有專門的大夫。因此,遍布各地的僧侶便多有研究醫(yī)術(shù)的,也好為當(dāng)?shù)匕傩仗峁椭?,救死扶傷。大活佛更是北薊數(shù)一數(shù)二的名醫(yī),潛心配制過多種秘藥,對治療疑難雜癥有著很神奇的效力。在云深他們返回北薊的一個月后,正在西北邊境傳經(jīng)診病的大活佛終于被快馬趕去的皇家信使找到,隨后來到了薊都。此時據(jù)寧覺非與云深歡好又已過了兩日,他的病仍然是那樣不好不壞,只是已趨于平穩(wěn),沒有繼續(xù)惡化,才讓云深放心了一些。那一日激情過后,寧覺非只覺得全身重有千鈞,別說動,就連笑一笑的力氣都沒了,只是閉著眼,便欲睡去。云深用床巾將他裹住,吩咐家人送來熱水,把他放入水中,然后就像當(dāng)日在草原上的帳篷里他為自己做的那樣,親自替他清理。他一直擔(dān)心這一次自己沒有節(jié)制,會加重寧覺非的病勢,誰知他沉睡一夜之后,第二日精神反而好了一些,笑吟吟地道:“我就說那個……可以治病嘛?!?/br>云深已知他豁達灑脫,輕生死,重情義,這時也不去說什么矯情的話,只是親昵地擰了擰他的耳朵,想著昨日體驗到的那種極樂滋味,不由得抱緊了他。當(dāng)前去恭請大活佛的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