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乘馬車離開之前,我往城樓上望去。那個身著紫衫的人,即使看不清他的臉,我也知道他是誰。我們之間有太多隔閡,不是三言兩語幾番解釋就能柳暗花明,于是我選擇再次離開。轉(zhuǎn)身之際,胸口覺出一件硬物,摸出一看,原來是申屠施給我的藥。我凝視它片刻,終于回手將它遠遠拋出。瓷瓶落地瞬間,化作碎片滿地,一陣黑色塵埃悄無聲息騰起又落下,于風中消散無痕。我無言而笑。第七十八章我隨司徒到了他的在東景國境附近的馬場,嵐楓果然早已到此,那次意外之后,她身體狀況恢復的甚至比我更好些,這怕是司徒愿意放下她陪我去天汾的原因。過去對我說過隱居養(yǎng)馬的是趙仕杰,不知是不是天意弄人,如今倒換做我和司徒達成他這一夢想。爻國統(tǒng)一以來,大大小小也發(fā)生了不少事件,申屠施的鐵腕政策和爻國新帝的仁德包容同樣盛名遠播,甚至傳到我們這種蠻夷之地。每逢改朝換代都會血流成河,這也不難在理智上接受。而我們地處偏遠,幾乎沒有受到任何影響。或者也是有人刻意避免將這影響加諸于此也未可知。我們的馬場經(jīng)營的不好不壞,司徒和我本意也不在于此,能有些銀子養(yǎng)家糊口就已足夠。一年之后,有消息來,說在瑞祁陽山附近發(fā)現(xiàn)過譽王爺?shù)嫩欅E,始終有一人與之相隨,但此人以斗蓬掩面,見過他的人也從未探知他真面目。譽王爺和他只出現(xiàn)一瞬,便不知所終。我在瑞祁聽說陽山有一神醫(yī),只不過是個傳說而已,現(xiàn)在看來,如果同譽王爺在一處之人是沈逸風的話,那么譽王爺定是帶他去找那神醫(yī)以求起死回生。我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并沒有想去求證的想法,我珍惜我現(xiàn)在擁有的一切,而,他如果真是沈逸風,他不來尋我自然有他的道理,我沒有必要再去為他造成困境。我已經(jīng)越來越少的想起他,或者是我自己仍在逃避,或者……還因為別的什么……尤其是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有了不可或缺的存在,而這必然成為我倆面對之后難以逾越的障礙。趙仕杰的消息倒一直沒有斷過,據(jù)說他繼位不久后,就在東景瑞祁邊界的山中找到他失散多年的兄弟,并直接將其立為太子。具體情況雖不明了,但根據(jù)他找到這兄弟的方位,我想我已知道大概。我和司徒相處越久,反而覺得他離我越遠。有時候望著他微笑著同人談笑,我會回憶起我們當年在東宛的患難與共,他在車池時那夜秋螢中折射出無限曖昧的眼神,還有我們在繁城一別他那隔著手掌輕輕淺淺的一個吻,但這些都僅僅是回憶而已,現(xiàn)在懷念起來,已然恍如隔世。開始時我們之間有沈逸風,后來又多出趙仕杰,偶爾相望,也不過止于眼神交錯罷了。如今我們共同關(guān)心的問題,不在是我們之間的那些人事,而是另一些對我們而言更重要的存在。有的故事,錯過當季,就再難以恢復最初,看來我們今生注定錯過無緣。不過同他一生摯友,也不失為幸事。正在和下人商議冬季馬匹的保暖問題,身后突然傳來稚嫩的呼喚。“爹爹,念風又欺負我?!奔乃紲I汪汪撲到我懷里,毫不猶豫將眼淚鼻涕擦在我胸口之上。我一邊拍著他的后背,一邊故作嚴肅望著緊隨其后跟進來的念風?!澳闳绾斡制圬撃愕艿埽俊蔽覍⒅棺∵€在抽泣的寄思放到地上,蹲下身子與念風視線平齊。雖和寄思是雙生子,念風的相貌就不如他長得白嫩可愛。即使是這樣的小人兒,也能看出他身上趙仕杰明顯的影子。而寄思,司徒說他長得更像我一些。當年為生這兩個小子,我差點沒痛死過去,沒想到女人分娩的痛苦居然勝過戰(zhàn)場上被人劈砍,好在司徒專門找了幾個有經(jīng)驗的穩(wěn)婆,才勉強渡過難關(guān)。從丟掉申屠那瓶藥之后,我就有些后悔我那一時沖動,但隨著他們一天天長大,身為人父的新奇和喜悅漸漸將所有不快抹去。不否認,當我聽到申屠說“一對親生骨rou”時,心確實疼痛了很久。拿到藥瓶之后,要失去這兩個孩子的恐懼讓我渾身發(fā)冷。事實擺在面前,才發(fā)現(xiàn)自己根本無法做出當初的決定。我無法扼殺我的骨rou,即使他們當時不過是兩團看不出人形的rou團。“爹爹,我沒有欺負他,是他先搶了我的筆在我臉上亂畫?!蹦铒L委屈的說道,他臉上果然有幾道墨跡,看上去煞是好笑。我抬袖將那墨跡擦干,笑道:“你們又不聽司徒叔叔的話了么?難道這不該是嵐楓jiejie教你們作畫的時候?”我為這兩個孩子請過不少先生,都被他們捉弄得狼狽不堪,于是司徒便提出由年長他們六年的嵐楓先授他們些禮法書畫——說來不知道是否我為父失敗,他們除司徒和嵐楓之外,有時竟連我也管束不住。“嵐楓jiejie帶著大毛出去了,她老說我笨,不喜歡和我們一起玩?!奔乃紦屩f道?!皩α耍袀€長得很像念風的叔叔來屋里找她,我們以前都沒有見過他?!?/br>“那個人好奇怪啊,明明是找嵐楓jiejie,可是一直看看我們看個不停,還抱著寄思和我親親呢,我們好不容易才跑出來?!蹦铒L也不甘示弱。“現(xiàn)在那個人在哪?”我心中一陣慌亂,聽他們的描述,這個人難道竟是趙仕杰?不過聽說最近爻國國君病重,故將事務全部交給太子打點,自己則率仆從數(shù)人到離宮養(yǎng)病。初聞此消息,我已經(jīng)有些不安的預感,不過這么多年趙仕杰都沒有來打攪過我們,他總不會突發(fā)奇想就跑到這荒遠之地來。或者這只是個巧合罷了,那不過是個長得像趙仕杰的人……我還未從兩個孩子口中得到答案,身后就傳來一個熟悉而深沉的聲音。“小凡,許多年不見,我總算將一切打點順利,太子也已能獨當一面,現(xiàn)在終于得出空閑來尋你了?!?/br>我未轉(zhuǎn)頭,這許多年以來,所有真相雖然不能說完全大白,但至少為他過往所作所為做出諸多解釋。不知是不是眼前的念風越來越像他之故,我想起他的頻率,漸漸高出沈逸風。我想他當年說“只不過想看看我是不是你的……”后面半句大約是“命定之人”。只是一夜而已,就有了念風和寄思,也許在心里對他承認之前,我的身體已經(jīng)搶先一步。“你來尋我,又如何知道我是否愿你來尋?”他還是那樣云淡風輕的笑:“這個牧場就是我當年和你說。小凡,我從來沒有一刻忘掉,我真正想要的,并不是這片疆土,而不過是和心愛之人廝守的方寸之地罷了?!?/br>念風和寄思好奇仰頭看我,我緊咬下唇才勉強控制住自己的情緒。“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