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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現(xiàn)在先讓我出去一下!」健次依然保持不變的動作。「你不要再揉臉了!快回答我!求求你!」我聲嘶力竭大叫,健次才終于停止他的動作。由于他mama一臉善意的笑,無形中也化解了原本緊張的局面。「健次真的很中意你哦!到底是看上你哪一點(diǎn)呢?會是你長得可愛嗎?」「哎呀呀……我也是身不由己啊……」我只能對她曖昧的笑笑。因?yàn)榻^不能讓她發(fā)現(xiàn)「事實(shí)」!否則引起她反感的話,我們的戀情就會宣告終結(jié);報章雜志常見這類的報導(dǎo)……。「?。∥乙ベI做晚飯的東西。春樹君,你就在我們家吃飯吧!」說著說著,她就下樓去了。她很會做菜,換作是平時,我會欣然接受,可是只有今天卻……。(如果吃完晚餐就沒事,那也不錯……)眼前的危機(jī)已解除,我松了口氣,敲敲健次的頭。「都是你不對啦!」健次仍然在拍賣他的笑容.且用手打著地板。他看我一臉的困惑,又重新做著相同的動作,然后不由分說地拉著我的手靠近他。「……?」接著讓我坐正,再把他的頭埋在我的腿間。這分明就是……!?「你不要得寸進(jìn)尺嘛!」我氣憤的把他推走。健次顯然是要用我的腿當(dāng)枕頭。不知mama是基于同情兒子可憐的處境,或省去把他叫至廚房用餐的麻煩,她干脆將飯菜端至樓上來。對于一直害怕不能預(yù)測健次幾時又會故技重施的我,她的作法使我安了不少心。到了此時,我已疲于與這個呆癡的健次交戰(zhàn),看情形今天也回不去;與其硬要回去而被埋在棉被中受困,不如多吃點(diǎn)飯。就在我胡亂扒飯的同時,視線與健次相會;他再次微微笑著,將他的視線落在地板上。我不睬他繼續(xù)吃著,但健次卻一口也未進(jìn)食。我不禁擔(dān)心地問起他。「你的肚子不餓嗎?」他在搖頭晃腦。「肚子應(yīng)該會餓才對吧?」他點(diǎn)頭。「那就要吃飯?。 ?/br>健次再度點(diǎn)著頭。經(jīng)過了二十分鐘。我已經(jīng)吃完飯,健次依然對著烤魚發(fā)呆;是不舍得吃它嗎?「……難不成你連吃飯的方法也忘了?」他還是點(diǎn)點(diǎn)頭。為什么日常的動作他都勝任愉快?唯獨(dú)忘了吃飯的方法?我雖覺有些矯情,但還是拿起筷子送到他的嘴邊。「來!把嘴巴張開!」健次終于吃起飯來,但他只等著我喂他,完全沒有意思要自己去吃;他就仿佛小燕子等待母燕的嗷哺。盡管我有些怒意,但呆癡的他卻用著一雙無辜的眼神,在向我表示「我又做錯什么了!?」所以,我只有無奈地繼續(xù)喂著他。「健次!你坐到這里來!」健次的床是單人床,只要忍著點(diǎn)也可以擠上兩個人。在睡前,我讓健次坐好,開始對他循循善誘開導(dǎo)起來─「我們是真的很好!可是……可是……畢竟像我們這種關(guān)系,并不是一般人能接受的。」健次坐在床上,一副喜孜孜雀躍的表情;我輕輕咬了一聲又說下去。「因此,在睡著時,你絕對不可以對我又摸又舔的!!」健次不知聽懂與否,只是在傻笑著。天?。≌媸乔楹我钥?!帶著一絲不安,我躺了下來。而健次則大剌剌地睡在我身旁,他似乎將剛才才忠告的話當(dāng)耳邊風(fēng),右手慢慢伸向我;我咬了他的手,但他仍然不為所動。「我不是說今天不可以的嗎……!?」我只要大聲吆喝,健次就把他的臉埋在我的胸前。(我可由不得你造次?。?/br>我也使出渾身之力推開他!我們就在不知不覺中比起角力來了。我們持續(xù)拉扯了數(shù)十分鐘后,我已精疲力盡,只好忍讓他的造次。「你……要有分寸一點(diǎn)……」但健次卻還是埋在我的胸前,也開始傳來他安穩(wěn)的鼻息聲?!??「……他不會只是單純地用我的胸部來當(dāng)枕頭而已吧……?」不久!或許他會趁我不備又來個突襲作戰(zhàn)!過去我就曾吃過這個悶虧!豈能掉以輕心?我不想讓他先下手為強(qiáng),揪住他的頭發(fā)伸出手,想移開他的頭。可是怪的是,除了依然睡相安穩(wěn)外,他竟然像螺般緊緊趴著我,一動也不動!(怎么有這么大的蠻力呢……!?)于是,我又用兩手抱住他的頭;這才驚覺他的額頭上包著繃帶。(……對呀!我只一直認(rèn)為他已癡呆,卻忘了他是真的受了傷啊……)我輕輕地碰碰了健次的額頭,以免驚醒他。健次只是輕輕蹙蹙眉,搖了搖頭。(……應(yīng)該是在痛吧……)「你真的不可以造次喔!」我不管他是否聽懂,又再一次耐心叮嚀。然后我就緊緊抓住棉被,且就這么抱著健次入眠。***「……啊!你這家伙!是在干啥名堂─!?」第二天早上。是下半身一陣冰涼感促使我睜開雙眼醒過來。長褲和內(nèi)褲都被剝光,怎么不覺得冷?這當(dāng)然可想而知非小矮人所為,真正的元兇,非他莫屬。「我不是一再警告你不要得寸進(jìn)尺嗎?」我用頭用力去撞健次以示懲戒,但對方卻用無辜的眼神問我「我又做錯什么了?」當(dāng)然是你的錯!剛才你分明是想生吞活剝我!!我立刻穿好內(nèi)褲,并將健次帶下樓。而他母親卻一邊在準(zhǔn)備早餐,一邊目送健次的爸爸。「??!春樹君、健次,你們早!你們是要吃面包或是飯?」「嗯……我要吃飯……」……兒子處于癡呆狀況,何以母親仍如此開朗?但從其言行舉止看來,絲毫看不出她是偽裝的!我坐在餐桌的最未端,但發(fā)現(xiàn)一起下樓的健次卻不見蹤影。「??!健次人呢?」我在房子內(nèi)到處找著,就在此際,腳下卻有一股異樣的感覺。「─原來是在那里!」我不由分說把筷子丟向他,且準(zhǔn)確地打中餐桌下的妖怪,結(jié)果他一動也不動地好象死人一樣……當(dāng)然這是不可能的事。「你這妖怪!在干什么?」健次壓著被我打中的額頭,從餐桌下爬出來;但見他的模樣,我又一陣寒栗。健次竟然神不知鬼不覺地?fù)Q上了制服……!!(剛才……只不過是眨眼的工夫……這小子怎么可能……!?)我的天……現(xiàn)在可不是發(fā)楞的時候!「……健次!你……不會是想上學(xué)吧……?」健次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