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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jīng)過她都要屏住呼吸放輕腳步,不自覺就矮了半截。 可現(xiàn)在楊淼竟說要去書院鬧! “你膽子也太大了。”她驚嘆出聲。 “這不是大膽,這是被逼的走投無路,飯都吃不上了,還怕什么?我是絕對不會允許咱家的方子被拿走的?!睏铐嫡f著揮了揮手中的刀。 大不了就是殺人唄。 去書院鬧這種方式已經(jīng)很溫和了。 周月蘭愣愣的看著她,“你敢去書院鬧,你奶奶會殺了你的,你六叔是她的命根子?!?/br> “這方子還是我命根子呢?!睏铐嫡f著忍不住又晃了晃手中的刀,“娘,你就應(yīng)該硬氣一點兒,不說其他,你就為了四壯,他那么小,不能沒有娘,下次那個老太婆再欺負(fù)你,你只管和她吵就是?!?/br> 周月蘭聽了這話忍不住苦笑,“不孝的話,她可是要去告咱的。” “吵架就是不孝了?我那天還朝著她臉上吐了一口吐沫呢,她不照樣沒說啥。” “那是她心虛了,她不心虛的時候可不能惹她?!毕肫饘O菊花那潑婦勁兒,周月蘭心有余悸的抬手拍了拍胸口,可怕。 楊淼將她的神色看在眼中,抿了抿唇,低頭繼續(xù)削土豆。 算了,反正楊大金很精明,周月蘭就這樣吧。 她不指望短時間內(nèi)就把周月蘭改好,慢慢來,日子還長。 半晌時分,楊大金帶著楊大壯楊二壯回來了,周月蘭把鍋里的涼粉盛到木桶里,然后開始做午飯。 昨天買的那一斤豬rou因為心情不好還沒吃,這會兒楊淼給了一個很決絕的解決孫菊花的辦法,周月蘭有心情收拾了,她把豬rou切成塊,配著土豆燉了燉。 高粱餅,豬rou燉土豆,雖然調(diào)料只有鹽,但這一頓午飯楊家人依舊吃的很滿足。 有rou,還是干飯,做生意可真好?。?/br> 楊淼連吃了三碗,又吃了四個餅子這才飽了,她看向楊大金道,“爹,待會我跟你一起去鎮(zhèn)上吧?讓娘看家。” “你去?”楊大金有些詫異,“太遠(yuǎn)了,涼粉也沉?!?/br> 二十里路,五十斤涼粉,周月蘭都吃力。 “沒事,我擔(dān)得動?!睏铐第s緊拍了拍肚子,“吃這么多rou,我有勁兒。” 原主好幾年沒去過鎮(zhèn)上了,記憶很模糊,她得過去踩踩點兒,免得真要去書院鬧了卻找不到地方。 “讓大壯也去,你們倆抬著。”楊大金猶豫之后,如此說道。 楊大壯聽了這話,高興的立馬跳了起來,“好嘞!” 他也很少去鎮(zhèn)上,能去漲見識了! 楊二壯聞言,眼巴巴的道,“哥,你可要多看看?!?/br> “放心吧!”楊大壯摸了摸楊二壯的腦袋,“我一定多看多聽!” 于是這事就這么定下了,今日楊淼楊大壯大楊大金三人去鎮(zhèn)上賣涼粉。 楊大金一人挑著兩個水桶,楊淼和楊大壯抬著兩個水桶,三人踏上去青牛鎮(zhèn)的小路。 楊淼這個身子有些虛,中間歇了兩次,等他們?nèi)说芥?zhèn)上時已經(jīng)過了飯點。 楊大金也不急,進了鎮(zhèn)之后就開始敞開嗓子叫賣。 涼粉的滋味鎮(zhèn)上的人昨天已經(jīng)嘗過,楊大金一叫賣立馬就有人端著碗出來了。 楊大金拿刀切涼粉,楊淼拎著一個麻布袋子負(fù)責(zé)收錢,三人在鎮(zhèn)上繞了一圈,四桶涼粉賣完了。 楊淼拎著手中的布袋,臉上是止不住的喜色,沉甸甸的銅板可真是讓人心安,“照這個掙錢速度,咱們家很快就能賣驢車?。 ?/br> “買了驢車咱就能賣更多的涼粉了!” “你想的容易,一頭驢子要二十兩呢。”楊大金聞言笑了起來。 楊淼的話雖然不切合實際,但聽著很有盼頭。 楊淼聞言又掂了掂手中的銅板,笑瞇瞇道,“爹,咱們?nèi)喊???/br> “去書院干啥?”楊大金正拿著葫蘆喝水,聞言臉上顯出詫異之色。 “推銷涼粉,書院有那么多學(xué)生,那些學(xué)生得吃飯吧?咱們?nèi)羰悄苊刻於冀o書院提供涼粉,那肯定掙的更多?!睏铐档馈?/br> “這……”楊大金有些發(fā)愣。 楊淼這個說法超乎了他的認(rèn)知,在他心里書院神圣的跟冬天的雪一樣純潔,每次路過都屏住呼吸放輕腳步,唯恐自己玷污了書院這塊地。 可現(xiàn)在楊淼竟說要跟書院做生意給書院供貨? 膽子真大! “爹,走走走。”楊淼看楊大金不吭聲,走過去扯他的袖子。 剛才她特意留了一斤涼粉,為的就是去書院。一是真心真意為涼粉找銷路,二是接觸書院的人。 想去書院斷楊玉石前程,那得先打探一下書院夫子的秉性,萬一和楊玉石一樣,那她這一個主意就沒意義了。 楊大壯見此,也伸手去推楊大金,“爹,咱們?nèi)枂柊桑 ?/br> 他初生牛犢不怕虎,沒楊大金那么濃厚的敬畏。 被女兒兒子推著,楊大金咬了咬牙,“走!” 他早就生過送自己兒子去書院讀書的念頭,現(xiàn)在權(quán)當(dāng)是探路了! 青牛鎮(zhèn)的規(guī)模不大,橫豎三條街,每條街長約兩里地,鎮(zhèn)的東北角就是青牛書院,青磚紅瓦掩藏在翠綠之間,門口還放著兩個石獅子,瞧著既雅致又氣派。 書院大門緊緊關(guān)著,朱紅色的大門比楊家的茅草屋都要高,楊大金站到書院門口,身子有些僵硬,楊淼見此上前拍門,“有人嗎?有人嗎?” 朱紅色大門“吱呀”一聲開了,門縫里露出一張蒼老的臉,是個六十歲左右的老漢,衣著簡樸,面容普通。 楊淼忙道,“爺爺,很抱歉叨擾您了,我是來賣涼粉的,這涼粉是用土豆做的,味道還成,我想問問書院的食堂收嗎?” 她一邊說一邊舉起手里的木桶,“這就是涼粉,您可以嘗一嘗?!?/br> 那老漢聞言低頭看了眼桶里的涼粉,而后又看向了楊淼,“你是哪個村的?” “牛頭村的,這是我家想出來的新吃食,味道還可以,價格也便宜,您嘗一嘗吧。” 老漢見此,伸出手掰了塊涼粉放入口中,咀嚼了兩下,他開口道,“你等著,我去喊朱大廚?!?/br> “好嘞!多謝您啦!”楊淼小臉上掛上最燦爛的笑,熱情感謝。 她這二愣子似的推銷方式竟然管用,這里的人太好相處了! 楊大金站在后面把這一幕看在眼中,他深吸一口氣抬步走了過去。 最艱難的一步楊淼已經(jīng)踏出去了,他身為當(dāng)?shù)牟荒苓B女兒都不如。 很快,老漢口中的朱大廚過來了,朱大廚三十多歲的年紀(jì),白白胖胖跟包子似的,外表很符合他的職業(yè),而且性子也很好,圓圓的臉上帶著和善的笑。 “喲,這就是涼粉?”他低頭掰了一塊放入口中咀嚼了起來。 “咋樣?”楊淼仰著頭看著他。 “這是土豆